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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警講述真實版《絕密押運》:枕著鈔票睡覺(圖)

發佈時間:2010年12月31日 13:11 | 進入復興論壇 | 來源:長沙晚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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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押運了200多億元去省內某市人民銀行,戰士們剛圓滿完成任務回來。”昨日,武警長沙市支隊十中隊排長吳湘會一見到記者,就欣慰地説:“再過幾天,我們就要去東北執行新的押運任務。可以這樣説,進出湖南的金融貨幣以及省內流動的大宗貨幣,都是我們中隊押運的。”

  在橄欖綠方陣中,有這樣一支鮮為人知的部隊。他們天天與鈔票相伴,哨位是流動的,生活是無規律的。這就是武警部隊的押鈔兵。很多人看過電視連續劇《絕密押運》。據吳湘會介紹,他們的押運工作其實比《絕密押運》裏描寫的更緊張、更精彩。“我們看守的金庫輻射中南六省,擔負的押運任務幾乎佔到了全國的七分之一。”

  押鈔兵執行任務前要反復審查

  運鈔車被喻為“流動的軍火庫”。負責押運的武警戰士用青春和熱血演繹著一個個“現代鏢師”的故事。但要擔任“鏢師”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押運兵除了要有強壯的身體外,每次執行新的押運任務前,還需經過嚴格的政審。”吳湘會説,能代表中隊外出執行任務,是每個戰士的最大心願和至高無上的榮譽。“但執行新任務並不是每個戰士都能如願以償的。除要求好的軍事技能外,還必須具備良好的政治素養……每次執行任務,都要經過班裏推舉、中隊黨支部研究、政治審查……每項工作無不細緻而週密。特別是政審,可謂滴水不漏,其中包括自我審查和組織審查,一旦個人思想有波動、家裏有變故,如直系親屬生病或去世、家庭成員涉法等都將被直接淘汰。”

  由於每次執行任務都要進行一次政審,戰士們形容“連祖宗十八代都被中隊的領導翻查了好幾遍”。“押運是‘在路上走鋼絲’,也是‘沒有硝煙的戰場’。參與押運的戰士只有經過多次排查、審查,才能最終確定。”吳湘會稱,即使平時對每個戰士的情況都很了解,但在確定執行新任務人員時,“從來不會放棄政審這一關”。

  執行任務的時間地點都是“絕密”

  人員確定後,中隊黨支部立即針對本次任務,制訂出詳細的長途押運方案,報上級審查通過後,隨即展開實戰演練。“我們的方案中設想了20多種可能出現的意外事故,如遇到襲擊、泥石流、山體滑坡、交通事故、堵車等,都有詳細的應對措施。”吳湘會多次帶隊外出執行押運任務,“每次我都會繃緊神經,確保任務的萬無一失。”

  除中隊黨支部成員外,對新任務的準備工作都是在秘密中進行的。“雖然所有的戰士都學習了保密守則,相關條款都爛熟於心,平時中隊領導也會隔三差五地給戰士們敲警鐘,但為確保萬無一失,所有參與執行新任務的戰士都將被隔離起來,斷絕與外界的一切聯絡,不能打電話,寫信。就連最親密的戰友也僅知道他們要執行任務,但具體時間、地點等一概不知。而本人在執行任務前一兩天,才知道本次執行任務的地點,可更詳細的情況同樣不知。”

  接下來,執行新任務的官兵們穿上防彈衣,帶上專門針對本次執勤要求配備的槍彈,以及席子、毛巾等生活必需品,秘密乘專車出發,趕到外省目的地。“根據需要,我們會在外省專門安排的駐地隔離一段時間,等官兵們進入狀態後才正式登車押運返湘。”吳湘會説 。

  睡上億元的“金床”並不好受

  一捆捆的書人們常見,一捆捆的鈔票就少見多了;而整車整車的鈔票,連在銀行工作的人也難得看到。然而,十中隊押鈔官兵卻時常置身於鈔票世界:頭上枕的、身下鋪的,全是一捆捆嶄新的鈔票。他們24小時伴隨著鈔票,卻完全是另一番感受。他們想到的不是錢,只有“任務”二字。

  “好傢伙,竟然這麼多啊!”前不久,吳湘會帶隊去上海押運。“我們登車後才發現,此次押運的是一節悶罐車,錢箱將整節車碼得滿滿的,中間僅留下一條約20厘米寬的巷道。”

  常年和金錢打交道的官兵們,對這種“金山銀山”早已沒有神秘感,剩下的只有一門心思站好崗,執好勤。但因車廂所留空間實在太狹小,官兵們又不能離開半步,他們只能將席子鋪在錢箱上當床,官兵們戲稱這張床為“金床”。

  十中隊三班班長胡騎説,他第一次執行押運任務時感覺很新鮮,“可以説,天下最高貴的人就是我們,我們睡的‘床’動輒就是上億元……”但睡在上面,卻怎麼也做不起“富貴夢”來。由於火車不停搖晃,錢箱一會兒移開,一會兒又擠撞在一起,人睡在上面,一不小心就被夾住一塊皮肉。“有時火車一個急轉彎,人就可能從‘金床’上重重摔下來……睡‘金床’的滋味,並非想像中的美好,就像睡在磚頭堆裏一樣。”

  悶罐車裏最大的問題是“方便”

  “睡的是鈔票床,住的是鐵皮房,夏天熱得難忍受,冬天凍得透心涼”,這是在十中隊戰士中流傳的順口溜。“我們押運一趟,短的一兩天,長的七八天,吃喝拉撒都在悶罐車裏,活動空間只有幾平方米,每次任務讓我們吃盡了苦頭。”明年就要退伍的胡騎坦陳,押運是一件特別吃苦的事情,“一點都不好玩”。

  今年8月,吳湘會帶隊去石家莊執行押運任務。“車廂裏沒有空調,裏面溫度高達50多攝氏度,東西摸著就燙手,而為了安全需要,我們又不能打開悶罐車的門,整個車廂只有4道長約10厘米、寬約2厘米的通風口。而更難受的是,官兵們必須穿著較厚的迷彩服,外面罩有防彈衣,防彈衣外挂有子彈帶,頭上戴著鋼盔,不但從頭到腳被包裹得嚴嚴實實,每人還負重約10公斤。為了應對突發情況,身上所有裝備連睡覺都不能脫下,槍也是抱著而臥……人在裏面就像蒸餃子!”吳湘會説,雖然平時經過了耐暑訓練,但那次執行任務途中戰士們個個汗如雨下,裏裏外外的衣服全部被汗濕透,連衣領、袖口都結起厚厚的一層鹽霜。

  同樣,冬天執行押運時人也不好受。“前不久長沙下起了雪,就在那天,我們押運的火車因大雪被迫停在杭州境內的一個山坳裏。外面大雪紛飛,悶罐車裏冷若冰霜,戰士們個個凍得就像‘冰激淩’。沒有辦法,我只好在安排好崗哨後去附近的老百姓家裏討木炭……”

  吳湘會説,最要命的是沒地方上廁所。“除遇到特殊情況,整個行程都不會下車。車上沒有廁所,我們無處‘方便’。實在憋不住了,就用報紙和空礦泉水瓶子解決,停車時再扔出去。為此,我們經常靠控制喝水和進食來減少‘方便’次數。”

  每次押運都面臨著生死考驗

  押運鈔票不僅辛苦,而且常常會遇到危險。近年來,一些兇惡的盜賊開始將罪惡的雙手伸向鐵路,偷襲列車。一些不法分子甚至冒充鐵路工作人員,以檢查車輛為名伺機作案。但是,由於十中隊官兵們時刻保持一種緊張的戰備狀態,忠實履行著自己的職責,所以,他們執行運鈔任務從來沒出現過任何閃失。

  “每次長途押運,國家的鉅額財産安危繫於一身,我們深知責任重大,時刻都保持著戰備狀態。隨車押運的都是貨車,連列車司機、鐵道警察等都以為我們是一節普通貨車廂,即使在這樣隱秘的情況下,官兵們也從不敢麻痹大意。”

  押運過程中常碰到許多超出想像的事情,“我們守著票子、餓著肚子、熱暈腦袋、凍破手腳。不了解我們的人,只有滿腦袋浪漫的想象。而熟悉的人都知道,我們面臨著血與火、生與死的考驗。”吳湘會説,官兵們只要一踏上征途就一刻也不敢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