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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亞明:藝術最大的功能是讓人感動

發佈時間:2010年09月02日 18:50 | 進入復興論壇 | 來源:新京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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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藝術家筆繪災難圖景,"通向眾冥的自由之路"展9月4日至16日舉行

  劉亞明 藝術最大的功能是讓人感動

  9月4日至16日,藝術家劉亞明用畫筆繪就的,表現一場浩大的災難圖景的畫作———《通向眾冥的自由之路》在中國美術館展出。巨制的長卷中,史詩般的宏大敘事,讓我們看到了一幅寓言式的圖景。

  談新作 從人文角度關注災難

  新京報:無論是《後天》還是《2012》,災難成為現在流行的一種題材。你此次創作的這幅長達16米的《通向眾冥的自由之路》也讓我們看到了一部災難大片。160多個人物,面對災難時各具表情。你是怎麼想到要創作這一主題的作品?

  劉亞明:這與我自身經歷有關。童年時,家鄉有一條江繞城而過,這是由都江堰流下來的。在都江堰是碧綠的水,但流到我們那裏,不到200公里就變渾濁了。以前我們在江邊玩耍時常能見到清澈見底的江水,江水中小魚在自由暢遊。漸漸地發現河水開始變臟了。

  來到北京,上世紀80年代的北京藍天白雲、碧空萬里,很少有桑拿天。慢慢地北京也開始擁擠了起來,再後來出現了沙塵暴,沉悶壓抑的天氣常常出現。你會發現很多地方環境都在惡化。

  創作這幅大畫,是我對當下諸多社會問題作出的思考:人類物欲膨脹造成的災難將更加頻繁,貪婪造成了人際關係的惡化,沒有誠信,潛規則已是普遍的社會現象,人們很難靠公平競爭取得成功,我認為自然造成的災難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人性的災難。

  新京報:你的災難預言更多的是指向人性的,而不完全是表達我們週遭的自然環境?

  劉亞明:當然我是廣義上的環保主義者,我更是人文主義者。我是站到人的角度來考慮我們自己的行為。現在,儘管物質上好像有很大變化,但人都很躁動。我來798藝術區,找到的更多的是躁動,而不是藝術帶來的安詳和內心的感染。

  新京報:你早期傾向於運用古典、唯美的繪畫風格創作肖像畫,如今為何開始選取大型嚴肅的人文題材進行表達?

  劉亞明:二者並不矛盾。從宏觀上看,現在的大畫仍然擁有一種史詩般的"唯美主義"氣質。至於對人的集體關注,也許源自童年時期所接受的教育和熏陶,從那時起,與人為善、善待他人等觀念已在我的心中萌發。

  與此同時,傳統、經典對我的影響是根深蒂固的,我在裏面都拔不出來。有人説我的繪畫中有宗教感。工匠們在造佛的時候將光、影、結構運籌帷幄,這些東西不得不影響我。後來我一到了歐洲,看到倫勃朗、卡拉瓦喬的畫,就感動了我。第一次真正看到倫勃朗的原作,我32歲。因為缺少,我看到它後就深感彌足珍貴。我特別渴望這種東西。

  談藝術 古典主義具備深刻性

  新京報:你的繪畫中特別強調技術含量,也對古典主義特別迷戀。當西方現代主義傳進中國後,許多藝術家都去玩觀念藝術了,為何你還如此著迷于古典主義?

  劉亞明:要知道,現代很牛的大師、賣天價的畫作不少也是從古典主義發展起來的。古典主義最好的地方就是深刻性,這是不能丟的。觀念藝術可能很尖銳,很敏銳地抓到一種東西,但不太容易將人往深刻性方面牽引。因而古典主義的這種魅力依然未減。

  新京報:但古典主義早就被認為過時了。

  劉亞明:從19世紀開始,好像古典主義就過時了。但我是在當下的社會背景,關注當下人的生活狀態,反思當下人行為的時代背景下,創作的是有關當下人精神狀態的作品,有當代的語言、當下的色彩,只是在我的繪畫中有許多古典主義元素而已。我們現在所指的古典主義繪畫比較狹隘,讓人想到大宮女。如果現代人還這樣畫我也不贊成。我沒覺得我的繪畫很過時,它能感動人它就起作用了。藝術最大的功能是讓人感動,讓人啟迪,思索,達到一種崇高。

  後現代最重要的理論支持是過去的東西,用得好不好是你的本事了。建立是一種方法,解構也是一種方法。人類不是非要完完全全去創新,這是不可能的。只有強烈的技術和強烈的情感,才能創作出好的作品。

  談市場 有利益就會有泡沫

  新京報:中國現代藝術發展30餘年,帶給中國藝術生態很大的變化,尤其是商業介入藝術後。你怎麼看待商業所帶給藝術的變化?

  劉亞明:我們不否認,商業介入藝術後帶來的良性的東西也有。沉得住氣的藝術家可以借此創造更好的條件去完成自己的藝術創作,沉不住氣的人肯定要捲進去。很多人是捲進去了。我走過798一個廣場,在我視線範圍內三個展覽的廣告,每個都是骷髏。為什麼都是骷髏?當然它們可能各有其意思,但這就是創新嗎?顯而易見是相互模倣,我就很不願意再看下去。這種相互抄襲、相互模倣,是我不太喜歡有些不成熟的觀念藝術的重要原因。而且它的表現方法也不怎麼注重技術性。

  新京報:我們看到,自2004年以來,中國觀念藝術天價頻出,怎麼看待其藝術價值和市場價值的關係?天價能真實地反映藝術價值嗎?

  劉亞明:完全不能。確實,它可以製造一個泡沫,就像房地産、股市是一樣的。中國的事都這樣,任何事只要有利益就會不顧一切製造泡沫,被一些急功近利的人搞亂了再來重新梳理,重新洗牌。

  新京報:不得不提到的是,觀念藝術板塊此前一直在受追捧。金融危機以後,寫實主義的份額增大了,以後寫實主義的份額還會增大嗎?

  劉亞明:一定會大。因為有需求,人的眼光需求、人的精神需求。你知道觀念藝術是怎麼炒起來的,就知道了那裏的水分有多少。

  我沒有反對觀念藝術,觀念藝術也有很牛的人。蔡國強在前幾年還行,他把中國人發明的火藥用到極致。

  但是我比較反感的是一些剛畢業的學生就想急於求成要創造一種圖式。我説那種圖式性的觀念藝術,我兒子都會畫。要知道,畫畫是一輩子的事。早在上世紀90年代,我在歐美就已經把觀念藝術看了一遍。影像這樣的東西,我在90年代就看過了,國內是最近幾年才玩得很火。我要是多變的人,應該那時回國就搞影像,更何況我之前還是搞影視的。但讓我感動的是倫勃朗、是卡拉瓦喬、是戈雅。他們是用生命,是用血在畫畫。我覺得我要做這樣的人。我當然沒有批判影像的意思,但最感動我的還是古典主義。所以我對自己説要堅持。在堅守的基礎上我也在適度而真誠地開拓我的語言領域。

  記者 李健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