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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亞軍:DNA讓人無處可逃

發佈時間:2012年05月30日 11:01 | 進入復興論壇 | 來源:新京報 | 手機看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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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曾經是西安市公安局灞橋分局的一名法醫。近日,在全球認祖歸宗的潮流下,她願意承擔建立孔子後裔DNA分析的數據庫工作。今年4月,她承擔鑒定疑似彭加木幹屍的任務。

  2004年底到2005年,她受命奔赴印尼,完成對海嘯遇難者DNA身份的鑒定。2003年,她測出SARS病毒的基礎序列,製作30萬份試劑盒,用以確診SARS病人。2001年,她領導完成了“中國水稻基因組計劃”的測序工作。她,就是中國科學院北京基因組研究所司法物證鑒定中心主任鄧亞軍。

  高度腐敗的屍體,屍體袋一解開,惡臭的氣味便一下子撲出來。滿身、滿地的蛆讓人看見豆芽菜就會有嘔吐反應。這一讓攝像鏡頭都很難去面對的場景,卻是鄧亞軍在為印尼海嘯遇難者DNA身份鑒定所從事的工作。那一次,鄧亞軍一天鑒定50個屍體是家常便飯。

  害怕小蟲子的法醫

  鄧亞軍高中的時候還是班上有名的膽小鬼。這一點在上法醫係的時候也沒改變多少。在臨床專業實習時,鄧亞軍竟然不敢去拆線。面對一群中專的小妹妹,作為姐姐的她寧願退下陣來,站在一邊幫“妹妹”拿著東西,而不敢去拆線。但是法醫的工作面對屍體是分內之事。輪到法醫實習了,鄧亞軍在心裏很明白以後便要以此為職業了。職業感使她像換了個人似的,即使是屍體解剖也搶著去幹。鄧亞軍直言自己是想將屍體解剖養成一種習慣。習慣了,也就不再害怕了。但奇怪的是,直到現在,鄧亞軍還是害怕小蟲子、貓、狗之類的動物。

  喜歡衝鋒陷陣的感覺

  剛讀完博士的鄧亞軍已明顯感覺出自己與純粹搞研究的學院派的不同,這可能與她曾做過法醫有關。她自言一直在享受著將研究轉化為行動的快樂。逛街買鞋時,她喜歡拿起一雙鞋,先看鞋底,再看鞋面。這個習慣使她準確地判斷出一起兇殺案中,罪犯所穿鞋的樣式。“我跟我們的隊長説,兇手作案時,穿的是一雙夾腳的拖鞋。”罪犯最終抓到了,案發時所穿的鞋與鄧亞軍判斷的一模一樣。

  神探李昌鈺是鄧亞軍特別佩服的人,“他特別完美,是個藝術家。”李昌鈺66歲的生日,是鄧亞軍給過的。

  印尼海嘯救援:從被質疑到成功率84.7%

  現在鄧亞軍的工作最主要的是與DNA鑒定打交道,離現場比較遠了。但在DNA鑒定中,最重要的還是依據現場的情況選擇可行的樣本。“DNA讓人無處可逃。”鄧亞軍説。

  2004年12月26日,印度洋海域發生強烈地震並引發了百年不遇的巨大海嘯,數以十萬計的遇難者中,他們是誰?這樣的疑難困擾著所有的人。2004年的最後一天,鄧亞軍帶領的小組被派往泰國進行死難者DNA鑒定。

  “當時做DNA時,很多國外的專家都沒去過現場。他們根本就不知道現場怎樣,海嘯究竟又是如何的。”鄧亞軍清楚地知道海嘯過後,肌肉、毛髮這些是不能用的。因為毛髮已經脫落,這樣的樣本根本無法用於做DNA鑒定。

  最初,鄧亞軍等人取的是牙齒樣本,用牙髓來做。牙髓是牙齒裏面的軟組織,但是出不了結果。泰國那邊又讓英國、韓國等國家做,也出不了什麼結果。

  “必須要改變樣本”,儘管當時中國的鑒定技術已被質疑,鄧亞軍還是堅持自己的鑒定方法並未出錯,強烈要求換成骨骼。最終,泰國方面更換了樣本,一共500份樣本。鄧亞軍領導的小組一天鑒定四五十個。整個流程下來,做完一個流程就是一週的時間。每一個樣本,鄧亞軍她們重復在做的是將骨骼清洗,取掉附著的肌肉。清洗完烘乾了,烘乾完了切成小塊,再研磨成粉。從4月5日收到,到6月5日,整整兩個月的時間,一次一次地反復做。檢測了包括性別在內的16個點。最後實際檢測了473份,鄧亞軍她們提交了404份數據,成功率是84.7%.遠遠超出了國際水平的50%.

  9月份以後,海嘯死難者數據移交了,許多的殊榮都向鄧亞軍湧來。對她來説,這卻並非是終點。別人可能不會理解,鄧亞軍心中還是有個結:按理説,牙齒是可以做出結果的。

  她決定改換牙齒的其他部位———用牙根做。幾天的實驗鑒定下來,鄧亞軍發現一些死難者的結果呈現出來了。“DNA鑒定過程中,注重的是技術方面的革新,重新選材是可以出結果的。”身處於中科院北京基因組研究所中,鄧亞軍自言受益最多的還是科研方法和科研氛圍。對於國際援助,鑒定死難者身份一事已經畫上了一個句號。但作為研究人員,如何鑒定、怎樣選材都將為科研留下很多經驗。而這些同樣在鄧亞軍的工作範圍之內。

  最想鑒定孔子後裔

  1953年,沃森和克裏克發現了脫氧核糖核酸雙螺旋結構。此後,DNA成為解開人類遺傳密碼的命門,讓人無處可逃。許多人通過DNA,尋找著自己的身份。

  5月30日,英國《泰晤士報》報道“牛津祖先”公司通過DNA“尋根”對比測試發現,現年48歲的英國移民後裔、美國會計學教授湯姆魯賓遜的Y染色體與成吉思汗的“精確匹配”。國外類似的尋祖尤其多。

  現在,鄧亞軍最想做的是進行孔子後裔鑒定工作。“一直想做這樣的嘗試,現在經常有人問我,DNA鑒定技術真的達到用一根頭髮、一滴血就行嗎?”鄧亞軍從技術的角度上給出了肯定的答案:只要帶毛囊的毛髮,帶有細胞核的DNA,就可以出結果。現在DNA鑒定已經到了微量化的水平了。

  我們祖先的信息會通過Y染色體遺留下來。Y染色體是男性特有,擁有相同Y染色體的男性必定源自同一祖先。類似孔子後裔,經過兩千年左右的進化中,Y染色體上也許會發生突變。突變也會保留下來,傳遞到男性後代。

  因而,在鑒定孔子後裔時,“最關鍵的是根據家譜找準孔子的後裔,家譜記錄的都是男性,上面會透露Y染色體的信息。”不過,這種樣本還要盡可能多,並且有選擇性選擇每一代,各選擇一些代表。用常規的17個位點做出來以後,再用整個Y染色體掃描標記,建立了數據庫以後,只要任何人用一根頭髮,拿去與數據庫比對,都可以呈現出鑒定的結果。

  鄧亞軍希望建立家族DNA分析數據庫是另一個挑戰,哪怕不是孔子後裔,周姓的、趙姓的,都可以。“至少通過這種數據庫的建立可以知道這些年來,這一家族是否發生基因突變,這些突變又起了怎樣的作用,這些都需要通過實驗才能説明。”

  彭加木幹屍身份之謎

  同樣出於一種挑戰心理,鄧亞軍此前也接受了鑒定疑似彭加木幹屍的任務。帶著從幹屍上取下的股骨(大腿骨)、毛髮、已經皮革樣化的皮膚組織等樣本,鄧亞軍回到了北京的實驗室。“就難度而言,鑒定風化了26年的幹屍比起海嘯遇難者要大得多。”鄧亞軍等人之前查文獻,所有能夠提取細胞核進行鑒定的幹屍也就十幾年。26年的幹屍鑒定成了鄧亞軍一個新的挑戰。

  采寫/本報記者李健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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