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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花崗起義烈士86人有名有姓(圖)

發佈時間:2011年03月01日 06:12 | 進入復興論壇 | 來源:廣州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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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波

章開沅

張海鵬

  1911年,武昌起義爆發,成功推翻了清政府的統治,結束了中國兩千多年的封建帝制,開啟了民主共和新紀元。時間如白駒過隙,很快已過100年。百年辛亥,值得回望更應紀念。辛亥革命的歷史意義何在?對中國新世紀的前行有何借鑒?我們能從中汲取怎樣的精神食糧?本報記者走訪北京、武漢和中山三個城市,採訪三位國內知名孫中山研究專家,讓他們講述孫中山和辛亥革命。章開沅是國內辛亥革命史研究的領軍人物,張海鵬是中國史學會會長,胡波是孫中山研究的後起之秀,注重現場寫作,有獨到見解。

  文/記者徐靜 實習生李天研

  圖/記者曹景榮

  1911年,武昌起義爆發,當年為舊曆辛亥,故名辛亥革命。中山市文學藝術界聯合會主席胡波告訴記者,從歷史上看,辛亥革命應從1894年興中會成立開始算起,到1913年孫中山發起的“二次革命”為止。他説,武昌起義的爆發是偶然事件,但也有其必然性。從表面看,武昌起義與孫中山沒有直接的關係。發生起義時,中山先生未在現場,身在美國,是幾天后才從報紙上獲知起義消息。有人據此認為,中山先生不在起義現場沒有直接組織武昌起義,就不能説是領導了辛亥革命。胡波不同意上述説法。他認為,武昌起義能夠成功,與此前的漫長準備過程息息相關,這一準備過程都是中山先生領導和參與的。在這個意義上説,辛亥革命確實是中山先生發動和領導的,他是革命的精神領袖。

  武昌起義後,先後有17個省宣佈脫離清政府統治獨立,革命黨要面對的問題是誰來做領導人?當時在國內的人,黎元洪被推舉,黃興也被推舉,但黃興堅持認為應由中山先生擔此重任。

  1910年12月25日,孫中山經廣州到上海,革命陣營內的爭論隨之平息。孫中山當選臨時大總統是眾望所歸。作為最早成名的革命家,中山先生在海內外有重要影響,還有其理論體系。不可忽視的是,孫中山熟習日語和英語,是革命黨對外交流的仲介。

  孫中山先生的革命生涯,要追溯到1894年興中會成立。興中會成立時,包括孫中山在內,到會者有25人,其中16人是來自中山先生的家鄉香山,可見家鄉人對他革命的支持最大。

  興中會成立不久,中山先生就策劃廣州起義,但因提前暴露導致起義流産。需要注意的是,香港當時的報紙做了大量的宣傳,暗示廣州將有革命。清政府探聽到這個信息,起義還未發動就已暴露。廣州起義雖流産,但影響很大,報紙輿論宣傳做了鋪墊。自此,中山先生更知道媒體宣傳的重要性,此後的革命生涯他也特別重視宣傳工作。在廣州起義中,陸皓東犧牲,孫中山後來稱他是“中國有史以來,為共和革命而犧牲第一人”。

  胡波告訴記者,孫中山領導的前8次起義中有6次是在南洋策劃。1911年4月27日,是農曆辛亥年的三月廿九,下午5點半,黃興率領革命黨先鋒隊160多人在廣州舉行起義。起義軍與清兵激戰一晝夜後失敗,傷亡極其慘重。事後革命黨人的遺體被陳屍在咨議局前的空地上,慘不忍睹。其時,潘達微先生冒著殺頭的危險,收集了死難烈士遺骸72具,叢葬于東郊紅花崗(現稱“黃花崗”)上。

  胡波説,儘管通常説法是七十二烈士,但他自己考證確認有準確姓名的烈士達86位。在這些烈士中,31位是華僑。華僑在中山先生的革命生涯中發揮了巨大的作用。胡波介紹,中山先生自己曾説,革命成功確實是多多依賴華僑。胡波介紹,在支持革命的華僑中,以南洋華僑最為明顯,特別是新加坡和馬來西亞的華僑支持最大。孫中山在南洋有很多朋友,有一段時間他的生活費都由華僑支持,有華僑把自己的別墅騰出來送給同盟會做辦事機構。最讓人感動的是,其實很多華僑並不算富有,他們基於對中山先生的信任,對孫中山人格魅力的敬重,出資資助革命。

  廣州日報要海外採訪,要走訪幾個地方,要採訪什麼東西,都有很大的討論空間。《廣州日報》尋訪中山先生的足跡,還原中山與辛亥革命的關係,這是一個老題目,也是一個新問題。國內很多孫中山研究的學者,現場寫作不夠,都是從文本到文本,因此必須要到現場採訪。

  胡波,武漢大學史學學士、碩士,中山大學博士,現為中山市文學藝術界聯合會主席,中山市華僑歷史學會副會長、孫中山研究會常務理事、社會科學聯合會常務理事,中山市文化局顧問,中山市青年志願者協會“心聲熱線”顧問。

  廣州武漢上海北京

  研究辛亥革命重鎮

  《廣州日報》海外中山尋蹤是一次壯舉

  文/圖 本報特派武漢記者 石善偉

  在國內史學界,談及當代的辛亥革命史研究,常常會首先提到章開沅。半個世紀前,正是他的一個大膽提議,促成了新中國第一次全國性辛亥革命史學術討論會。30年前,他們的一部《辛亥革命史》,將辛亥革命研究重鎮從國外搬回了國內。“如今,廣州、武漢、上海、北京四地,仍是國內研究辛亥革命的重鎮。”這讓老先生很欣慰。

  在辛亥百年之際,85歲的章開沅在記者面前深情回憶了這份逾半個世紀的辛亥情緣。回首100年前辛亥革命風雲激蕩,章開沅侃侃而談,而他投注更多思考和期待的,卻是下一個百年。

  和溥儀共事不喊真名

  辛亥革命至今已屆百年,當時身處革命風潮的核心人物早已不在人世。機緣巧合的是,因為是新中國研究辛亥革命的最早一批學者之一,章開沅有幸接觸到不少與辛亥革命直接相關的關鍵人物,包括末代皇帝溥儀、打響武昌起義第一槍的熊秉坤、孫中山夫人宋慶齡等,為研究辛亥革命拿到了寶貴的第一手材料。

  “溥儀很風趣,有幽默感,能想得開,而且很有禮貌。”章開沅回憶説,1964年前後,他被借調到北京的全國政協文史資料委員會,碰巧與溥儀分到一個組,當時常在的組員只有他倆,在桌子兩邊面對面共事了大半年時間。他半開玩笑地説,“溥儀字寫得很好,可惜我當時沒這個心思,沒讓他題一幅字,不然留到現在該是文物了!甚至照片都沒拍一張,有點遺憾。”

  因溥儀身份特殊,兩人約定不在公開場合喊他的真名,以此避嫌,“在大街上,如果旁人知道他是末代皇帝,一些老北京人可能會跪下磕頭喊萬歲,影響非常不好。”章開沅記得,有一次妻子女兒來北京看他,一家人在北京一處小餐館吃早餐,正巧碰上溥儀,因店裏人多,兩人只是對視點頭,並沒打招呼。等到出店走到無人街角,溥儀才追上來,和章的妻女分別握手寒暄。

  上世紀60年代,為紀念孫中山誕辰100週年,章開沅受命在北京審閱《孫中山選集》、《宋慶齡選集》和《孫中山年表》,他後來拿書稿請宋慶齡過目,“宋慶齡對幾本書內容沒意見,只對她與孫中山的結婚日期作了一點解釋。”十幾年後,時任國家副主席的宋慶齡還欣然為《辛亥革命史》(三卷本)題寫書名。後來,章開沅再次致信宋慶齡,請她為武昌起義紀念館題字,宋慶齡再次慨然應允。

  如今辛亥革命的紀念活動又呈大熱之勢,我們應該如何紀念?對此,章開沅説,要有平常心。“我一直強調,紀念辛亥革命不能流於形式,不能光是熱烈的慶典,投入多少錢,建多少標誌性的建築。不要一陣風、一陣熱,過了慶典就不談了。通過這個慶典,我們應該反思,怎麼改進自己的工作?未來100年,這條路應該怎麼走?”

  《廣州日報》報業集團此次“百年辛亥——中山先生海外尋蹤”大型採訪活動,確實是一個壯舉。我之所以接受採訪,也算是給你們壯行。希望你們能夠做好,將來可以寫一本書,或編一部片子,真要做出來,都算得上是上乘史料。

  章開沅,1926年生,著名歷史學家,從事辛亥革命研究五十餘年,在辛亥革命史研究領域有開創性的學術貢獻,是中國辛亥革命史研究會的創辦人和領導人。1985年-1991年曾任華中師範大學校長,現任華中師範大學近代史研究所教授。章開沅論著豐厚,有《辛亥革命史》(三卷本)、《辛亥革命與近代社會》,並主編《辛亥革命史叢刊》等。

  朝看首義門

  暮遊黃花崗

  新聞報道和革命題材影視劇要忠於史實

  文/圖 本報特派武漢記者 石善偉

  還是在兩年前,談到辛亥革命100週年,他就大膽提議,希望由海峽兩岸聯合紀念共襄盛舉。面對近代革命題材影視劇的熱播,他放下學者的矜持,撰長文直指“歷史劇應尊重基本史實”。為了搶救辛亥革命的民間記憶,他的研究組曾發出約2000封信,遍訪革命先烈的後裔……他就是中國史學會會長張海鵬,畢生致力於研究中國近代史。百年辛亥來臨之際,籌辦紀念辛亥革命100週年國際學術討論會之餘,張海鵬接受了本報記者的採訪。

  從1961年開始,每到辛亥革命逢“十”的週年紀念,在湖北武漢都會舉辦一場辛亥革命國際學術討論會(1971年除外),中國史學會是兩個&&單位之一。百年辛亥之際,會議規模將更盛於以往,身為中國史學會會長的張海鵬最近一直督辦此事。

  對於百年前那個波瀾壯闊的年代,個人的感受和記憶註定在不斷遞減,但一代代後人的辛亥記憶,也在被各種形式的作品不斷豐富和塑造。比如近年出現的反映辛亥革命前後近代史的電視劇《走向共和》,以及反映革命志士保護在香港的孫中山的電影《十月圍城》,以及為紀念辛亥革命100週年,目前還在拍攝的電視劇、電影《辛亥革命》等,在開拍前就賺足了眼球。

  作為歷史學者的張海鵬,當年《走向共和》的劇本曾招致他強烈不滿,他還曾專門寫文,逐條列舉史實對照批駁之。“歷史上,孫中山從沒有和李鴻章見過面,可在電視劇裏,李鴻章卻在家裏接待孫中山,還侃侃而談革命,不可能的事嘛!這明顯就是在捏造事實。此外,孫中山剪辮、倫敦蒙難、美國籌款等情節,也都存在明顯的編造,張冠李戴屢屢出現。”

  時隔幾年,張海鵬對此立場絲毫沒變,“戲説劇”姑且不論,他建議那些歷史題材影視劇的製作方,尤其是動輒自稱“歷史劇”、“史詩”的作品,“這些作品雖然不是歷史教科書,可也應該尊重歷史的真實,大方向不能錯。文藝作品為了劇情的需要和收視率,可以在某些故事情節上進行創作,在人物的個人生活上有一定虛構,但也要在尊重基本歷史事實的前提下。”

  國內部分城市隆重紀念辛亥革命100週年,有的借紀念發展旅遊。對此,張海鵬認為,通過紀念活動來打造文化品牌,這個毫無問題,都應該做,只要做好整體規劃和開發利用。在搞紀念慶典的同時,可以設計特色旅遊産品,打造精品旅遊路線。比如有了武廣高鐵之後,廣州和武漢就可以聯動,遊客上午在武昌看完首義門,搭上三四個小時的高鐵,再到廣州遊黃花崗,一天之內就都解決了。此外,南京和武漢,廣州和港澳地區,都可以在這方面合作。

  《廣州日報》報業集團“百年辛亥——中山先生海外尋蹤”大型採訪活動,我覺得很有意義,也很有意思,我寄予很大期望。採訪力量還可以再大一點,要摸準對象,認真挖掘,不能到處撒網,要把握重點。希望你們此次海外之行,能夠掌握更多的史料,寫出有分量的報道。

  張海鵬,1939年生,中國史學會會長,中國社會科學院學部委員,台灣史研究中心主任,近代史研究所研究員,1994年-2004年任近代史研究所所長,國務院學位委員會委員,中國孫中山研究會副會長。曾主編《中國近代史1840-1949》、《中國近代通史》(十卷本)等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