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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議
今年的政府工作報告提出“改革房地産稅收制度”,財政部部長謝旭人就此明確表示:將適當擴大房産稅改革試點範圍。近日,有關深圳、廣州或入圍第二批房産稅試點城市的傳聞不斷,雖然兩地地稅部門表示目前還不能確認,但有業內人士推斷,深圳今年推出房産稅試點應該沒有懸念。各方傳遞出來的消息及近期密集釋放的政策信號顯示,房産稅試點擴圍似乎已箭在弦上,仿佛只剩下時間問題。但必須明確的是,房産稅試點擴圍甚至未來全面鋪開不僅僅是時間問題,更重要的是技術問題。
首先,房産稅的定位,一是財稅機制改革的組成部分,二是配合房地産調控,而非地方財政收入的一個新來源。這就需要在準備徵收房産持有環節稅費的同時,減少房屋流轉環節的稅費,保持這方面的總體稅負平衡。從重慶和上海的試點看,房産稅對平抑房價似乎沒有太大作用,卻對增加地方政府的稅收有幫助。房子不好賣、土地賣不動,地方政府迫切希望有新的稅收來源,是以出現了“所有大中城市都有可能爭取搞”的説法而這,顯然偏離了開徵房産稅的初衷。
其次,房産稅本質上是“劫富濟貧”的方式,長期目的在於調節財富分配。即讓佔有房産多的人交稅,通過稅收的調節作用來抑制住房上的投機、投資。從這個本質出發,至少需要做兩方面準備,一是全國性房地産普查登記;二是建立城鎮住房信息系統。種種新聞資訊和生活經驗告訴我們,擁有多套住房的投機、投資群體,其房産並不限于一地。這種情況下,在某一地試行房産稅,效果顯然不會明顯。而且,如果房産稅徵收範圍設置不科學,還會傷及社會中産階層,因為這部分人大多只有在一地置業的能力。加之居民投資渠道逼仄,房産稅試點如果匆匆擴圍,很可能讓“增加居民財産性收入”陷入尷尬境地。果真如此的話,房産稅的初衷很可能再一次被扭曲。
除此之外,現行《房産稅暫行條例》規定的徵收範圍限于城鎮經營性住房,如果把範圍擴大到住宅,需要修法予以支持。同時,理順經適房、限價房、公租房、定向安置房等多種房屋的權屬關係也比較複雜,尤其是如何摸清部分單位集資建設卻擁有永久性使用權的房産、如何解決小産權房問題等,更為不易,需要一系列相關改革措施。
由此來看,房産稅試點擴圍並非只剩下時間問題,而有諸多技術問題尚待解決。從房産稅的本質和稅收公平方面看,技術問題遠比時間問題重要。所以,房産稅需要撤離“臨門一腳”的衝動地帶,回到原點上認真設計與構建。
(河北高校職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