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24日早晨，北京下起大雨，為方便到北京國際展覽館看車展的乘客，地鐵15號線國展站準備了7000余件免費雨衣。但在工作人員發放雨衣時遭哄搶，隨後這些雨衣以每件10元的價格被轉手倒賣。24日上午10時，警察抓回五名小販並沒收了全部雨具。（4月25日《北京晨報》）

　　看起來，那幾個哄搶雨衣、倒賣漁利的小販，確實很是令人不恥。而當聽聞地鐵站負責人宣稱，“這次抓捕遊商也是為了震懾他們，為次日的客流高峰做準備。並提醒乘客，車站會繼續提供免費雨衣。”我隨之想到：“超前的免費”，何必一定要強測“高估的自律”？

　　上網瀏覽這則報道時，看到一個有趣的現象：部分網友借題發揮，由此揶揄皇城根下的市民素質也不過如此；馬上又有網民跟帖提醒，請想想北京龐大的外來流動人口數量，前者的指責更像是一種“栽贓陷害”。聞此“栽贓”之説，我不禁宛爾一笑——這幾天熱議不休的遊臺陸客把珍貴植物葉片當“留言紙”的事兒，不是也有聲音辯稱是“嫁禍於人”麼？

　　網絡之上，跟帖之中，動輒以“地域歧視”來胡攪蠻纏，顯然是種很低而下之的做派。不過，一些天生好要面子的國人，罔顧現實語境地高估總體的自律意識，我看也未必是種合適的心態。拿地鐵站口的免費發放雨衣安排來説，雖然比起一場斥資巨大的車展活動，哪怕向觀展市民送出成千上萬件免費雨衣，也不過是九牛一毛的消耗。但既然“不爭氣的自律”，換來了“挺尷尬的哄搶”，為什麼還要一意孤行地偏要“將免費進行到底”呢？

　　乘車依次排隊，發放免費雨衣有序領取，這當然是最好不過的形象體現和素質展示了。然而，假如沒有充分把握控制住某些“高估的自律”，何妨如網友建議的，乾脆實事求是地像廣州地鐵那樣，憑押金免費使用雨傘：不還傘就當買傘，還了就算免費借用。這樣的做法，儘管算不得百分之百的“免費發放”，卻也算是比較適合咱們的現實“國情”了。

　　走筆至此，我倒有所頓悟：有些地方和部門的“免費發放”，之所以無意去學廣州的“精明”樣兒，不見得是毫不擔心會發生“哄搶倒賣”的難堪事兒。倒有可能，一來是覺得如此“一押一還”，必然要增加工作難度；二來呢，循環利用的“免費雨衣”，是不是也等於失去了“送一次、購一批”的可觀商機？

　　一件免費雨衣引出的“超前”和“高估”之談，終歸只是筆者的一家之言，甚至根本就屬自説自話。所以，對於相關部門而言，至多權當一種“參考消息”。如果人家認準了免費發放雨衣就要“免費得徹底”，才能顯示出某種特有的“范兒”，我想很多人跟我的理解可能一致：這在今天也是十分正常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