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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頻]台灣校園情報站被撤銷

發佈時間:2011年07月08日 21:43 | 進入復興論壇 | 來源:中國網絡電視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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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持人:歡迎您繼續關注《海峽兩岸》。據台灣媒體報道,近日,台灣法務調查部門對下屬機構進行了調整,其中最為引人關注的是"社文站",也就是島內俗稱的"校園情報站"將被裁撤。那麼這個"社文站"曾經在台灣社會當中充當過什麼樣的角色?對於它即將走入歷史,台灣的民眾又是如何看待的?今天就這樣的話題,我們將和台北演播室的兩位嘉賓展開探討。一位是時事評論員唐湘龍先生,一位是台北大學的教授鄭又平先生。歡迎二位。

    唐湘龍:桑晨好,全球央視的觀眾大家好。

    鄭又平:桑晨好,各位朋友們大家好。

    主持人:首先在這裡想請鄭教授給我們大家簡單介紹一下,"社文站"它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職能部門,同時它充當的又是什麼樣的角色呢?

    鄭又平:"社文站"它的全名叫做"社會文教站"。有時候我們又稱之為"社會文教組",或者簡稱為"文教組",它的一是隸屬於調查局第二處,過去叫做保防處的一個單位。這個單位其實它的背景跟它的原由,可以説是冷戰時代背景下一個歷史産物。到了今天為止,我們回頭去看,當然有一點不堪回首,這個單位其實它在1995年的時候,就曾經由調查局副局長,當時已經退休的調查局副局長高明輝先生,在接受《聯合報》訪問的時候就已經講出來它們的背景。調查局退休的副局長高明輝先生接受媒體訪談的時候,他明確指出來,早在上個世紀60年代,70年代的時候,台灣的情治單位,包含了警備總部保安處,還有安全局以及調查局,都大量派遣情治人員進駐校園。在校園裏面,他們負責就是要去掌控、監視任何可能出現的,有違常規的異常現象,以及一些被當時情治單位標誌為所謂的問題學生、重點學生這些分子。當然,這其中還包含了一些比較具有批判性、自由思想的教授學者。這個最早我們可以看到,曾經在媒體上曝光過的,就是在1977年到1981年,調查局當時成立了一個叫做"春風專案","春風專案"鎖定的對象,就是全台灣高中高職,以及大專院校校園裏面的學生、老師還有社團活動。當時他們所監控的包含了校園裏面所可能出現的學生運動,還有社團活動的發展方向,以及有問題的教授跟學生。

    像我們一些有名的老師,王小波老師、胡佛老師都曾經是受到掌握的對象。像胡佛老師上課的時候,如果胡老師上課的發言對政府當局有過度批評的現象,下課之後,往往坐在教師後面的一位老先生,就會上去跟胡老師咬耳朵説兩句話,胡老師下一堂課就會收斂他言論的尺度。

    不僅是這樣子,到了1994,1995年,我自己回台灣開始任教的時候,我還有從政大畢業的學生,在我們中正大學念研究所的時候,他就來告訴我説,教官有來跟他交談,問他有沒有興趣擔任調查局的布建人員。我當時就嚴正告訴這個學生説,千萬不要去涉入這樣子的工作。

    主持人:從鄭教授的親身經歷來看,"社文站"在台灣社會存在還真的由來已久,而且它主要功能就是對於校園當中一些重點學生和老師進行監控。我們想知道,這個俗稱為"校園情報站"的機構,它究竟是在一個什麼樣的情況之下成立的呢?唐先生。

    唐湘龍:理論上來講,校園裏面有什麼情報呢?剛剛的背景,鄭教授所説的背景,其實很有意思,它之所以叫做"春風專案",就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要如何避免某一些,可能特別在20世紀80年代跟90年代的時候,在台灣有所謂的三運合一,三運指的是工運已經起來了。各種類型的社會運動,包括一些環保運動等等,起來了。然後再來就是學運。學運其實長時間以來,是國民黨的切身之痛,這種痛其實已經成為國民黨執政經驗當中,已經成為遺傳基因的一部分,因為早在大陸時代的國民政府,就始終都不知道,也拿捏不準,在校園裏面的氛圍跟潮流的擺動,始終都落後於整個潮流之後。這種情況老實説,時至今日都沒有什麼根本的改變,你會發現説,馬英九即使相對而言是一個比較強勢的,有聲望的,以及有名氣的政治人物。可是他在民調當中,大家看到,基本上民進黨兩頭包,很老的部分,老人家支持民進黨的多。但是另外一塊,國民黨也沒有佔到便宜的,就是在所謂的首投族,年輕人這部分。換句話説,剛離開學校的,還帶著一點點學生氣息的,國民黨經常都抓不到。難道國民黨沒有做工作嗎?有。因為國民黨過去這種切身之痛,它的歷史經驗使得它到了台灣之後,進行社會全面控制,在那種冷戰架構下面來講,必須要把自己的布建系統一方面要非常多元化,同時層次要非常豐富。所以很多管道去布建,多重監控。

    主持人:通過剛才這樣一番描述讓我們再次印證"社文站"的確是在特定的歷史背景下,特定的年代之下,形成一個特定的機構。我們想知道,這個機構它之前究竟都承辦過哪些比較有名的案子,當時給台灣民眾的觀感又是怎麼樣的呢?鄭教授。

    鄭又平:"社文站"回顧它過去的歷史,或許它的緣起曾經是企圖要去掌控、監視校園裏面的異常活動,或者是一些問題學生、重點學生或者是重點教授。但是我們也必須説,他們在過去所有工作內容運作狀況之下,其實"社文站"原則上都是相當嚴謹的,遵守了法律的分際。還不至於在沒有明確的事由之下,就隨便去逮捕學生或者教授。甚至於有很多經過幾十年被列管偵查毫不自知,而且沒有受過騷擾。正因為"社文站"非常認真去做了布建的工作,它在台灣各個校園,乃至於所有相關媒體或者是文教機構裏面,它都有非常綿密的觸角去接觸各種訊息,所以他們對於情報的掌控堪稱是精確,甚至於有些時候它可以相當精準判斷出來事情的走向與發展。

    在司法調查方面,後來人們發現説,"社文站"居然扮演了相當重要的一個角色,協助了司法辦案。譬如説在1990年的時候,台灣的大學聯考曾經出現過一個電子舞弊案件,當時有人利用傳呼機,用振動的方式去傳送考題的答案。這個案子當時主要就是"社文站"介入之後協助檢方調查。不只是這樣子,在1996年的時候,台灣因為"黑道"猖獗,所以法務部門推動了"掃黑專案",而在這個"掃黑專案"裏面,當時鎖定的就是本省挂的"天道盟"。這些人在各地工程裏邊去圍標,並且進行恐嚇取財的事情。像這樣子的罪證,大部分都靠"文教組"或者是"社文站"長期以來監控所蒐證到的證據,才讓檢察官能夠順利將他們逮捕到案並且起訴。後來到了1997年的時候,台灣曾經出現過一個重大的經濟犯罪案件,就是一個叫做富格林投資公司,它在吸金28億台幣之後,惡性倒閉,這個負責人潛逃海外。整個案件的偵破其實也是靠了"社文站"所掌控到的各種情報訊息。

    最近這幾年,"社文站"開始做自我職能的調整,其中一部分就是他們企圖要去做協助社會風氣的提升,這樣子的工作。2010年,"社文站"就在台灣的各高校校園裏面,推動了一個宣傳反賄選廉政宣導的活動,當時也的確透過他們的豐富經驗,説明各種賄選的花招,讓學生們能夠明確了解到什麼是違法賄選行為,當時也頗受到學生的肯定與支持。所以總的來講,這些年他們的職能轉變,也的確發揮了一定的功能。

    主持人:的確,從剛才所列舉的這些事件當中不難看到,"社文站"在當年幫助台灣司法部門偵破很多案件過程當中,還是起到很重要的作用。但是關於這個機構,我們同時也看到,島內媒體評論説,儘管它近年來加緊進行定位調整以及功能轉變。更多朝向為學生服務方向發展,但是它之前還是劣跡斑斑,總是讓人感覺到不太舒服。唐先生,能不能給我們解釋一下,為什麼會出現這樣一個評價?

    唐湘龍:校園本身比較強調獨立性,這是學生或者學術圈的特質。校園你説它象牙塔也行,但基本上它希望借著校園那一堵墻,建構一股最少在裏面可以各安其位,所謂校園自主跟所謂自由學習的風氣。這樣子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其實在近代政治上面來講,不太有人敢去違反,敢去碰觸。因此,絕大部分對於校園的了解、監控、掌握,幾乎都必須另以其他之名,以及用比較隱諱的手段去進行。我們最近看到,包括國民黨黨務系統,他們所公佈的一些老黨員資料。非常有意思,特別被媒體挑出來看的,包括了民進黨一些當朝人物,所謂"四大天王",不管叫做謝長廷,叫做陳水扁,叫呂秀蓮,遊錫堃等等,民進黨臺面上幾乎數得出名號的這些人,他們幾乎都在大學的時候被黨務系統所吸收。老實説,在黨政軍一體的情況下來講,當你會被黨務系統所吸收的時候,你就有可能成為所謂的我們剛剛講的社文網站,調查系統吸收的對象。你表現越忠貞,在黨務考核上面平常越好的時候,你就越可能成為他們吸收的對象。在過去,其實我們不需要等到進到社會之後,才開始感受到那種周圍人際關係某種戒慎恐懼。在台灣,包括我的年紀來講,在高中階段之後,其實多多少少,整個社會教育跟家庭教育的提醒,就會提醒你,在學校講話要小心。這種在學校講話要小心是有所本的,因為你三不五時會從周圍的同學,有的時候畢竟都還是年輕的孩子,不見得口風守得非常緊,三不五時,有的時候也許要去誇耀一下他自己的力量,他甚至於會主動告訴你説,你之前講了什麼什麼東西,我們都知道了,或者誰誰誰已經都報給誰,誰知道了。

    這種當然,你感覺上面來講,好像就只是兩三個好朋友在哈拉那種語言,竟然都會成為所謂校園情治收集的對象。時間久了之後,慢慢大家就會有一種寒蟬效應,在校園裏面,即使是同學之間,年輕人嘛,基本上打打鬧鬧開玩笑難免,口無遮攔,童言無忌。可是到了高中之後,你講話就得要小心,不知不覺迫使年輕人在政治上要早熟,這其實並不是好事情。很誇張的這種事情是很多的,包括我在高中時候,我的鄰校的同學,不過跟同學開玩笑講説:他長大了之後,他什麼都不想,他只想找一個沒有人的島嶼佔地為王,在那個地方當島主。第二天竟然就會接到調查系統,請他到辦公室裏面去聊一聊。就覺得怎麼會發生這種情況?不過就是一個念高中的孩子隨便講一講而已,這種開玩笑的話哪個年輕人不會講呢?可是就會有人去。你就知道,那個布建最少在我唸書的那個時代,是非常嚴密的。今天的氣氛當然不一樣了,但是也因此可以對照説,為什麼今天"社文站"的裁廢問題,會引起大家一點點小小的關注,因為很容易勾想到自己年輕時代在校園裏面的那種感受。

    主持人:是不是因為這方面的原因,使台灣當局日前做出了裁撤"社文站"這樣一個決定?鄭教授,就您的了解,除此之外,還有沒有其他方面的一些考慮?

    鄭又平:我覺得"社文站"今天遭到裁撤,其實是一個時代發展必然的結果。今天海峽兩岸進入了一個和平發展新的時期。在這樣子一個新的時代背景之下,其實過去那種冷戰的,白色恐怖思維,企圖去隨時掌控校園,監控所謂的問題、重點學生或者是團體,都已經喪失了它的必要性。甚至於我們必須説,在這個台灣越來越自由多元之後,整個社會開始轉型。在台灣正式解嚴之後,這些情治單位自己的職能角色也的確開始做了一些微妙調整。未來他們所要著重的方向,可能不再像過去那樣子企圖掌控思想,掌控一些特定人物,深恐任何人會危害到所謂安全問題。不只是這樣子,他們已經開始逐步走向一個導正社會風氣,強化公民社會這樣子一個職能角色。校園跟媒體總算今天可以回復到禮教清凈的環境,我相信高校的校園也好,或者是台灣媒體編輯部門也好、採訪部門也好,大家都會樂見今天這樣子一個轉變的出現。不只是這樣子,台灣這些年來,老百姓的素質也不斷在提升,大家都對於法制的觀唸有相當明確的認知。這也難怪,像這樣子的單位,今天要在校園裏面,或者是在媒體,或者在民間社團裏面持續存在布建,大概是不見容于一般人的許可範圍之內。所以我個人認為説,時空背景的轉換跟今天"社文站"被裁撤是有密切關聯。

    主持人:隨著社會的發展和進步,"社文站"所起到的作用和存在的意義的確沒有過去那麼大了。關於當局裁撤校園情報站機構的決定,唐先生,就您的觀察,島內的民眾他們有什麼樣的反應?

    唐湘龍:其實島內民眾反應很平淡,其實台灣是一個政治被過度談論,甚至於總是帶有一點點陰謀論以及嘲諷負面的態度在看待的環境。媒體經常用到就是説,人人心中都有一個"小警總","警總"是一個代號,就是情治系統意思。那個時空環境裏面,每個人不需要等到人家來糾正你,你心裏面都會有一個"小警總"會提醒你言行尺度要小心。那種所謂在心裏面自我審查,自己做自己思想審查,在過去是很明顯,很嚴重的。但是今天其實已經沒有了,台灣基本上就是一個徹徹底底大明大放一個環境。

    眼前裁撤所謂校園裏面的情治系統"社文站",除了把早就已經沒有在實質運作的機構,連名都拿掉之外,讓校園裏面乾乾淨淨,名實相符,我認為還有一些時代意義。可能大家比較少注意到,現在兩岸學生交流非常多,台灣校園裏面有很多大陸孩子們來這個地方唸書,所以校園裏面有越來越多,我相信將來會越來越多,台灣有很多年輕人也到大陸去唸書,大陸很多年輕人來到台灣唸書,我相信這些大陸孩子都已經在台灣的校園裏面自由自在走來走去,然後求學、交友,高談闊論的時候,以台灣的角度來講,我們當然不希望大陸孩子在這個地方感覺到説,好像曾經有存在過一個叫做"社文站"的,是不是秘密也在進行對他們某種安全監控跟言行考核,不希望引起這樣的誤解。所以我覺得"社文站"的撤離,除了時空背景之外。以今天兩岸交流環境來講,"社文站"從學校裏面離開,對於當下已經非常熱絡的兩岸學術跟校園交流來講,我認為將來會有非常正面效應。

    主持人:通過今天兩位嘉賓的介紹,可以説幫助我們大家對於台灣"校園情報站"這個機構的歷史發展做了一個簡單的梳理,我們看到隨著兩岸不斷交流以及台灣社會的發展和轉型,這個機構也即將走入歷史了。再一次感謝兩位嘉賓對以上話題所做的詳細介紹和分析,謝謝。   

    編輯:林楠
   

     

責任編輯:劉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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