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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共産黨建黨全紀錄 ——還原、再現與揭秘

發佈時間:2011年06月29日 17:28 | 進入復興論壇 | 來源:新華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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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月15日在上海興業路拍攝的中共一大會址紀念館。在迎接中國共産黨建黨90週年之際,中共一大會址紀念館修繕工程已于近日提前竣工,並將於5月20日正式對外開放。中共一大會址位於上海興業路,是具有20世紀20年代上海民居風格的石庫門樓房。紀念館內有出席一大會議代表的蠟像,以及建黨時的珍貴文物、文獻等數百件展品,會議室傢具均按原樣仿製。新華社發(郭長耀 攝)

  新華社記者賈 永、王玉山

  引子

  7月的上海,正是一年中最悶熱的時候,1921年7月23日,這天的《申報》在題為《夏令衛生要訣》的小文中特意提醒市民注意防暑。

  環境幽僻的法租界望志路106號——一座一年前夏秋之間剛剛落成的小樓前,一片綠油油的菜地長勢正旺。

  華燈初上,馬路邊搖著蒲扇納涼的人們,似乎沒有注意到闌珊路燈下那些匆匆閃進這幢石庫門建築的身影。

  遠東第一大城市漸漸沉寂在茫茫夜色中。誰也沒有想到,在這個平常的夏夜,在這幢小樓中開始的一次會議,將深遠影響著未來中國的歷史走向。

  山雨欲來——

  一本印錯封面的《共産黨宣言》悄然面世

  一個遊蕩于歐洲的“幽靈”來到古老中國

  一本發黃的小冊子,32開,56頁,豎排。紅色的封面上印有馬克思半身肖像,一行小字標注“社會主義研究小叢書第一種”,書名為《共黨産宣言》。

  出版時間:“一千九百二十年八月”;譯者:陳望道。

  “這是《共産黨宣言》在中國的第一個全譯本,也是馬克思恩格斯著作在中國出版的第一個單行本最早的中文譯本。”中央編譯局原局長韋建樺説。

  一個在歐洲遊蕩的共産主義“幽靈”,終於來到東方的中國。

  1848年,當遠在英倫的馬克思、恩格斯出版這本小冊子的時候,中國的門戶隨著鴉片戰爭的爆發,早已洞開。古老的帝國徹底淪為半封建半殖民地國家。

  蒼茫大地,誰主沉浮?

  1915年9月,新文化運動的領軍人物陳獨秀在上海創辦《青年雜誌》——後來更名為《新青年》的這本雜誌,每期的編輯費和稿費總共不過200塊大洋,卻仿佛一道閃電,給沉悶的夜空帶來了一聲驚雷。

  在題為《敬告青年》的創刊詞中,陳獨秀充滿激情地對中國青年提出6點希望:自由的而非奴隸的、進步的而非保守的、進取的而非退隱的、世界的而非鎖國的、實利的而非虛文的、科學的而非想象的。

  時年36歲的陳獨秀,正是年富力強的年紀。而此前的1914年,借用家鄉的獨秀山作為筆名的陳獨秀,在日本見到了小他10歲、後來成為中國第一個系統研究馬克思主義的李大釗。

  陳李相逢,為7年後中國共産黨的建黨大業,埋下了歷史伏筆。

  “衝決歷史之桎梏,滌蕩歷史之積穢,新造民族之生命,挽回民族之青春”,1916年,李大釗在《新青年》上發表《青春》一文,宣示一個古老民族的青春夢想。

  1917年,應蔡元培之邀,陳獨秀出任北京大學文科學長,《新青年》編輯部隨之北遷。李大釗、魯迅、胡適等一批知識分子成為《新青年》的主要撰稿人,北京大學和《新青年》雜誌也成了新文化運動的主要陣地。

  也就在這一年,俄國十月革命的勝利,使徬徨和迷茫中的中國先進知識分子,看到了新的希望。

  1918年11月,李大釗在天安門廣場發表《庶民的勝利》的演説。這篇著名的演説和他的另一篇文章《布爾什維主義的勝利》,刊登在11月15日出版的《新青年》雜誌上。李大釗滿懷信心地預言:試看將來的環球,必是赤旗的世界。

  在現場聆聽李大釗演講的眾多青年人中,就有時年25歲的毛澤東。

  中國思想界發生劇烈變化的時候,中國的社會結構也在悄然間發生深刻變動。到1919年,中國的産業工人已達200多萬人。日益壯大的工人階級,成為繼知識分子之後,近代中國又一重要的社會力量。

  1919年上半年,第一次世界大戰戰勝國在巴黎召開“和平會議”。列強把持下的所謂“和會”,不僅拒絕了作為戰勝國的中國提出的合理要求,反而將德國此前在中國山東獲得的一切特權轉交給日本。

  消息傳來,舉國譁然。5月4日,北京大學等十幾所學校的學生3000余人在天安門前集會。空前的學潮,引發了一場漫卷全國的反帝反封建運動。

  “五四運動標誌著中國新民主主義革命的偉大開端,促進了馬克思主義在中國的傳播及其與工人運動的結合。”南京政治學院教授何懷遠説。

  剛剛經歷了五四運動的讀者們很快發現,這時的《新青年》雜誌,整本都在介紹一個學説——馬克思主義。

  “到了1920年,在理論上,而且在某種程度的行動上,我已成為一個馬克思主義者了。”16年後,毛澤東在延安接受斯諾採訪時回憶,“一旦接受了馬克思主義是對歷史的正確解釋以後,我對馬克思主義的信仰就沒有動搖過。”

  蔡和森、瞿秋白、李達、惲代英、鄧中夏……那一時期,有多少覺醒的青年人像毛澤東一樣迅速成長為馬克思主義者!

  1920年,因領導學生向當局示威請願,22歲的周恩來被捕。出獄後,到法國勤工儉學的他在給覺悟社社員的一封信中寫到:“我認的主義一定是不變了,並且很堅決地要為他宣傳奔走。”

  是年早春,應上海《星期評論》之約,留日歸國的陳望道回到浙江義烏縣分水塘村,在老家的一座柴房裏,開始翻譯他一生中最為重要的譯著——《共産黨宣言》。

  這個早到的春天,註定要為日後的中國留下一抹濃郁的春意。

  也是在這個早春,為躲避軍閥政府的迫害,出獄不久的陳獨秀由京秘密轉滬。在掩護陳獨秀離京途中,李大釗就和他商討了在中國建立共産黨組織的事宜——歷史上“南陳北李,相約建黨”的故事,由此而來。

  陳獨秀致信李大釗,問應該給新成立的政黨取個什麼名字?李大釗回信:“叫共産黨!”

  而今,在北京的一所俄式建築裏,中央檔案館珍藏的陳獨秀與李大釗當時的通信,墨跡猶存。

  這年8月,陳望道翻譯的《共産黨宣言》單行本發行,首印1000冊,很快脫銷。當時,“幽靈”被譯為“怪物”。因疏忽,封面上的“共産黨”錯印成了“共黨産”。

  1975年1月,84歲的陳望道應邀到當時的北京圖書館參觀,工作人員拿出幾種早期版本的《共産黨宣言》,請他幫助鑒定。老人在其中一本紅色封面的譯本上簽上自己的名字,説:“這才是最早的一個單行本,現在也可以説是革命文獻了。”

  “因為首版的書名有誤,這年9月,又加印了1000冊,標題更正了,封面也改成了藍色。”陳望道之子陳振新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