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緊監視

　　唐繼堯看著銅片：“這是軍政執法處的東西，只有少數高級特工和殺手才有，必要時，憑這個可以調動所在地警察和部隊。”

　　唐繼虞接過來：“這上面還有兩個字，何魁……嗯，這個殺手叫何魁。”唐繼堯説：“可以肯定，企圖殺呂志伊和殺害林芝龍的，一定就是這個執法處的殺手何魁。”

　　“我們該怎麼辦？”

　　“給蔡將軍發電報，説暗殺林芝龍兇手的線索已經找到。”

　　“是。這個兇手怎麼辦？我們還不知道他的隱身之處。”

　　唐繼堯道：“你們不是跟他見過面了嗎？畫出圖像，全城搜捕。”

　　雷飚得到了發自雲南的電報，快步走進蔡鍔書房。雷飚關上門，走到蔡鍔身邊：“蔡將軍，找到暗殺林芝龍的兇手了！”

　　蔡鍔興奮地説：“找到了？是誰？”雷飚把電報遞給蔡鍔：“這是雲南唐將軍來電，咱們判斷的不錯，果然是軍政執法處的特工，名叫何魁，肯定跟雷震春那混蛋有關！”

　　蔡鍔讀電報：“……大舉搜捕，盡力將其緝拿歸案……還是沒有抓到啊。”雷飚説道：“只要知道是誰，抓捕他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兒。”

　　蔡鍔放下電報，吩咐道：“你給唐將軍回電，讓他們的抓捕行動隱秘些，不要鬧得滿城風雨。還有，要唐將軍他們密切注意當前形勢，謹言慎行，維護雲貴政局穩定為第一要務。”

　　蔡鍔轉而又問：“日本使館那兒沒什麼消息嗎？”雷飚説：“木村自殺後，日本人悄悄把他的屍體運走，沒透露出什麼消息。大概他們也不願聲張。”

　　蔡鍔嘆息：“真沒想到，我的老師居然讓我的同學木村來刺殺我。”雷飚擔心地説：“他們還會再來的，將軍要更加小心。”

　　“這説明他們怕了，日本人並不是他們外表所表現得那麼強大。”

　　“蔡將軍，這《對日作戰計劃書》是誰偷走的？會不會是陳……”

　　“我也想過，但不會是他。”

　　雷飚問：“為什麼？他分明是袁克定派來的臥底，蔡將軍千萬不能相信他。”

　　蔡鍔説：“陳耀是我的秘書，多次接觸到《對日作戰計劃書》，有時還替我保管，想看容易得很，根本用不著偷。”

　　“那會是誰呢？總不會是日本人吧？”

　　“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你去吧。給雲南的電報早點兒發，一有何魁的消息，立刻電告。”

　　雷震春那邊，也加緊了對蔡鍔行動的監視。雷震春向袁世凱報告：“報告大總統，從雲南那邊來的情報，昆明幾個軍政要員最近都與蔡松坡有頻繁的電報來往。”

　　袁世凱敏感地説：“又不是年節，頻頻來往電報是何道理？”雷震春説：“雲貴遙遠，鞭長莫及，那邊當兵的素來與逆黨有密切來往，蔡松坡要是跟他們……可是一件麻煩事啊。”

　　袁世凱半天不語。

　　雷震春又説：“據我們在郵政局安插的內線報告，蔡鍔的副官雷飚每次收發的電報，內文都是無關痛癢的瑣事，犯不著大費週折打電報的，所以卑職推測，蔡鍔手中一定有密碼本。”

　　袁世凱沉吟：“沒關係，只要蔡松坡不在雲南，雲南就鬧不起來……”雷震春聽了這話，説道：“如果蔡松坡與大總統不一條心，當及早動手。大總統，卑職建議還是給他來個突然襲擊，翻個底朝天，如果他是只狐狸，總會有尾巴露出來的！”

　　百花文藝出版社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