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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中國外交高調“亮劍”

發佈時間:2010年11月17日 16:19 | 進入復興論壇 | 來源:中國新聞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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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月14日,第七屆亞歐首腦會議在北京人民大會堂開幕。中國國家主席胡錦濤、國務院總理溫家寶,與出席會議的各國領導人一起前往大廳進行合影。 中新社發 盛佳鵬 攝

  中新社北京十二月二十五日電 題:中國外交“亮劍”?

  中新社記者 齊彬

  從年初的冰凍雨雪災害,到隨後的汶川特大地震,再到北京奧運會的榮耀輝煌,及至歲末年尾的世界金融危機衝擊,中國度過了波瀾壯闊的一年,中國外交亦跌宕起伏,耐人尋味。

  十二月二十六日,中國海軍派出最先進的艦隊編隊,遠赴索馬裏海域執行護航任務。這是近代以來,中國海軍首次到遠洋執行軍事任務。

  在世界格局再次陷入動蕩和重組之際,中國這次不同尋常地向世界“亮艦”,受到國際社會高度關注,也是最近幾個月來,中國外交強勢出擊的最新動作。

  十月四日,為了抗議美國對臺售武,中國副外長何亞非召見美國駐華使館官員提出強烈抗議,中方同時取消了中美兩軍的多項交流活動。

  十一月二十六日,鋻於法國總統薩科齊堅持要與達賴喇嘛會面,中國宣佈推遲中歐領導人峰會。這一果斷、強硬的行動,不僅令法國和歐盟大為震驚,世界輿論也相當驚詫。

  十二月八日,中國海洋監察船隻進入釣魚島附近水域。面對日方抗議,中國外交部發言人劉建超罕有地指出,中方船隻在自己海域巡航無可非議,何時再去巡航,中方自主決定。

  雖然只是幾起互不關聯的單獨個案,但已經涉及中美、中法、中歐、中日等關鍵的大國關係。這是否是中國外交的“亮劍”?是否意味著中國已經放棄了韜光養晦、留有餘地的傳統外交風格?

  的確,在過去的三十年裏,中國聚精會神搞建設,一心一意謀發展,外交工作的主要目的是為國家的經濟建設創造良好和諧的外部環境。在國際事務中中國堅持“韜光養晦,善於守拙”,除非涉及到核心利益,否則通常都相對超脫。

  但如今,隨著綜合國力增強,國際地位提高,中國已經成為具有全球影響力的大國,誠如國家主席胡錦濤在紀念十一屆三中全會召開三十週年大會上所言,“在國際事務中發揮了重要建設性作用”;愈演愈烈的金融危機,結束了少數富國主宰世界的歷史,更為中國躋身“世界領導層”提供了契機。

  因此,上述一些外交動作,與其説是中國外交“亮劍”,不如説是中國正以更加自信、更加積極的姿態,參與到重要的國際事務中;在涉及到自己的核心利益時,中國更加“以我為主”,表現得更加果斷。通過這樣“有所作為”的外交工作,在維護自身利益的同時,致力於構建附有中國印記的世界秩序。

  同樣是在那次大會上,胡錦濤在談到今後外交工作時指出,“既堅持獨立自主,又勇敢參與經濟全球化”,這為中國外交風格的演變確立了方向。在國際格局波譎雲詭的背景下,可以預見,今後中國將更加積極主動地參與國際事務,特別是國際“遊戲”規則的制定,尋求與國力相匹配的影響力和外交利益。(完)

  明報:中國海軍近交遠攻

  中新網12月24日電香港《明報》24日載文指出,中國數百年來的首次海軍遠洋巡弋行動週五展開,説數百年,是因為這是明朝鄭和1405年至1409年3次下西洋後的第一次。雖是空前,但一定不會是絕後,可以預料,在中國海軍這一輪的近交遠攻之後,中國的海外軍事行動還會陸續有來。

  文章摘錄如下:

  説中國海軍近交遠攻,是指中國最近除海洋執法船到釣魚台島海域小試鋒芒外,對四鄰的日本、韓國、越南、菲律賓都採取了溫和姿態,海軍司令吳勝利月前還特別訪問了日、韓、印度和泰國。但同時又高調到萬里之外的亞丁灣海域去打擊海盜,一來是因為聯合國開了綠燈,師出有名,二來是遠離敏感地區。

  不過,中國海軍今次精銳盡出,定會令鄰國不安。中國對海外軍事行動轉趨積極,也有可尋。昨天在記者會上,當被問到中國未來會否派兵參加伊拉克和阿富汗的軍事行動時,國防部發言人的回答頗為微妙﹕“中國是國際社會負責任的一員,肩負著維護世界和地區和平穩定的職責。今後,中國軍隊將根據需要和可能,為維護地區和世界的和平與穩定提供力所能及的支持和幫助。”當日、韓等國對中國的行動憂心忡忡之際,被金融海嘯搞得焦頭爛額的美國對中國這種表現,卻不一定反對。

  至於中國海軍今次處女之行的編隊司令,很可能就是昨日出席記者會海軍副參謀長肖新年少將。

  在國際軍界,軍銜低者要向軍銜高者敬禮,領軍人物級別高不會吃虧。(孫嘉業)

  中國對法國高調亮劍的背後

  中新網12月1日電美國《僑報》發表法國巴黎文化沙龍副會長兼秘書長宋魯鄭撰寫的文章指出,面對法國的挑釁,中國此番少有的高調亮劍,一方面也是自身國力和國際地位空前提升的表現;另一方面也顯示中國對法國的外交傳統有清醒的認識。這一次,法國可謂在一個錯誤的時間(金融危機)、錯誤的地點(法國是東道國)選擇了錯誤的對手中國,製造了一場波及中歐甚至會衝擊全球既不利己更不利人的“非經濟危機”。

  文章摘錄如下:

  距在法國里昂舉行的第11屆中歐領導人峰會倒計時只有5天,中國一則罕見的取消聲明頓時震撼國際社會。之所以罕見,一是距離會議的召開時間已非常接近,雙方的準備工作都已近完成,此時取消等於前功盡棄;二是全球在經濟危機衝擊下,亟待合作。中國和歐洲在應對危機上有更多共同的合作實力,此時出現“政治壓倒經濟”出乎全球意料;三是縱觀大陸改革開放30年曆史,中國由於實力所致和實現現代化所需的國際和平環境等原因,外交上一向採取“韜光養晦”策略,往往“發乎怒,止于言”,較少採取實質性報復行動。而這一次,中國高調亮劍、“擴大化”式的反應:嚴正反對法國總統薩科齊見達賴,甚至不惜推遲中歐峰會,實在少見。

  一週前,薩科齊放風要在12月初在波蘭會見達賴。外界認為,這是西方借此向中國施壓,要求中國為解決正在漫延的全球經濟危機“獻血”。而西藏問題一向是中國的內政,拿中國的利益作籌碼,實在是一本萬利。所以,法國才會再拿已經邊緣化的達賴説事,在其所剩不多的晚年再利用一把。之前人們也預計,中國政府會與法國進行密集磋商和討價還價。但結果卻顯示,這一次法國“項莊之劍”並非在“經濟”,而是其所一向追求的保證法國以二流國家實力卻在國際上發揮一流國家作用的“軟實力”。

  二戰結束後,法國由於在戰爭中令人失望的低迷表現和實力大損,僅是在美國的支持下才勉強獲得聯合國五常席位。一向高傲的法蘭西不得不接受其淪為二流國家的現實。然而,冷戰發生和第三世界解放運動興起,為法國提高其國際地位提供了契機。法國站在美、蘇之外合縱連橫,儼然成為世界獨特的第三極,直到今天仍然如此。

  仔細觀察可以發現,法國的這種外交有如下特點:一是挑戰強大甚至最強大的國家,包括1960年代退出北約,2003年公開反對美國入侵伊拉克;二是與被國際社會孤立的國家保持關係,包括率先與中國建交,第一個邀請被封鎖後的利比亞訪領導人訪問,今年薩科齊甚至頂著被前總統希拉克抵制的壓力力邀敘利亞總統參加法國國慶觀禮;三是無論何種政治力量,只要提出流亡申請,均被法國接受,法國幾乎成了全球所有政治博弈失意者第一或最後的歸宿,而這些一時失敗的政客,一方面對所在國仍有影響力,仍可發揮作用,況且風水輪流轉,今日的流亡者説不定明天就是執政者(當年伊朗的霍梅尼就是一例),這些人無論在臺或離任都成了法國人的籌碼。法國正是憑藉此種獨特外交,確保了其在全球獨一無二的地位和作用,從而達到以二流國家的實力發揮一流國家作用的戰略目的。

  因此,觀察此輪中法對抗就要從法國的外交戰略傳統來解讀。美國金融危機演變成全球經濟風暴後,金融和經濟相對健康的法國認為機會來臨,表現得空前活躍。薩科齊更以歐盟主席國的身份挾天子以令諸侯,四處召集國際會議,提出自己的方案,更是率先提出要追究危機責任、改變現行金融體制,其鋒芒直指當今唯一超級大國美國。而處於困境的美國對此並無微詞,少見地給足了法國人面子,甚至G20會議也是法國倡導,美國承辦。在這場危機中,法國的國際地位和影響力大升,風光一時無兩。

  在這場經濟風暴中,中國由於謹慎的金融政策和節儉而非超前消費的習慣,沒有出現漫延至全球的嚴重金融危機,同時更由於近兩萬億外匯儲備而成為全球少數幾個可以在危機中出手相助的國家之一。如果説法國是靠自己身為西方話語權的一部分而擁有批評世界的正當性,那麼中國則憑藉出色的經濟表現和硬實力在這場危機中具有不同以往的話語權。一向追求實利的美國也對中國充滿讚譽和期待。中國在不動聲色中已成為危機中的大國和強國。於是,一向以挑戰大國甚至最強國為榮、突顯自己實力和地位的法國便把矛頭對向了中國。

  面對法國的挑釁,中國此番少有的高調亮劍,一方面也是自身國力和國際地位空前提升的表現;另一方面也顯示中國對法國的外交傳統有清醒的認識。令法國失算的是,中國不是西方,中國有自己獨特的文化和應對之道。中國的高調亮劍,不僅令身為東道主的法國大失臉面,更使歐盟錯失聯合中國共同應對全球危機的機會。一向喜歡好出風頭的法蘭西和薩科齊本人,也丟失了一次表現自己的國際舞臺。

  這一次,法國可謂在一個錯誤的時間(金融危機)、錯誤的地點(法國是東道國)選擇了錯誤的對手中國,製造了一場波及中歐甚至會衝擊全球既不利己更不利人的“非經濟危機”。

  香港文匯報:中國海軍亮劍檢驗遠洋作戰能力

  中新網12月25日電香港《文匯報》12月25日載文《中國海軍有能力打擊海盜》指出,雖然自2002年以來,中國海軍艦隊先後訪問過歐洲和美國的港口,但都只能算遠航,不能稱之為出征。這一次中國肩負國際社會維護航運安全的重任,大膽亮劍亞丁灣,可謂“藍水海軍”鋒芒初露,既顯示了中國和平崛起的實力,也是中國作為一個負責任的大國,為維護世界和平所做出的積極貢獻。

  文章摘錄如下:

  由兩艘驅逐艦和一艘大型補給艦組成的中國人民解放軍海軍艦艇編隊明日將從三亞啟航前往亞丁灣、索馬裏海域實施護航。在當前形勢下,保護中國海運是中國經濟發展的需要,也是中國對世界的義務。中國海軍派出艦隊前往亞丁灣巡邏,除了保護中國船隻、彰顯國威、履行義務、震懾海盜外,最大的好處是實戰練兵。與各國海軍一同保護該地區安寧,是形勢的要求,也是中國軍隊的職責。

  這是新中國的艦隊第一次渡海“遠征”,也是自十五世紀初鄭和下西洋之後,600年來中國海軍的首次遠洋作戰行動。巧合的是,1405年起大明帝國七下西洋到達的最遠地方,正是本次中國海軍的目的地。

  其實,近幾年來,中國海軍編隊已先後出訪34次,到過40個國家。2002年中國海軍編隊有過3.3萬海裏環球航行的紀錄,這説明中國海軍可以到達世界上任何一個地方。我國歷次出訪的海上編隊,一般由一到兩艘驅逐艦(或護衛艦)和一艘大型補給艦組成,戰力足以對付各種規模的海盜。可以説,中國海軍具備到非洲之角打擊海盜的能力。美國國防部此前稱,中國已經擁有當前亞洲最大的海軍部隊,包括驅逐艦、護衛艦、潛水艇和兩棲戰艦,可以説,中國海軍的不少軍艦都能遠赴索馬裏執行任務。雖然自2002年以來,中國海軍艦隊先後訪問過歐洲和美國的港口,但都只能算遠航,不能稱之為出征。這一次我們肩負國際社會維護航運安全的重任,大膽亮劍亞丁灣,可謂“藍水海軍”鋒芒初露,既顯示了中國和平崛起的實力,也是我們作為一個負責任的大國,為維護世界和平所做出的積極貢獻。

  對於中國海軍來説,此次行動獲得的不僅是打擊海盜的實戰經驗,而且通過這一軍事行動可以很好地檢驗一下我海軍執行遠洋準作戰能力。

  一是檢驗我海軍編隊快速出動能力。對於一支海軍來説,這種能力不僅僅體現在裝備艦艇的數量與質量,它的裝備完好率、訓練程度、在航率也是重要衡量指標。想要對遠洋護航行動作出快速反應,裝備的完好程度、部隊訓練程度和日常在航出動率也要達到一個比較高的水平。水平越高,出動時間就越短,到達任務海域的時間就越短。

  二是檢驗我海軍遠洋部署能力。這是一次任務行動,尤其是要在陌生海域承擔某種程度的作戰任務,這對中國海軍來説不能不説是一次考驗。使用什麼樣的兵力、怎樣在最短時間內高效地把一支編組合理的海軍編隊部署到任務海域,這對海軍遠洋航行和部署能力都是一個考驗。

  三是檢驗我海軍的武器裝備。此次行動,對裝備的考驗可能並不是針對諸如大中型火炮、防空導彈、反艦導彈等的主戰兵器,而是針對特殊目標進行特殊行動的兵器的考驗。比如針對這些小型快速目標,我們應該使用什麼兵器進行打擊?如果需要對目標實施臨檢、拿捕、驅逐等行動,隨船的快艇是否能保證這些行動的完成?

  四是檢驗我海軍後勤保障能力。像這樣的遠離本土基地、長期的遠航和部署行動,後勤保障更多地要依賴海上補給。

  五是檢驗我海軍的特種作戰能力。反海盜護航作戰更多地涉及到海上特種作戰,因此它與傳統意義上的海上作戰是不一樣的。在這種情況下,海軍兵力編成中就不僅僅是大型戰艦和補給艦這樣的保障支持艦艇,還將會有一些特殊的成分。

  六是檢驗我海軍平時的訓練水平。此次中國海軍的任務要在大洋上完成,其中,很多任務應該是海軍正常訓練課目中比較邊緣的項目,而且任務針對的又是比較特殊的對象。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派出的海軍能否出色地完成任務,這對海軍平時的訓練也是一個檢驗和考驗。

  七是檢驗我海軍海上聯合作戰能力。索馬裏海域的護航行動是多國聯合進行的,本身就存在聯合作戰的成分。中國海軍艦艇編隊與海上其它國家的軍艦如何協同、配合,如何交流情報等,都屬於聯合作戰範疇。同時,在編隊內部會出現兵種之間的協作,如水面艦艇、海軍航空兵、海軍陸戰隊之間的配合與協作等。八是檢驗我海軍應對緊急情況能力。

  此次索馬裏剿匪對於中國是一個機遇,這是中國海軍走出近海、駛向遠洋的難得契機。過去中國海軍一直只在領海執行任務,但是嚴酷的現實已經向中國海軍提出了新的要求。中國海軍派出艦隊前往亞丁灣巡邏,除了保護中國船隻、彰顯國威、履行義務、震懾海盜外,最大的好處是實戰練兵。對於和平年代的中國海軍來説,任何精彩的沙盤推演、電子模擬乃至海上操練,都不及拉開架勢,真槍實彈與對手對決。(李大光)

  作者:劉灝

  中國海軍即將啟航前往索馬裏海域,我們聽到了掌聲——儘管其中依然有著各種各樣的揣測。不過,西方媒體自身也開始檢討2008年對中國的報道,認為西方過去對中國的報道與解讀,太過於妖魔化、簡單化。

  《紐約時報》19日稱,這是中國海軍當代第一次部署到太平洋以外的區域,“我們絕對歡迎所有國家,海盜不是美國或者美國的同盟能獨自解決的難題。”美國第五艦隊發言人對該報説。同時,國際海事局發言人也稱這“完全是一個積極的進展”,“這會受到歡迎,”“索馬裏海域受到的威脅太大,國際海軍的存在非常不足。”

  對中國派遣海軍的目的,《國際先驅論壇報》説,中國約有60%的進口石油來自中東,其中大部分要經過亞丁灣,經過那裏的還有大批來自非洲的原材料,這一運輸線對中國來説相當重要,但中國船隻卻接連在那裏被劫持。正如法新社昨日的評價,“作為世界第四大經濟體,中國對公海顯示興趣,這毫不意外。”

  這會是中國“外洋戰略”的一步嗎?《亞洲時報》19日稱,“索馬裏的海盜把中國拉進了深海。”而《泰晤士報》23日社論説,通過承擔全球安全責任,“中國如今可以證明它作為世界大國的成熟。它知道,此舉會受到聯合國安理會成員國的歡迎。”

  作為中國的近鄰,日本《産經新聞》稱這是中國“外洋戰略的一步”。韓國《朝鮮日報》19日稱,這可能是中國海軍“全面進軍海外的信號彈”。如果這也算公開表示擔憂,日本《讀賣新聞》22日説,中國向索馬裏派出海軍,讓日本政府官員感到“非常挫敗”,因為有十多個國家已經派出軍艦,“如果日本沒法在奧巴馬政府上臺前派出,日本就會在與奧巴馬政府建立良好關繫上落在中國後面。”而此後就有了日本考慮向索馬裏派出海上自衛隊的消息。看來,擔憂並不是目的。

  此前在討論中國要不要派遣海軍護航時曾有人擔心會引發“中國威脅論”。但從目前看來,這種擔心有些多餘。按照《泰晤士報》的説法,中國這是“承擔表面上看似無私的全球安全責任”,“向一支國際部隊提供幫助”,因此中國鄰國“很難公開表達自己的憂慮”。而按《華盛頓觀察》的説法,派幾艘軍艦去亞丁灣不算什麼大動靜,更不該被視為“中國威脅”的體現。

  由此我們可以看到,中國維護自己海外利益,只要有理有利有節,就並不一定會激發“威脅論”的老調。不過,我們卻不能期望中國海軍能短時間就讓海盜猖獗現象結束。沙特《阿拉伯新聞》23日的社論説,沒有證據顯示,越來越多的國際海軍的存在會阻嚇住海盜。“沒有索馬裏秩序的恢復,就沒有索馬裏海盜的終結。”

  中國2008年發生的眾多事件,佔據了西方媒體的大量版面。《衛報》25日發表歷史學教授傑弗裏瓦塞斯頓的評論説,“今年英語世界對中國的討論分成兩種”,“大量西方對中國的報道,特別是媒體過度追求轟動效應,因此繼續著類似的俗套,將複雜的中國現象簡單化”,而在積極方面,一些“以不同方式報道中國的作者”,“都超越了對中國過於簡單化的幻想”。傑弗裏認為,這樣的報道在近年越來越多,“對中國的報道正進入一個黃金時代”。

  作者:魯寧

  中國有史以來第一支開赴亞丁灣索馬裏海域執行“非傳統安全任務”的遠洋艦隊今天出發。該艦隊由海軍“武漢”號、“海口”號導彈驅逐艦及“微山湖”號綜合補給艦組成。

  可以説,三艘軍艦都屬中國海軍的當家花旦,亦是南海艦隊的核心主力艦隻。中國海軍拿出如此決心和氣魄赴亞丁灣護佑國際航運水道的運輸安全,令海內外軍事觀察家刮目相看。

  按聯合國授權打擊索馬裏海盜的相關決議,在中國海運船未受威脅時,中國艦隊不會主動發起攻擊;若中國艦隊附近他國過往船隻受到海盜威脅,中國艦隊將對受攻擊船隻進行人道主義救援。也就是説,中國艦隊執行的是有限護航任務,遵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防衛原則。

  考慮到中國艦隊首次執行遠洋護航任務,考慮到在打擊海盜的國際軍事訴求下中國是否承擔大國責任為各國輿論看重,以及亞丁灣事實上已成大國地緣政治和軍事博弈錯綜複雜的角力場,中國海軍的上述立場既非軟弱無力,亦非自私自利,而是講究鬥爭策略之“東方智慧”。

  亞丁灣海域作為國際海運主要生命通道之一,情況極為複雜。以美、俄為首,眼下已有十數國的軍艦在此巡航和遊弋,但除美國第五艦隊的艦隻外,目前出動大型主力驅逐艦和超大噸位補給艦的只有中國一家。打海盜不允許用制導武器;對付海盜,千噸級的輕型護衛艦足矣。中國海軍為什麼如此大動干戈?

  其一,小艦續航能力弱,從未在遠洋執行護航任務的中國海軍,在印度洋沿岸沒有任何現成的補給、基地可以利用,殺雞用牛刀實乃不得已而為之。

  其二,多國海軍除俄羅斯相對獨立外,其餘基本受美國海軍“節制”,這其中涉及海面搜索、情報共享、行動協調,通訊指揮、海情預警等等———這迫使中國必須出動配備艦載直升機的大艦獨立解決相關問題。

  其三,中國艦隊若與多國艦隊統一行動,美國人求之不得,但如此一來,中美軍艦必須實行“數據鏈對接”,這涉及保密難題,這是中國海軍絕對不能接受的。

  從“黃水”轉向“藍水”係中國海軍必須承擔的歷史使命。印度洋之洶湧波濤對走向大洋的中國海軍是個極佳的練兵場,借機熟悉航路和“洋性”,實乃天賜良機。印度洋周邊地區詭譎的地緣政治時局,對中國拓展更高層次的軍事外交提供了更開闊的舞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