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衛平用“胡蘿蔔排簫”表演。

　　本報記者　邱志強　攝

　　地瓜、胡蘿蔔、萵苣、竹筍、藕……看到這些東西,你肯定以為是到了菜市場,其實可不是,這是13日的第三屆濟南農民春晚排練現場,這些蔬菜的主人叫南衛平,在他這裡,蔬菜不單單是蔬菜,還能“唱歌兒”。

　　“萵苣竹管”能吹出《傳奇》

　　13日下午,在綵排現場,演員們都忙著化粧、換衣服,南衛平卻貓在後臺角落給冬瓜“挖眼兒”,旁邊放著胡蘿蔔、萵苣等等五顏六色的蔬菜,足有七八種。南衛平正給這些再普通不過的蔬菜鑿上孔,放到嘴邊一吹,就傳出各種優美的旋律,還伴著地頭的新鮮味兒。

　　南衛平從小在農村長大,三年前跟哥哥學習把蔬菜做成樂器。他們在蔬菜上挖出深淺、大小不一的孔洞,吹起來跟樂器沒有太大差別。他最愛的是自己的“胡蘿蔔排簫”和“萵苣竹管”,“胡蘿蔔排簫”用9根粗細不等的胡蘿蔔排成排,這些胡蘿蔔可是他精心挑選的,“越細發出的音調越高”,為了形成音調層次,購買時,他必須從粗到細一根根挑選。而“萵苣竹管”則是在空洞裏塞進了活塞,通過拉動活塞上下,改變音調。

　　他還根據每種“樂器”的發聲特點,“定制”了特長曲目,“比如‘萵苣竹管’聲音空靈,適合模倣鳥叫,還有《傳奇》這樣的歌曲。”

　　花三四個小時雕“樂器”

　　終於輪到南衛平上場,人未上場,音樂一響起,一首《萬水千山總是情》飄響全場,當他吹著“胡蘿蔔排簫”走上場時,場下一陣沸騰。

　　每次上場前,南衛平都要在場下忙活做自己的“樂器”,孔鑿得深淺、大小、能不能把握好蔬菜的硬度,都要把握好,有時一個不小心把孔鑿深了,要放點水,像冬瓜這種水多、中間偏軟的蔬菜,鑿孔的位置一個不準,聲音就不對。這樣下來,要參加一場演出,往往要先花上三四個小時準備“樂器”。

　　這些樂器很“嬌氣”,一旦失水或者因為溫度高蔫巴了,原本調試好的聲音很快就變得亂七八糟。好一些的蔬菜能放兩三天,容易失水的,隔一天都不行。

　　觀眾越懷疑他越得意

　　讓蔬菜“唱歌”,很多人都不信,可觀眾越懷疑,南衛平越得意。“最得意的事,就是觀眾站在我跟前還是懷疑我做了假,説明蔬菜的聲音逼真。”一個月前,他在浙江演出,觀眾根本不信蔬菜也能唱出歌來,有個觀眾直接衝到臺上看,“他們認為我這裡面有貓膩”,他上來瞅瞅又捏捏,確認是真的,於是&&鼓掌。

　　南衛平還有很多願望,他覺得自己要提升的地方還“多哩”,他想“開發”更多蔬菜品種,讓更多的蔬菜會“唱歌”,那樣他就更“得意”了。　本報記者　馬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