士兵與兵器的每一次交流都需要專注(方釗 攝)

資料圖：八一式馬步槍

　　黃 尚

　　正如士兵不能沒有兵器，兵器也離不開士兵。兵器是士兵聊起軍旅生活繞不過去的話題，是他們回憶軍營生活的引爆點。

　　借由一把槍、一門火炮、一架飛機和一艘戰艦，一個士兵關於軍營最深刻的記憶瞬間便可以激活。

　　今年“八一”是我軍第84個建軍節。在火紅的八月，我們和兵器談談。

　　第一支命名八一式的中國製造步槍

　　沒有槍沒有炮，敵人給我們造，但在1939年，這種情況因一把“無名式馬步槍”而有改觀。八路軍總部軍工部技師劉貴福在這一年造出了解放區根據地的第一支步槍。

　　在延安第一屆“五一”工業展覽會上，這支獲甲等産品獎的馬步槍讓毛澤東異常興奮：“我們自己也能造槍了！這個槍使用方便、造得好！很漂亮啊！要創造條件多生産，支援前線。”發明人劉貴福因此榮獲特等勞動英雄稱號。

　　1940年8月1日，“無名式馬步槍”被正式命名為“八一式馬步槍”，此後到1945年，近9000支“八一式馬步槍”裝備八路軍抗日部隊。這支伴隨著戰火和傷痛記憶的人民軍隊第一支自製的步槍註定要成為一代軍人的驕傲。

　　從“萬國牌”到“克隆蘇”

　　在1949年的建國閱兵式上，無論是天上飛的“野馬”式戰鬥機，還是地上跑的“九七”式坦克，大量來自美制、日制的“萬國牌”武器可以組成一支聯合國部隊。在這樣的背景下，中國兵器製造與其它行業一樣，向蘇聯學習，仿製了大量蘇聯武器。

　　因此，班用輕武器、50式衝鋒槍是步兵的記憶符號，152毫米榴彈炮、122毫米榴彈炮、85毫米加農炮、37毫米高射炮、75毫米無後坐力炮則是炮兵熱門話題，軍官們會討論54式手槍和59式手槍的手感，而水兵會喋喋不休地爭論獵潛艇、常規潛艇、成都級護衛艦到底哪個更牛，空軍官兵則異口同聲地説他們有中國首次建造的第一架噴氣式戰鬥機殲-5和第一架超音速戰鬥機殲-6……

　　士兵們手裏的兵器變了

　　1960年的時候，中國兵器生産只能依靠自己。所以六七十年代的士兵來到軍營後發現，軍營不是50年代士兵所描述的那樣，首先兵器就大為不同。步兵用的是自動步槍、通用機槍、火箭筒等步兵武器，炮兵的專業分類更細，他們不能再簡單地説自己是炮兵，還要加上炮的名稱。

　　軍官們有了無聲手槍，而他們的訓練槍也升級了。裝甲兵也像炮兵那樣要區分是哪種裝甲兵：輕型坦克、水陸坦克、裝甲運輸車、主戰坦克、兩棲裝甲車……雖然都是裝甲兵，但相互之間也有盲區了。空軍多了殲-8、轟-6，特別是對地打擊能力獲得躍升的強-5攻擊機讓不少空軍地勤的士兵都很自豪。

　　現代化的感覺來了

　　這是改革開放的年代。這一時期生産的很多兵器直到今天還在服役。火炮的品種更加多樣，各種型號和口徑的榴彈炮、迫擊炮、火箭炮、反坦克炮、自行榴彈炮、自行加榴炮、自行火箭炮、自行反坦克炮、自行高炮……品種繁多，令你很難找到合適的形容詞。

　　成為經典的81式槍族就是在這個時期定型列裝部隊，從此戰士對第一次打靶的深刻記憶大都與這把槍有關。海軍戰略核潛艇在這個時期設計完成，所以我們看到了春晚反映潛艇兵數十天潛在海底的酸甜苦辣生活的小品，那也是每個潛艇兵難忘的軍旅經歷。

　　新兵器的按鍵越來越多

　　第二炮兵成為越來越重要的一支力量，東風系列彈道導彈在建國60週年的閱兵式上出盡風頭。有“陸戰之王”之稱的兩大國産新型主戰坦克列裝裝甲兵。步兵也鳥槍換炮，各種型號的步兵戰車、傘兵戰車令步兵不再是傳統意義上的“鐵腳板”了。

　　炮兵不再用眼睛而是用雷達瞄準，不但打得遠而且跑得快。火炮的口徑越來越大，步槍的口徑卻越來越小，95式槍族正在取代81式步槍成為軍營新經典和新記憶符號。

　　這再不是1949年的閱兵式了。 殲-10戰鬥機來了，海軍改建的第一艘航空母艦也來了。當士兵們用DV代替日記和相片記錄自己的軍旅生活時，當越來越多的武器裝備需要摁按鈕操作，他們和前輩軍人一脈相承的是，兵器永遠是兵和武器的結合，不管時代是否信息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