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蘇六：真實高於月亮

何蘇六紀錄片名人工作坊 中華傳媒網 2011年11月28日 10:10 A-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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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標題：

　　真實的表達

　　真實的表達，是由多方面共同完成的，而最重要的應 該是作者態度的真誠與否。如果作者沒有一個真誠的態度， 要完成真實的表達是不可能的。作者通常是依照自己的需 要來選取、組織和使用材料的，因此，每個環節既可以離 真實更近，也可以離真實更遠，關鍵是作者的心態。如果 功利性太強，或主觀性太強，都不可能獲取真實、表達真 實，因為，那樣往往會看不清或忽略真實的原來面貌。如 在某個片子中，作者急於得到一個結果，竟不顧嬰兒生命 的安危，違反醫學道德做親子鑒定。這樣做的結果雖然能 較快做完片子，然而，片子本身離現實的生活遠了，離真 實遠了。

　　真實的表達，另一個重要的因素是確保被訪者説的是 真話。這似乎簡單，其實是一個很難的事情，而作者的真 誠與否往往是關鍵。另外，還要讓被訪者有安全感。

　　當然，要想表達真實，作者的認知也非常重要。如果 作者對於要表達的人物或事件本身就缺乏科學的認識，其 表達自然就不可能準確。而要有個準確的認知，經驗和時 間都非常的重要。如果面對的是一個人，作者的平等、真 誠、善良的品質顯得非常有用。

　　要完成真實的表達，還有就是對真實本身的理解也很 有關係，應該認同真實是有多個層面的。人們以往對於真 實的解析，通常不是簡單化，就是哲學化、神秘化。簡單 化的解析是把真實描述為一種純自然的客觀狀態，容不得 任何的主觀因素的介入。而哲學化的解析是把真實看得過 于神秘，被定位於一種境界，只可意會，不可觸摸，難以 企及。其實紀錄片的真實，應該是有不同層面和不同形態 的。如果不正視這一點，對於真實的問題永遠糾纏不清。 譬如有現象真實、本質真實、主觀真實、客觀真實、心理 真實、思想真實，等等。對於不同類型、不同題材的片子， 真實的層面和含義也會有所不同。

　　由於真實的特殊品性，對於真實的表達也自然會有不 同的方法、不同的層面，如選擇紀實語言的自我陳述，還 是非紀實語言描述；以什麼樣的視點進行觀照，是親歷者、 旁觀者、闖入者、還是審視者；採用客觀性的敘述還是介 入主觀因素，主觀介入的度等等。關鍵就是要最大可能地 接近各種真實，最為藝術地表達各種真實。伊文思的 《風》，用扮演的方式，通過自我審視和探尋，描述了對於 生命的真實思考；小川申介的《三里琢》， “鏡頭一直呆在 那兒”，花5年時間，用紀錄語言真實地記錄了農民保衛土 地的鬥爭；雎安奇的《j[京的風很大》，利用媒介的暴力讓 每一位被動的受訪者進入極具設計感的調查中，從而完成 “極具文獻價值”的京城眾生像的真實描繪；張以慶的《英 和白》，則是精心營造一套形象系統，使自己真實的思想完 全地得以展露等等。這些風格迥異的的片子，卻有一個共 通點：真實的表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