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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全國兩會前夕,“中國理想”節目在文化、三農、軍事外交、社會管理、住房、食品安全、經濟、收入分配、社會保障、教育等10個領域,通過同題問答的形式,選取相關領域的專家,進行視頻採訪,以期在兩會時間為這些問題的探討上提供知識界精英的聲音。
收入分配是中央在十七大以來一直提出和強調的問題,同時也是當下中國在經濟迅速發展,貧富差距不斷拉大的情況之下,必須著力解決的關鍵問題。在我看來,收入分配問題的解決有幾個基本的前提。第一,我們應該充分地強調充分就業,人人有工作是解決收入分配的大前提,哪怕最貧困的人群也能夠基本自食其力。同時,由於比較充分的就業,使得勞動力的供應相對比較緊張,這樣有更好的技能和更高教育水平的人,可以有更好的談判能力,或者更高的收入。所以,充分就業是保證勞動者收入分配相對合理的一個大前提。第二點,我認為適當的稅收的調節。應該看到這兩年個稅的起徵點的調整,確實使得一些低收入人群不再成為納稅的主體。但是更重要的調節還沒有實現,就是總體稅率的下降,中國實行累計稅率,從不到10到45%。收入越高的人,他們需要交的稅越多。美國最高收入的人群,在稅改之前要交的稅率就是百分之十幾。相對而言,我們的稅收政策其實不太鼓勵向中等或者高收入人群的發展,對整個社會收入的提高是沒有好處的,並且容易造成誘導性的偷稅漏稅。第二個我認為比較重要的是整體稅收體制的改變。除了要交很高的個稅,事實上在消費産品購買服務當中,承受了很多增值稅、營業稅等等各種各樣附加稅廢。有人測算,月收入一萬的人可能最終交的稅超過一半,我覺得這個顯然是不合理的。而今天的中國,每年的財政收入,像2011年已經接近10萬億,過去將近十年,每年的財政收入的增長都是超過20%,甚至超過30%,而同期勞動者的居民收入,無論城市還是農村的,都在10%左右,甚至低於10%,顯然這裡財政收入增長過快,而個人收入增長過慢,我認為這裡有很大的結構性減稅的空間,比如説整體以2011年為例,在十萬億財政收入的情況之下,整體結構性減稅5000億,甚至減稅一萬億,有沒有問題呢?我認為沒有大問題。當然,這裡要設計的,在總數情況之下,要想清楚針對誰來減稅?是針對富人減稅還是針對中産階級減稅,是針對國企減稅,還是針對更有就業和創造能力的中小企業、私營企業減稅?
對於壟斷者,佔據資源優勢的人或者企業,不是減稅的重點。而相對弱勢的,處於被動局面的個人和企業,應該是我們減稅的重點。最終要通過稅收的方式,能夠進一步調節收入的差距。當然,第三點,第三次分配是需要靠慈善和公益。我認為應該鼓勵更多的民間慈善公益組織的出現,讓他們積極參與到社會的慈善事業當中去,進而對於弱勢人群,貧病老弱人群有更多的幫助,讓他們能夠適當地解決一些收入分配的差距。如果在收入、稅收和公益三個方面同時著手的話,經過五年甚至更長的時間,中國的收入分配差距過大的問題應該得到很大的緩解,我對此保持充分地信心。[詳細]
貧富懸距大這是個事實,從這個角度來回答。怎麼看這個問題?其實也是一個國家發展到一個階段的必然,具有階段發展特徵的。比如説舉一個例子,曾經提出過要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為什麼提出這個?大家都不富裕,總得社會還要發展,有本事的、有能力的,假如限制他發展,限制他富裕,大家都是平均主義,都是平均的貧困,這個社會是很糟糕的,因此,那個時候鼓勵有能力的人、有本事的人可以先富起來。他富起來之後,一個人富起來,一個單位富起來,好像一個地方富起來之後,他自然而然一方面是局部經濟的發展,另一方面,會逐步帶動和關聯很多人,很多方面的經濟發展,這也是一個社會發展的規律。
在我們這個國度裏面,以經濟建設為中心,其實我們國家這幾年發展應該這麼來,這幾年的發展很快,經濟的增長,總量的增長,很多行業的快速發展,很多品牌的産品,市場經濟不斷在推進,這是事實。既然承認這個事實是必然,而且它是建立在市場體系下的,不管完善不完善,是在市場體系下的,就必然會出現有領頭羊,有發展快的,有發展慢的,必然是這樣的。發展快的,因為他有這樣的機制,有這個市場的競爭機制,也有市場的運轉機制,也有市場分配機制在裏面,必然會出現行業與行業之間,單位與單位之間,包括人和人之間的收入差距。但是整體上對一個國家的經濟發展是作出了貢獻的,現在很多現象貧富差距太大了,怎麼辦,是不是把多的拿過來一點,殺富濟貧了,那也不行,我們還應該走正常的發展道路,人家發展的應該承認,應該對社會,對國家都是有貢獻的,要這麼去看,現在的差距應該這麼看。當然,這裡還應該怎麼看?逐步逐步現在開始,現在國家發展必須要在世界上有我們的地位,經濟發展是很重要的指標。當然,我們要綠色發展,要健康持續發展。現在發展到今天這個時候,我們提出了這樣重要的命題也是正確的。剛開始經濟發展實力太差,經濟太落後的情況之下,要很好的發展經濟,窮了就要捱打,這樣的歷史教訓,難道不值得國人吸取嗎?因此,不能目光光是盯著發展起來的地方,應該説這是我們的成績。無非是發展到今天開始之後,我們要更多的思考一些問題了,一個應該更加健康持續的發展,第二,要調整分配結構,第三,要更加重視中低收入者人群了。是不是應該到了這個階段了。
這個時代已經到了,並不是現在光是對經濟作出貢獻了,差距大了,我就認為差距越大越好,沒人這麼認為,我們國家沒這麼認為。我們應該要縮小差距,但是縮小差距的辦法要探討,要去研究,在整個發展階段,要去研究怎麼分配格局,理論上是對的,怎麼調整?用什麼辦法調整?增加就業,擴大生産,提高競爭力,提高素質,多種方法,加上政策的投入,社會的廣泛參與和支持,自身也得努力,結構上、政策上、稅收上,其它政策,分配機制上,採取這樣的辦法,我是這麼看這個問題的。[詳細]
一個國家的分配主要三個層面。你談到這個叫收入分配問題。我們國家執行了一個政策,因為國家是窮國,最初改革開放的時候是重效率、輕公平的。在分配上確立了一個分配製度,重資本、輕勞動,以至於導致1978年到2000年這麼一個區間,勞動在一次分配中的比重從50%以上下降到30%多,下降的比例特別大。國家大發展跟普通勞動者沒什麼關係,越來越窮。而這個現象是近些年曆次兩會熱議的,是歷次兩會熱議的核心民生話題,但這個比較複雜,要解決起來,比如國家也不斷地推出收入分配的各類解決方案,只聞樓梯響,不見人下來,也在充分地調研、論證,什麼原因呢?收入分配是雙軌的,跟我們的社會保障一樣。什麼叫雙軌的?有財政撥款的一塊,有市場定價的一塊,勞動。財政撥款,公務員、事業單位,是一條收入分配體系,企業職工有市場定價,又是一個服務體系。雖然各地政府這些年不斷地提升最低工資標準,來保障普通勞動者的基本收入分配權益,但是從長遠來看,我們應該建立一個勞資更加平衡的工資協商制度,來實現公平博弈,改變輕勞重資的傳統格局,跟勞動者賦予博弈權,比給他建立最低工資要強的多,這是根本的。因為在市場中他沒有博弈權,現在是有部分農民工用腳投票,但有大部分工人還在超時加班,在整個分配的蛋糕過程中,幾乎任人宰割啊,我覺得這個可能是今後核心的問題。
還有一個更重要的是一次分配出現問題,二次分配也出現問題。國家收完稅以後,應該體現公共服務,去大量推動公共服務事業,比如説完善六個保障,養老、醫療、生育、工傷、失業、住房,但這些年欠帳太多,錢都用來“三公”消費了,錢都用來建設樓堂館所了,養老金空帳運行1.3萬億,寅吃卯糧,住房欠帳纍纍。最近才三千六百萬套,才提出這麼一個規劃,醫療保障也是欠帳很多。還有一個,社保不平衡又拉大了收入差距分配。第三次分配還有問題,為什麼老百姓被剝奪感強?還有一個救助渠道,社會公益慈善,三次分配,調節貧富差距。三次分配是政府主導,“郭美美”事件把慈善的很多短板暴露無遺,社會化慈善又沒有法制的護佑,很難獲得長足的發展。余次,三重門帶來了公眾對收入的普遍焦慮、憤怒。當然,我們相信這樣的問題正在引起有關部門的高度重視,在未來的日子裏肯定會下大力氣加以解決,讓我們全情期待。[詳細]
貧富分化分化的問題是一個世界性的問題,美國的經濟學人雜誌,曾經把美國的財富分配狀況也做過一個統計,發現美國財富分化的水平比我們中國還要嚴重,也就是説,大概就是0.4%佔有了70%到80%的財富。而最窮的,60%的人,大概佔整個社會的財富水平也不到20%,非常低這個比例。那麼,也就是説市場化,本來就會帶來貨幣意義上的財富分化,為什麼呢。因為市場對企業家來講是沒有邊界的。你只要是一個企業家,你因為生産出來一個産品非常好,非常受歡迎,市場對你的獎勵是沒有邊界的。你可以獲得,理論上來講,你可以獲得盡可能多的利潤。那麼普通的工薪階層裏,所有人獲得的受益都是有限的。對吧,所以就這兩者之間,所形成的分配機制就一定會導致,貨幣意義上的貧富分化會逐漸拉大,那麼我個人認為,這是市場的本質帶來的,不是只有中國才有。那麼問題是在中國有幾個情況需要注意,第一呢,很多人認為這個貧富分化,它不是一個市場本身的差異造成的,人的能力差異造成的,是因為有些人通過權力,通過其他方面獲得的,其他人難以有這樣的機會來獲得,他們對這點表示不滿,這一點我表示理解。但是,我個人認為,在今天的中國也有大量的企業家,是通過給普通人提供了非常好的服務支付的,比如説像馬雲,馬化騰,這些企業家也是非常令人尊敬的,他們的財富就非常高啊,所以説分化本身是正常的。
解決貧富分化問題我認為通過減稅的方式更好,因為福利本身你徵稅有成本啊,我們每收入一塊錢,有3毛5分錢是徵稅成本啊,然後你在返還出去,還有使用成本啊,真正能落實到我們每個人身上可以使用的,可能連3毛錢都不到了。那麼你要考慮這個使用效率啊,其實減稅是最好的方式。[詳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