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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新春走軍營:聽官兵講那些走和留的故事

發佈時間:2012年01月21日 09:40 | 進入復興論壇 | 來源:解放軍報 | 手機看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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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手記

  春節,主題是團圓。想家,就是盼團圓;回家,就是奔團圓。

  “常回家看看,回家看看……”臨近年關,看著電視熒屏上人頭攢動的火車站,聽著這首讓人柔腸百轉的歌,很多戰友心裏也在琢磨:春節,我能不能回家看看……

  團圓夢,夢難圓。咱當兵的人,任何人、任何時候都不能想走就走。每年此時,誰走?誰留?就成了基層官兵最關注、基層幹部最費心的事情。為此,記者走訪軍營,記錄下官兵親口講述的“走和留”的故事。

  誰走?誰留?這是個選擇。戰友情、大局觀、奉獻精神、使命意識,都在軍人的選擇中默默體現。讀罷這組稿件,我們相信,選擇的考驗不會僅僅萌生在年關,也不會隨著春節的煙花飛散——

  永遠綻放在我們心中的,是中國軍人感天動地的家國情!

  姐姐,全團戰友祝賀你新婚

  ■瀋陽軍區某炮兵團新兵營戰士 趙德炎(口述)

  ■本報記者 牛 輝(整理)

  “弟弟,你的兩位班長代表咱娘家人來參加姐姐的婚禮了。太讓人驚喜了!我很高興!替我謝謝部隊領導和戰友們的祝福,你在部隊要好好幹……”

  前兩天,接到姐姐趙德玉從婚禮現場打來的電話,我的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回到戰術訓練場上,我仿佛有使不完的勁兒。

  我叫趙德炎,是瀋陽軍區某炮兵團新兵營一連一排戰士,去年年底從河南信陽入伍。兩歲時,我母親就得病去世了,父親也在去年因車禍離開了我們,從此就只有我和姐姐相依為命。入伍前,是姐姐打工掙錢幫我完成了高中學業……

  為了不讓姐姐再為我吃那麼多苦,我一咬牙,背著她報名參軍入伍。

  前不久,姐姐打電話告訴我,她要和相處兩年的對象在春節前結婚。放下話筒,我心頭像長了草:姐姐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惟一的親人,姐姐結婚,我真該回去啊!

  可是,我知道,義務兵沒有探親假,何況自己還是一個入伍不到兩個月的新兵。一想到姐姐結婚時身邊孤零零的,連個娘家人都沒有,我躲在角落裏,偷偷地抹起眼淚來……

  讓我沒想到的是,姐姐婚禮的事驚動了新兵營領導,他們迅速上報給團裏。義務兵不能回家,領導也不能破規矩啊。我又羞愧又擔心:我這不是給團裏出了一個難題嗎?

  後來的事情,我做夢也沒想到!

  1月15日,農曆臘月二十二。這天,班長王子良和商丘突然出現在我姐姐婚禮的宴席上。他們受團領導委託,把團黨委和新兵營全體戰友為姐姐特意製作的祝福光盤現場播放。

  光盤上,有我的身影。當時,婚禮現場,歡呼聲、掌聲響成一片。來自軍營的特別祝福,讓姐姐驚喜萬分,幸福的淚水奪眶而出……

  這些天,戰友代我參加姐姐婚禮的故事,已經在我家鄉傳開了。鄉親們都説:德炎這孩子真有出息,你看部隊多器重他啊!

  然而,我深深知道,我現在還不能説有出息。戰友們對我的關愛讓我下定決心:我一定要像鄉親們盼望的那樣,做一名有出息的兵!

  (解放軍報長春1月18日電)

  上圖:趙德炎在刻苦訓練。 楊大為攝

  女兒,爸爸遙祝你早康復

  ■南京軍區某旅二營上士 楊 釗 (口述)

  ■解放軍報記者 朱 達(整理)

  春節快到了,想到女兒的哭喊,我心裏一遍遍默念:“女兒,原諒爸爸不能回家照顧你……”

  不久前,妻子從四川廣安老家打來電話,一開口她就哽咽著説:“春節你請假回來看看孩子吧!”聽到女兒被確診患有先天性心臟病的消息,我的心都碎了,孩子才出生兩個多月啊!

  去年10月,我們營在訓練基地執行對抗演練任務,聽到女兒呱呱墜地的消息,我甭提多高興了。然而,演練任務繁重,我實在離不開,只好把初為人父的喜悅藏在心底。

  一個月後,演練任務結束,我才向營裏請了半個月假回家。可是,一家人團聚不到一週,女兒就持續發高燒住進了醫院。

  假期很快就到了,當我登上返營的列車時,妻子只好一個人抱著女兒輾轉奔波在求診的路上。

  “小楊,春節回家看看孩子吧,請假手續我都給你辦好了,這兩天你趕緊動身!”教導員曾小林得知我的情況,專門找到我,勸説我回家。

  雖然我恨不得插上翅膀馬上回家看女兒,可其他戰友家裏誰沒有這樣那樣的困難?誰不想回家看看?再説,作為一名當兵10年的骨幹,我不能只顧自己。

  於是,我找到教導員説:“營部駕駛班班長張永強年齡不小了,想今年春節回家操辦婚禮,我剛回過老家,把休假名額讓給他吧!”

  “現在家人正需要你,手頭的工作我來協調安排!”面對教導員幾乎是“命令”的口吻,我誠懇地説:“教導員,您的心意我心領了。但營裏剛進行編制調整,一批新裝備剛剛列裝,節前戰備拉動演練任務重,我真是離不開啊!”教導員聽到這裡,眼淚撲簌簌流下來……

  昨天,妻子打來電話,説女兒在親友的幫助下已經住進醫院,讓我安心在部隊工作。在家籌備結婚的張永強也打來電話,動情地説:“楊班長,謝謝您!”

  (解放軍報合肥1月18日電)

  兄弟,替我給爺爺磕個頭

  ■廣西軍區某邊防團下士 羅江龍(口述)

  ■解放軍報記者 陳典宏(整理)

  我和堂哥羅江健、羅江武先後從湖南老家參軍來到同一個邊防團。

  當年,這件事在我們鎮和團裏都引起了不小的轟動,我們也成了整個家族的榮耀。

  當兵是我們兄弟3人從小的夢想,更是爺爺的夙願。在10多個孫兒孫女中,爺爺最喜歡的就是我和堂哥羅江健、羅江武,希望我們都能參軍報國。

  兩個堂哥參軍後,爺爺甭提有多高興。我最招爺爺喜歡,他最希望看到的,就是我也能穿上軍裝。

  然而,6年前爺爺去世了。那時候,我還在讀中學。我在爺爺的墳前長跪不起,暗暗發誓一定要像兩個堂哥那樣去當兵。高中畢業後,我終於圓了參軍夢。臨行前,奶奶流著淚拉著我的手叮囑,有時間一定回家看看爺爺。

  來到邊關軍營,我發誓要當個好兵。我刻苦訓練,向老邊防們學習,把自己錘煉成一名合格的邊防戰士。去年底,我成為一名士官。

  在邊關的日子裏,我時常想念爺爺,渴望能回趟家看看他老人家,看看墳頭那棵我親手種下的小樹是否長高了。在我們家鄉有個風俗,就是大年三十在外的人都要趕回家,到祖先的墳前上香磕頭。

  一個多月前,當得知連隊有春節探家的名額,我第一時間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堂哥羅江武、羅江健,並相約一起到爺爺墳前祭奠。

  兩個堂哥的休假報告很快批下來了。然而,我卻猶豫了。我們連隊有兩名老班長,多次推遲婚期,今年春節家人都盼著他們回家完婚。連隊休假名額有限,我思來想去,最後找到指導員,把休假名額讓給了老班長。

  3年多沒回家的我,這次又讓奶奶失望了,只好在電話裏叮囑兩個堂哥,替我在爺爺的墳前多磕幾個頭。我想,爺爺在天之靈一定會為我的選擇高興!

  (解放軍報南寧1月18日電)

  戰友,你放心回家過年吧

  ■內蒙古軍區某邊防團上士 王 帥(口述)

  ■解放軍報記者 武元晉(整理)

  夜深了,哈日蘇海寒風刺骨,窗外一輪殘月。從來不抽煙的我,默默點起了一支香煙……

  攥在手心裏的請假申請已經皺皺巴巴。去年5月26日傍晚,爸爸從建築工地下工後騎著電動車回家,被一輛摩托車撞倒,小腿粉碎性骨折,至今仍然不能下床行走。此前,我幾度想回家到父親床前盡孝,都因連隊執勤任務繁重未能成行……

  這一次,妹妹瞞著爹媽打來電話,懇求我能在春節回家看看:“哥,你是咱家裏的男子漢,無論如何,今年春節你一定要回家看看爹!”

  於是,我鼓足勇氣朝指導員菅曉峰的房間走去。然而到了門口,我抬起的手停留了許久,又慢慢落下……

  我知道指導員的難處。團裏有規定,每個連隊春節戰備期間只能有3名戰士休假,我們連已經申報休假的3個戰友各有各的難處。下士廖士偉是單親家庭,去年父親因病去世,下葬後至今沒有立碑,親人一直等他趁著春節休假把這樁事情辦了,告慰老人在天之靈。下士趙永東,愛人剛生下兒子,他沒能趕回去,春節了,一家人都盼著他回去過個團圓年。中士焦貴龍,老大不小了,跟山西長治老家的對象談了5年,一直沒時間回去……

  難啊!自己難,戰友何嘗不難?想到這裡,我下定決心,敲開了指導員的房門:“報告指導員,請求您派我上哨所執勤,替換戰友們回家過年。”

  今天,我扛起鋼槍站在哨樓上。望著遠處茫茫戈壁上屹立的界碑,想想正在回家路上的戰友,忽然覺得心裏坦蕩了許多。我想説,戰友,你放心回家過年吧,邊防線上有我呢!

  父親來電話了,他説:“兒啊,你能這樣為戰友著想,爹很高興。爹理解,哪家的兒子不是父母的心頭肉啊!”

  (解放軍報內蒙古阿拉善 1月18日電)

  媽媽,指導員“攆”我來陪您

  ■北空某旅雷達操縱員 洪 飛(口述)

  ■解放軍報記者 李建文(整理)

  我叫洪飛,是北空某旅的雷達操縱員。説實話,我壓根就沒指望春節能回家過年。為啥?因為去年站裏就因為我父親去世,把春節探家的名額給了我。

  前些天,姐姐打來電話:“小飛啊,姐姐今年不能陪媽過年了。你看能不能跟領導請個假,回來陪媽過個年?咱媽可是每天都念叨著你呢……”突然,電話那頭沒了聲音,電話這頭的我淚流滿面。放下電話,我仿佛看到母親站在村頭眺望的身影和期盼的眼神……

  當天晚上,我失眠了。掰著指頭算了算,按照休假比例,全站有7個人可以回家過年。上校技師陳歷雄,全站資格最老;中校助工段君保,連續3年春節未回家;指導員黃蕾,新婚,家裏距雷達站才30公里,春節回家理所當然;中士東長山,去年在外駐訓近一年,讓他回去無可非議;還有兩名剛有探親假的下士,春節回家也在情理之中……排來排去,我都在10名開外。

  沒過幾天,站裏要求各班上報休假名額,全班的戰友都建議我回家陪母親過年。雖然自己很想回家,但作為班長,咋能再和戰友搶休假名額呢?

  1月15日,站黨支部公佈休假人員名單。沒想到,我的名字赫然在列!陳技師、段助工兩位老同志,還有黃指導員都不在春節休假的名單中。

  我急匆匆找到指導員,問這是怎麼回事。他告訴我:“黨支部考慮到你母親一人在家,所以上報旅裏特批你休假。”

  這怎麼行?指導員看出了我的顧慮:“你放心吧,陳技師、段助工兩位老同志考慮到官兵想休假的多,主動提出來讓媳婦到站裏過年。至於我,站裏這麼多人在山上,作為主官理應陪大家一起過年。你呢,就安安心心地回家,好好陪老人過個年吧。”

  聽到這兒,我的眼淚不聽話地流了下來。就這樣,我被指導員“攆”上了回家的路。

  天寒地凍的回家路,心裏有暖意伴我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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