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報訊　昨天下午，著名越劇表演藝術家張桂鳳遺體告別儀式，在上海龍華殯儀館銀河廳舉行。除了張派弟子與各地戲迷之外，老一代藝術家呂瑞英、王文娟，以及風華正茂的上海越劇院方亞芬、單仰萍都前來送張桂鳳最後一程。

　　應張老生前要求，追悼會辦得很低調，整個告別大廳佈置得莊嚴而簡單，數千朵白色菊花點綴著靈堂，沒有哀樂、沒有悼詞，鮮花叢中的張老仿佛睡著了。大廳的屏幕上滾動播放著張老創造的經典形象，當《打金枝》和《二堂放子》的旋律伴隨著劇照出現時，特意從杭州趕過去的弟子董柯娣再也止不住淚水了。

　　昨天下午1點，陸續有戲迷、文化界人士從各地趕來，通往殯儀館大廳的道路兩旁，擺滿了弟子、戲迷、文藝院團送的花圈。1點30分，前來悼念的隊伍排成了長龍，戲迷在等候進場，空氣中氤氳著揮之不去的悲痛和哀思，走進告別大廳，有戲迷難掩悲傷失聲痛哭。

　　張桂鳳前後為六代越劇演員配過戲，幾乎當過所有戲劇中主角的爸爸，所以跟那些越劇老姐妹關係都不錯。

　　晚年，張桂鳳偶爾的娛樂就是和王文娟等老姐妹打打麻將。現在，張桂鳳去了，86歲的王文娟，站在那兒不停地抹眼淚，傷心得沒有力氣説話。

　　79歲的呂瑞英和張桂鳳搭檔演過很多戲，不管是《打金枝》裏的父女，《九斤姑娘》裏的對頭，還是《淒涼遼宮月》裏的夫妻，都很和諧。在呂瑞英眼裏，張桂鳳對藝術一絲不茍，有一年上海越劇院排《送鳳冠》，張桂鳳戲份很少，卻早早地穿好戲服、穿著高靴在臺上走步練習。

　　昨天，全國各地的老生都來了。她們聊起張桂鳳老師演過的那些戲，“戲路很寬，從帝王將相到無賴地痞，跨越人生百態。”董柯娣説，像老師這樣跨度這麼大的越劇演員真的很少。

　　作為張桂鳳最小的一名正式弟子，上海越劇院的吳群回憶：“張老師在專業上真是非常嚴厲，她認為演員是沒有資格生病的，會因為我們沒有把自己的身體管好而批評我們。但是一下臺，老師就會成為一個慈祥的外婆，會用冬蟲夏草燉了鴿子給我們補身體。雖然老生沒有小生花旦如此奪目，但張老師告訴我們，行行出狀元，只要認真演戲、擺正位子，一樣會贏得觀眾的喜愛。”

　　雖説張老演過的戲無數，塑造的人物也很多，“遺憾的是從來沒有辦過一場藝術專場。”董柯娣説，這是所有弟子的遺憾。

　　本報記者 南芳

　　作者：南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