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素芝和女兒李楠一起給患者診病。張 震攝

　　李楠，李素芝的女兒，現任西藏軍區總醫院牙科醫生。

　　採訪李楠前，一些人告訴我，她很少叫李素芝“爸爸”。原因很簡單，在她成長過程中，李素芝工作太忙很少回家，父女缺少交流溝通。

　　今天上午，記者與李楠聊起此事，卻發現真實情況並不完全是這樣。

　　過去，李楠的確很少叫李素芝“爸爸”。然而，畢業後在西藏軍區總醫院參加一次次巡診，讓李楠對李素芝的態度逐漸改變。她説，巡診既是對自己靈魂的洗禮，又是不斷加深了解父親的機會。

　　2月2日下午，“流動醫院”在西藏革吉縣雄巴鄉巡診時，一位藏族同胞説自己右腳趾痛了很長時間，請李素芝幫忙診治。説著他脫下藏式皮靴，把腳放在李素芝腿上。

　　頓時，一股刺鼻異味傳來，有人受不了離開了房間。李素芝卻沒有流露出一絲反感，而是專心地給他醫治。

　　“流動醫院”經過林周縣達隆寺時，車子陷入雪窩。李素芝第一個跳下車，帶領人員挖雪推車。為了避免後車出現險情，李素芝站在風雪中，指揮每一台車謹慎通過。

　　李楠坐在第三台車上，從父親身邊經過時，看到寒風中他那瘦小但挺立的身軀，不禁鼻子一酸。此刻，她進一步讀懂了父親。

　　龍年新春，李楠送給父親一件背心作為新年禮物。她説：“背心代表連心、貼心、暖心，我們父女雖然有時一天也很難見上一面，但永遠心連心。”

　　李楠看到李素芝每天晚上睡覺前有靠著床背想問題的習慣，就給他繡了一個靠枕，上面寫著“老爸，身體健康”，中間是個心形圖案。

　　知女莫若母。李楠的媽媽郭淑琴説，孩子過去的確少叫李素芝“爸爸”，但背地裏她叫了千萬遍。每天回到家，她總會説我爸如何如何……

　　父愛如山，卻少用言語表達，多是默默關懷。

　　今天上午，在“流動醫院”駐地——阿裏革吉縣人民醫院，一名叫次仁旺姆的患者説肚子痛了很長時間，找不到病因，請李素芝幫忙診斷。

　　李素芝聽診後説：“李楠，你過來看一下。”李楠搓搓手，上去按按患者肚子疼痛部位，問詢後沒急於下結論，而是扭頭問李素芝：“這是怎麼回事？”

　　“她動過手術，屬膽囊結石術後並發癥……”李素芝告訴李楠，這種病需要長時間的療養，不是吃幾次藥就能根治的。

　　窗外，狂風颳起地上的積雪，肆意摔打在玻璃上。屋內，父女的交流卻是那麼暢快……

　　（本報西藏革吉縣2月5日電 郭豐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