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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恩施老城的前世今生之歷史篇]千年古城韻味悠長

發佈時間:2011年04月22日 20:39 | 進入復興論壇 | 來源:恩施旅遊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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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閱讀提示:城市,是一個時代、一個地方文明的集合。

  恩施老城,這座環繞在六角亭象牙山周圍的城池,從無到有、由小到大,跨越千年。她見證了無數興衰成敗,亦在歷史長河中積澱出厚重而燦爛的民族文化;她數度更名,至今古韻悠長……

  老城老了,如今甚至已有點弱不禁風。但她所承載的延續文明的重任,並未因此而削弱,於是,就有了老城改造的話題。

  本版從11月2日起推出“老城改造與保護大家談”系列報道,刊發來自社會各界人士的來稿共10篇;從今日起,又特別推出系列深度報道———老城的前世今生系列報道,並力求通過這組報道,全方位多角度展示這座滄桑的古城。至本組稿件結束,本報對老城改造與保護的探討將暫告段落。

記者 王世平

千年之變

  恩施老城始建於何年何月,如今尚無詳實史料可供考證。但可以肯定的是,她不是在哪朝哪代由哪個王侯將相或地方長官站在象牙山顛畫下的一個圈,而是在歷史的變遷中,緣于各個時期政治、經濟、軍事的需要,逐步發展形成。因此,在梳理這座城池的千年之老前,我們必須先了解恩施這片土地(非現今恩施市所轄全部行政區域,下同)的歷史變遷。

  據相關史料記載,恩施上古為廩君屬地;春秋時期屬於巴國領土;戰國時期屬於楚國的巫郡管轄;而在秦朝,則為黔中郡下的荊州所轄;到了漢朝,又變更為荊州南郡下的巫縣所轄。公元208年,也就是漢獻帝建安13年7月,曹操將連同恩施在內的荊州南郡西部地區劃出,成立臨江郡;兩年之後,劉備佔領荊州,臨江郡被改為宜都郡;公元245年,孫權奪取了荊州的控制權之後,恩施仍為宜都郡所轄。到了公元260年(吳永安三年),包括恩施在內的宜都郡西部地區又在吳景帝孫休治下時被劃出,在秭歸新設置的建平郡,恩施隨即成為其轄下的沙渠縣———第一次獨立擁有了自己的行政稱謂。

  東晉末期,軍中將領桓玄稱帝不久被殺,流落到恩施一帶的其子桓誕,因足智多謀,取得這一帶少數民族的首領地位,隨後自立為王,子孫世襲,並屯兵築就施王城(位於現恩施城南十余裏之外,時為沙渠縣的今恩施一帶),自此便開始與“施”拉上了關係。到了南北朝時期的公元561年左右,後周(又稱北周)武帝宇文邕派兵剿滅了割據于恩施一帶的施王桓氏勢力後,于公元574年開始在恩施設置施州郡,自此,這裡就逐漸成為鄂西地區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

  隋朝時期的公元583年,施州郡被廢,兩年後的585年,在這一帶沿襲了300多年的名稱———沙渠,自此退入歷史舞臺,由隸屬於荊州的清江縣取而代之。公元618年的隋恭帝時期,施州郡再次恢復。

  公元742年,以恩施為中心的施州郡在唐玄宗治下再次更名,變為清化郡。但到了公元758年唐肅宗時期,施州郡又被恢復設置。公元901年,隨蜀唐僖宗入蜀的宦官王建在逐步控制了西川、東川、漢中等地之後,取得施州的控制權。第二年,施州被僖宗賜給封爵後的王建為領地。

  五代時期,施州從公元907年開始為後梁所轄。從公元934年的後唐應順元年起,施州就歸入後蜀,一直到北宋時期,宋太祖趙匡胤于公元965年出兵後蜀,後蜀皇帝孟昶投降,施州才歸於大宋,又更名為清江郡。

  公元1276年,元世祖忽必烈一統天下之後,廢郡立省,恩施一帶的施州被劃為四川行中書省夔州路總管府管轄。公元1342年,這一帶在元順帝治下又被更名為施南道宣慰使司,“施南”稱謂自此開始在這一帶流行。公元1357年,元末南方紅巾軍領袖明玉珍進軍四川時佔領這一帶及重慶、川東等地後,改為施南宣撫司,于1361年建夏國稱帝。公元1366年,明玉珍之子明降于明朝後,施州于公元1376年得以恢復,劃為四川夔州府管轄,並同時在此設置施州衛軍民指揮使司,于當年底劃為湖廣都司管轄,從此,恩施一帶開始脫離川蜀,逐步歸入湖廣轄下,相對獨立的土司統治自此在這一帶開始。

  清軍公元1644年入關之後,不甘失敗的明王朝任命大臣何騰蛟坐鎮時為施州衛的恩施一帶,總督湖廣、四川、雲貴、廣西軍務進行最後的抵抗。一直到公元 1664年的清康熙三年,這一帶才歸順于清王朝管轄。但到了1674年,明末叛將吳三桂在雲南稱帝之後,恩施一帶又歸於他所建立的周國管轄。1680年,在吳三桂的周政權風雨飄搖之際,眼看大勢已去的施州守將李春儒率部下降清投誠,這一帶又復歸於清廷轄下。公元1728年,即清雍正六年,施州衛被廢除後,這一帶改稱為恩施縣,恩施這一名稱,從此便沿用下來。此後,“改土歸流”開始。

  隨著恩施縣所轄區域的不斷擴大,1735年,在恩施縣的基礎上,清庭在恩施設置恩施府,統一管轄恩施、宣恩、咸豐、來鳳、利川、建始六縣。公元1906年,在清王朝統治末期,清廷設施鶴兵備道後,恩施城又成為道府所在地。

  武昌起義之後,清王朝統治下的行政層級道、府、廳、州等在民國初期被廢除,恩施重新恢復為縣,受湖北省直接管理。新中國成立之後,恩施依舊為縣,後又改為縣級市,或受湖北省直管,或由鄂西行署、鄂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恩施土家族苗族自治州管轄至今……

  總的來説,恩施這一帶既曾獨立為國,也曾在郡、州、縣之間更替輪換,其歷代疆域邊界,如今已很難劃清。在行政上,這裡也常常是歷代王朝統治中鞭長莫及的蠻夷之地。特別是明代,在相對集權的地方土司治下,中央政權于這一帶來説,更可謂是形同虛設。

千年積澱

  在跨越千年的歷史變遷中,恩施老城,這座環繞在六角亭象牙山周圍的城池,從無到有、由小到大逐步形成,歷史長河在此積澱出厚重而燦爛的民族文化。

  恩施老城最早建於何時已無可考證。據現有的相關資料判斷,三國時期的吳永安三年,即公元260年,包括恩施在內的宜都郡西部地區在吳景帝孫休治下時被劃出,轄于在秭歸新設置的建平郡,恩施這一帶,第一次成為一個獨立的行政區域———沙渠縣。由此可以肯定,至少從此時開始,恩施城就具備了城市的雛形。

  在此後的300多年中,這個處於蠻夷之地的城市,更多的功能是在王朝的不斷變更中,昭示一個時代某個政權在這個地方的存在,其規模,甚至比不過現今的大部分鄉鎮。到公元574年,南北朝時期的後周武帝宇文邕在恩施首設施州郡,這裡才逐漸成為鄂西地區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

  恩施老城真正成形,是在南宋理宗趙昀治下。當時的南宋王朝已是強弩之末,外受日益強大的蒙古相逼,內為民不聊生所困擾。面對元軍大舉南下,朝庭遂詔令各地築城設隘,以求茍安圖存。

  其實早在端平三年(公元1236年),四川制置副使彭大雅就擇重慶及其門戶合州釣魚山築城設寨;淳礻右二年(公元1242年),四川制置使余礻右亦曾指令諸府州擇險築城,並遷州縣治所于其上,屯集糧草,據險抗敵。恩施一帶當時為余礻右轄下,在接到其指令後,遂于次年創築土城。同治版《恩施縣誌》載:“淳礻右三年五月庚子,詔施州築土城及關隘六十余所,本州將士及忠州戍卒,執役三年者,各補轉一官。”

  南宋寶礻右六年(公元1258年),元軍攻陷川西北各府州縣,次年川東、川南吃緊。此時,正值謝昌元出任施州知州,到任後,謝昌元便自備緡錢百萬,米麥千石,于南宋開慶元年(公元1259年)遷施州城于城東椅子山,並創築城墻(即今柳州城遺址處)。

  南宋祥興元年(公元1278年),元軍攻陷柳州城後,重遷州城于象牙山,並在宋代土城的基礎上對城墻進行了加固,南宋王朝次年亦徹底敗亡。後到明洪武十四年(公元 1381年),施州衛指揮僉事朱永在宋、元城墻的基礎上,拓東北一帶城垣,安集軍民數千家,建“周長九里,高三丈五寸”的城墻,設東西南北四門。東曰迎恩門,南曰朝陽門,西曰金華門,北曰拱辰門。四門之上皆有飛檐桅樓,東門有官倉數十廒,南門祀關帝。至此,以象牙山為軸心,東臨清江,北依山巒,西、南環溪水的不規則圓形城垣完全形成。到了清乾隆三十六年(公元1771年),縣令李汝遜領費再修二丈高的石城身和四尺五寸高的女兒墻,共計長 1031丈。爾後,清道光五年(公元 1825年)、十一年(公元1831年)、咸豐二年(公元1852年)、十年(公元1861年)及同治三年,又先後重建西北兩樓,補修西北傾圯數處。

  老城始築,緣于軍事需要,

  儘管此舉收效甚微,無法挽救南宋王朝最終敗亡的命運,但可以肯定的是,這一圍,使得這方土地從此便留下了時間的痕跡和燦爛的文明。

  王朝在更替,名稱在變換,在這座城池不斷上演的興衰成敗後面,承接巴楚、融合漢夷的文化因子在這片土地上慢慢膨脹、發芽、開花、結果,最終積澱成厚重而獨具特色的民族文化……

  南宋始建土城時,城區面積僅 0.08平方公里。到晚清時期,城區面積拓展到0.5平方公里,順勢就坡,街巷縱橫遍佈。街道有東門永勝坊,南門鎮遠坊,西門永寧坊,北門清寧坊、清順坊等;小巷縱多而短,橫少而長,路面多用卵石鋪築。房屋普遍為磚木結構,木石門框雙扇門,雕花簾、垛脊、青瓦面、烽火墻,臨街有商業門面,後則多是三、五、七進庭院。如今,在老城內的三義宮巷、薛家巷、和平街、城鄉街等街巷,仍可一覓這古色古香的痕跡。

  老城依山而建,清江像玉帶一樣繞城而過,山中有城,城中有山。城墻內外,廟、祠、宮、觀、亭眾多。在這塊彈丸之地上,能如此集佛、道、儒及巴(巫)文化于一體,可謂世上罕見。

  象牙山上,建有元妙觀,山下建有文廟、武廟、府堂、名宦祠、保節祠等;鰲脊山上,建有文昌祠,山下建有奎星樓、城隍廟、三義宮、西陵宮、昭忠祠;東門有天河宮、天后宮,城門外還建有水滸廟;自北逶迤入城的回龍山上,在北門外的碧波峰上建有問月亭,山腰建有白衣庵,山下建有帝主宮、向王廟、萬壽宮,城內順山由北向南建有仁壽宮、南嶽宮、圓通寺、軒轅宮、馬王廟、張王廟、藥王廟、巴公祠等;南門外則建有大觀閣和武聖宮;城中,則為六角亭獨立……它們,表面上看是緣于封建王朝的統治需要,但實際上,卻是時代變遷中的經濟文化縮影,是一個時代在建築、宗教、倫理甚至美學留下的珍貴痕跡。

  世事多變遷。李白流放夜郎,于施州把酒問月的惆悵如今鮮為人知;杜甫在好友裴冕被貶施州後的感傷,如今亦難以體會;蘇東坡至施州時為知府喬太傅作詩相贈的豪情,更是空留絕唱……

  老城老了,如今甚至已有點弱不禁風。但在時光的洗禮中,她卻留給了我們余味悠長的千年古韻。

  (本文在采寫中大量參考了由鄧治凡先生和田發剛先生編著的《施州考古名錄校注》一書,同時也得到了劉清華先生、林志鈞先生的大力支持,在此一併致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