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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旋律 家國豪情

發佈時間:2011年06月30日 05:34 | 進入復興論壇 | 來源:人民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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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劇《黨的女兒》

大型舞蹈詩《延安記憶》

京劇《江竹筠》

豫劇《鍘刀下的紅梅》

  滿園春色的中國文藝,不論在戲曲、歌舞還是影視領域,都不乏大批高揚理想和信仰,堅守責任與陣地的優秀作品。這些作品將思想性、藝術性、觀賞性有機融合,在唱響主旋律的同時,探索出了一條獨特的文藝創作之路。

  黨的九十華誕前夕,我們選取藝術領域中各具特色的三家院團,看他們的紅色旋律如何唱出動人心魄的家國情懷。

  ——編 者

  “西皮二黃”唱響歲月崢嶸

  本報記者 徐 馨

  當京腔京韻遇見紅色題材,祖師爺傳下來的“西皮二黃”能否承載革命的情懷,“四功五法”如何呈現火熱的年代?國家京劇院在執著探索。

  在很多戲迷心中,有著200年曆史的京劇藝術似乎最適合演繹傳統故事,最念茲在茲的,是《失空斬》、《大探二》等“骨子老戲”。不過,半個多世紀以來,藝術創作者大膽嘗試用京劇演繹現代題材。

  “‘紅燈’是咱們的傳家寶。”國家京劇院院長宋官林經常對演員這麼説。這裡的“紅燈”既指京劇現代戲《紅燈記》,又指一種情懷,“作為文化部直屬院團,我們要有示範性、代表性和導向性,身擔弘揚民族精神的職責。”自建院之初,國家京劇院就秉承著“三並舉”原則,在復排傳統經典劇目的同時,兼顧創排現代戲和新編歷史劇。京劇不再僅僅是對才子佳人、帝王將相的演繹,今人在傳承京劇藝術的同時,弘揚了新中國建設者的英雄氣概與奉獻精神,貼近了現代人的生活。如今,這一發展道路正被國內其他京劇院團所借鑒。從《紅燈記》、《蝶戀花》到《江姐》,戲迷也早已將這些劇目中的《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古道別》、《紅梅讚》等唱段奉為經典。

  京劇現代戲,尤其以革命歷史為題材的劇目,是對京劇藝術的拓展與豐富,同時也是對京劇藝術工作者的挑戰。張火丁,當前程派青衣的代表人物,塑造了京劇舞臺上的“江姐”。2001年,國家京劇院推出京劇《江姐》,張火丁擔任主演。《鎖麟囊》裏的薛湘靈、《春閨夢》裏的張氏,都被張火丁演繹得生動傳神,但細膩的程式,千折百回的唱腔如何表現出革命戰士的形象與精神?張火丁用了兩年時間靜心揣摩,“演過這麼多的戲,從來沒像演江姐這麼過癮,江姐的人格魅力讓我心生敬意。”

  為了形象地詮釋齣戲裏的人物,並符合現代觀眾的審美需求,很多京劇現代戲有所創新。“京劇從來都廣泛地吸收姊妹藝術,現代京劇根據人物的需要在傳統唱腔中融入新因素,但不會讓人感到京劇變成了‘京劇歌’。”京劇表演藝術家劉長瑜説。以《江姐》為例,源自同名歌劇的“紅梅讚”唱段在此處運用了“四平調”曲式,同時融合了歌劇的旋律。“春蠶到死絲方盡”唱段則使用西皮二黃和高撥子,既展示了程派聲腔凝重婉轉的特點,又刻畫出此時人物的情感。這種對京劇藝術的拓展,在京劇現代戲《蝶戀花》中亦有所體現,楊開慧這一革命先烈,因為李維康、李紅梅等京劇表演者的演繹,在舞臺上熠熠生輝。

  用京劇演繹紅色題材的成敗關鍵,則在於是否堅持了京劇基本創作規律和“四功五法”。“京劇現代戲也必須姓‘京’。”京劇表演藝術家李世濟表示:“沒有了傳統的‘四功五法’, 現代京劇就容易變成‘話劇加唱’。”作為京劇舞臺上的第一位“鐵梅”, 劉長瑜有相同的感受,“我是花旦,但在《紅燈記》裏我沒有了扇子手絹,也不能像傳統戲裏那樣叉腰——這手怎麼辦?一隻手做身段,另一隻呢?”一天,馬連良看了她的演出後説:“長瑜,你那只手 ‘折’了,整個身段就不圓了。”“我手裏沒了扇子,不過可以用手提著我那小紅襖的衣襟啊,這樣一來就‘圓’了。”劉長瑜摸索到了解決的辦法。

  “現代京劇的創作已有40多年,這些劇目也需要保護和傳承。”曾在京劇《杜鵑山》中扮演杜媽媽的京劇表演藝術家劉桂欣説。如今,李世濟、劉長瑜、高玉倩、李光、杜近芳等老藝術家手把手地教年輕人現代戲,同時和年輕人共創新劇。國家京劇院正在國內12省28市進行“紅色經典中華行”,這既是為建黨90週年獻禮,也是為了更好地傳承京劇藝術,弘揚京劇精神,拓寬演出渠道,很多人第一次看京劇,被戲裏共産黨人的精神感動。李世濟還希望能克服身體的不適,帶著自己的學生參加《壯麗航程》大型京劇交響音樂會,“我是黨培養起來的,雖然都快80歲了,但母親生日之時我要表表心意。”有了這一代代藝術家對黨和國家的情感,對京劇藝術的堅守,以及一代代觀眾的擁躉,相信紅色題材的京劇現代戲將永葆生機。

  “紅色歌劇”紮根黃土地

  本報記者 任姍姍

  共産黨員田玉梅、地下工作者李俠、抗日英雄楊曉冬……這些曾感動了幾代中國人的英雄形象,能否紮根歌劇舞臺,成了總政歌劇團不懈的藝術追求。

  400多年前,意大利人創作出首部歌劇《俄狄浦斯》;80多年前,《麻雀與小孩》、《小小畫家》等兒童歌舞劇讓這一流淌著西方血液的藝術,首次在黃土地上亮相。在這段不到西方歌劇歷史1/5的時間裏,中國藝術家不斷嘗試將西方歌劇與中國文化藝術相融合——於是,在中國的歌劇舞臺上誕生了這樣一種歌劇形態,它歌咏的不是古希臘神靈或宮廷故事,而是由千千萬萬英雄兒女唱響的烽火歲月。這裡有上世紀五六十年代,曾鑄就很多中國人“紅色記憶”的《江姐》、《白毛女》;也有近些年來,頗受觀眾認可的《黨的女兒》、《野火春風鬥古城》等。

  “中國歌劇從引進—模倣—民族化,一路走來。如果今天還僅僅停留在民族化已經遠遠不夠了,歌劇的‘當代性’問題應當引起關注”。總政歌劇團團長黃定山認為,今天的“紅色歌劇” 要從歌劇的藝術本體出發,從當代觀眾的審美需求出發,注入當代語匯, 更新藝術表現方式,只有這樣,主旋律題材的歌劇才能有吸引觀眾的魅力。“一句話,‘紅色歌劇’不僅要好聽,還要‘好看’。”

  什麼是“紅色歌劇”的當代語匯?“紅色歌劇”如何好聽又好看?該團為慶祝建黨90週年推出首屆“中國歌劇演出季”,從這期間巡演的《太陽雪》、《黨的女兒》、《永不消逝的電波》、《野火春風鬥古城》、《我心飛翔》五部原創歌劇,我們也許能夠找到一種解答——

  在音樂上,這些“紅色歌劇”大量融入了民族音樂和戲曲元素。首演于1991年的歌劇《黨的女兒》,便是“坐北朝南”的音樂基調,以北方戲曲的板腔體為主調,適當採用江西民歌、民謠素材。此前,歌劇《白毛女》突出的是山西北部的民間音樂,歌劇《洪湖赤衛隊》依據的是湖北民間音樂,歌劇《江姐》則更多吸收了四川民歌和川劇音樂。《黨的女兒》的南北融合,則既吸收了贛南蘇區的民樂特色,又有山西蒲劇等北方民樂的剛勁、雄渾。

  此外,西洋歌劇以美聲唱法為主,而“紅色歌劇”則是美聲唱法與民族唱法的雙組合。歌劇《太陽雪》更是貫通了美聲、民族、流行、原生態的四種唱法,並且突破性地由通俗唱法的女歌手擔綱“主角”。

  以往的歌劇重唱不重演,而今天的“紅色歌劇”則要求演員既會唱也要表演,要做到唱中演、演中唱,要在行走中、攀爬中唱,甚至連翻幾個跟頭,又一骨碌爬起來後,照樣能夠立馬亮嗓。這樣下來,劇是好看了,可對演員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有的演員為此發明了“跑步機練聲法”:一邊在跑步機上奔跑,一邊歌唱。因為排練強度過大,男高音歌唱家戴玉強甚至一度膝蓋腫脹到無法彎曲,可一上臺,依然堅持“跪著唱,滾著唱”。

  歌劇舞臺一般是平面的,《太陽雪》採用360度的舞臺,通過舞臺的旋轉,形成強烈的視覺景觀,再加上環繞立體聲,觀眾仿佛置身青藏高原——冰川在頭頂斷裂,大地在腳下震顫,牦牛在身旁咆哮而過。

  “更重要的是在思想內容上與當代觀眾取得共鳴”。黃定山擔任過《太陽雪》的導演,他感受真切:“歌劇要表現出時代精神,僅僅靠改編經典遠遠不夠。《太陽雪》這樣一個新中國成立之初青年軍人和平解放西藏的動人故事,關涉的是青春與理想、愛情與信仰,特別是對信仰的堅守,在今天具有現實意義。”

  “讓中國觀眾喜歡歌劇,通過歌劇弘揚主旋律”, 這並非一句簡單的口號。總政歌劇團用自己的創作實踐説明,“紅色歌劇”不僅可以滿足當代審美需要,而且可以培養和引領大眾的民族情懷。

  民營劇團亦有擔當

  本報記者 張 健

  在大多數民營劇團面臨市場壓力的當下,一家民營豫劇團卻將英雄劉胡蘭的故事搬上農村的舞臺,觀眾的口碑如何?

  河南小皇后豫劇團是1993年成立的民營劇團。近20年來,他們排演了幾十台新戲和傳統戲,在豫、晉、冀、魯、皖、蘇、粵等省的廣大農村和基層工礦巡迴演出數千場。其中,以劉胡蘭英雄事跡為題材的新編豫劇《鍘刀下的紅梅》,榮獲中宣部第九屆“五個一工程”優秀作品獎,並獲2006—2007年度國家舞臺藝術精品工程十大精品劇目獎。

  一般來説,喜歡地方戲的老百姓更喜歡看傳統戲,那麼常年在農村演出的小皇后豫劇團怎麼想到去創作《鍘刀下的紅梅》呢?

  早在10年前,小皇后豫劇團就想打磨一台精品劇目獻禮黨的生日。然而要用豫劇創作一台現代劇目並非易事。與國家院團相比,小皇后豫劇團只是一個自負盈虧的民營劇團,人力、物力、財力常常是捉襟見肘。“但是排演現代劇目,為中華戲劇寶庫做貢獻,是戲劇人的責任”,小皇后豫劇團團長王紅麗介紹,“後來我們選擇了劉胡蘭的故事,是因為覺得一提起劉胡蘭,大家都會聯想到她壯烈英勇的形象。其實她犧牲的時候還是個孩子,人生才剛剛開始,在英勇凜然之外,還有孩子般的活潑無邪——我們可以通過戲曲,還原一個更加豐滿的胡蘭子。”

  可以説,《鍘刀下的紅梅》成功地重塑了劉胡蘭的藝術形象。以一枚銅板、一條辮子、一頂軍帽、一個發卡這四個小道具作為發掘人物感情的抓手,層層遞進地塑造了劉胡蘭的“可親可愛可信可敬”的人物形象。此劇演出10年來,觀眾已達數百萬人次,深受觀眾的喜愛。除了在北京、鄭州、武漢、深圳、成都等城市演出,絕大部分是在農村、工礦、部隊、學校裏演出。

  王紅麗介紹,有一次在欒川冷水鎮廣場演出《鍘刀下的紅梅》,戲演完後觀眾久久不願離去,許多觀眾還追到演員駐地,激動地告訴演員:“別看我們這是深山溝,可這幾年發展快著哪!這好日子哪來的?沒有共産黨行嗎,沒有像劉胡蘭這樣的好黨員行嗎?我們就是不能忘了他們,就是要祖祖輩輩記住他們!”

  村民們熱愛豫劇,豫劇也同樣緊貼村民。王紅麗深信,廣大農村正是地方戲曲的最大市場,廣大農民正是戲曲工作者的衣食父母。地方戲曲要發展繁榮,就要面向農村,服務農村。她介紹,僅僅在河南的虞城縣,活躍在農村的民營劇團就有30余個,他們幾乎所有的演出都在農村。小皇后豫劇團也是每年近80%的時間在農村演出,農忙季節也不例外。

  “我常常説,我們的命運跟農民連在了一起。我們像農民一樣,長年在孕育我們的黃土地上辛勤耕耘,適時播種,收取口糧,享受著春種秋收的樂趣”,王紅麗説。

  不過,雖然豫劇深受廣大農村觀眾的喜愛,但是票價不高,演出成本收不回來,怎麼辦?“只要是農民群眾想看戲,少給錢要演,沒有錢也要演!有一年,豫東尉氏縣郝寺村的群眾想看戲,但又湊不上錢請劇團,我們了解情況後,免費為他們演了4天7場戲。鄉親們很高興,熱情地招待了我們,臨別還把積攢的19袋花生裝到劇團的車上表示感謝!”王紅麗説,“有的時候,聽到台下熱烈而真誠的掌聲,所有的辛苦就會煙消雲散,老百姓的喜愛與喝彩,就是對我們最好的報答。”

  本版照片來自人民圖片

責任編輯:魏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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