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6日，元宵節。這天上午，新晃侗族自治縣方家屯派出所值班室電話鈴響起。電話那頭傳來很不標準的普通話：“我是衣火扎以，警察朋友，謝謝你們，我在家鄉過元宵節了。”

　　打電話的是四川省昭覺縣一名彝族男子，打工返鄉過年途中，突發間隙性精神病走失，四處流浪，在新晃民警幫助下，才返回家鄉與家人團聚。

　　1月29日晚，方家屯派出所接到群眾報警，有個外地口音的男子在他們村到處亂敲門，好像神智有點不清楚。民警楊攀、楊鎮喜立即出警，找到那個男子。兩民警試圖與他溝通，但發現他只會講一點不標準的漢語，溝通困難。楊攀在與其接觸時發現，他身上有一部手機和一個寫有電話號碼的本子，便按照本子上的號碼一個個打過去，但接電話的人全説著民警聽不懂的方言，楊攀只好繼續嘗試與那個男子交流，費了很大勁，才知道他是四川涼山彝族自治州人。

　　突然，那個男子的手機響了。經男子同意，楊攀接過他的電話，與電話裏的人交談起來，得知打電話的人是其弟弟，名叫曲莫木支，高中畢業，會説普通話。民警遇到的男子是四川涼山彝族自治州昭覺縣人，名叫衣火扎以，彝族，有間隙性精神病史。衣火扎以與家人一同在浙江打工，1月19日，與家人從浙江坐火車返回四川老家過年，途中精神病突發，便在貴州玉屏縣下了火車。後來家人發現他不見了，四處尋找打聽，沒找到。家人打衣火扎以的電話，他卻不接聽。

　　接完電話，楊攀給曲莫木支發短信，告訴他自己是民警，會將衣火扎以帶回派出所安置，等待家人來接他。

　　為照顧好衣火扎以，方家屯派出所民警24小時輪流看護，為其提供食宿和取暖設備。楊攀還從自家拿來筆記本電腦播放輕音樂、喜劇電影，以便緩解他的情緒。儘管民警只能聽懂他的只言片語，依然堅持陪他聊天。

　　曲莫木支和外甥輾轉33個小時，于2月1日上午到達新晃，楊攀、楊鎮喜立即駕車將他們接到派出所。衣火扎以看到弟弟，激動地向弟弟介紹旁邊的民警：“朋友，朋友，他們是我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