滬上的冬雨，持續了很久，閔行曲棍球訓練基地，寒風瑟瑟。昨天是金昶伯領軍上海女曲的第56天，在一堂普通的訓練課上，一支面貌一新的球隊，正在塑造中。“隊伍很穩定，很好，其他的一切，我們都能夠克服。”上下一條心，就能走得更遠……

　　正在朝好的方向發展

　　1月初抵滬，金昶伯帶來了兩隻大箱子。會客室裏，整整齊齊地擺放著700盤比賽錄像。“書帶得不多，實在沒有時間看。比賽錄像，每週都要和隊員們一起看，一起解讀。”書架上除了厚厚幾本老金的曲棍球戰術筆記，還有四大冊《朱鎔基談話實錄》。這是他非常喜歡的幾本書，但因為閒暇的時間有限，老金只翻了第一冊的幾頁。“做事做人，都有啟發。”

　　這是一支略顯青澀的球隊。除了趕來救火的助手，前國家隊隊長黃俊霞，還有兩名隊醫，兩名工作人員和一名翻譯。而這個團隊中，除了金昶伯與昔日弟子，全都是曲棍球的門外漢。下午2時30分訓練，他們兩人常常提前半小時下樓去擺放障礙及其他器械。“包括那些小隊員也一樣，器械，裝備，她們都不懂，更別提理念戰術。現在最重要的是讓她們認識曲棍球。”

　　而那些有經驗的老隊員，一共15人，其中2名是守門員，另兩名受傷。曲棍球比賽，上場人數是11名。這幾天，遼寧女曲來到閔行曲棍球訓練基地，打對抗賽的難題終於解決了。平日裏，姑娘只能打7對7的小場地比賽。有一次，金昶伯不得不拖著老骨頭親自上陣滿場飛奔，為姑娘們練球湊人數。這是金昶伯2008年北京奧運會之後第一次上場。“這些都沒有問題，球隊現在很穩定，我們正在朝好的方向發展。”

　　看到幾個不錯的苗子

　　宿舍樓裏，一齣四層的電梯口，放著一塊移動告示欄。除了關於作息時間、宿舍衛生、訓練安排等多張表格，還貼著一首金昶伯自己寫的詩——《勝者與敗者》。“勝者會把積雪的田野作為一個道路走下去，而敗者只會等著積雪融化；勝者的衣兜裏裝著的是夢想，而敗者的衣兜裏裝的是慾望……勝者在前進中已浸在幸福感，而敗者即使競賽結束都不會感到幸福……選擇‘勝者之路’的人，從一開始就會向著勝者之路邁步！”

　　長長一首詩，是金昶伯對新弟子的激勵，也是冀望。“互相理解之後，首要的事情是提高能力。”金昶伯穿著運動褲，一身居家裝扮，他已把這裡當成新的起點，新的家。“訓練量來説，上海隊的訓練量是當年國家隊的50%-60%。不過技術上的要求是相似的，畢竟體能有差距。未來我們要參加更多的比賽，獲得寶貴的經驗。”老金的計劃正在一步步實施。近在眼前的比賽是4月初在廣州舉行的全國冠軍賽，有6支球隊參加。向來對自己要求甚高的金昶伯預測起比賽結果，有些玩笑的意味，實則卻是無奈，“在我看，6支球隊，我們會是最後一名吧。人太少了，怎麼辦呢？除了守門員，只有一個替補。但上海女曲的計劃，是長期的。”

　　在那些曲棍球經歷一張白紙的孩子們身上，金昶伯看到了希望。“有幾個不錯的苗子，過個兩三年，也許都會冒出來。而這支要出去打硬仗的上海女曲，也會慢慢好起來。下半年，明年，希望吧……”上海女曲不安於現狀，這是一個踏著積雪，裝著夢想，走在勝利之路上的團隊。

　　本報記者 華心怡 實習生 陳冬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