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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佈時間:2010年11月10日 23:34 | 進入復興論壇 | 來源:CCTV-今日觀察
世界銀行行長佐利剋日前説,G20的視野必須超越佈雷頓森林體系。他呼籲,建立一個反映新興經濟體狀況的協作性貨幣體系,該體系“可能需要包括美國、歐元、日元、英鎊以及走向國際化的人民幣”。他表示,“該體系還應該考慮把黃金作為通脹、通縮和未來貨幣價值之市場預期的全球參考點”。
針對美聯儲新一輪“量化寬鬆”政策,中國人民銀行行長周小川表示,新一輪量化寬鬆政策對於美國國內而言,可能是一種優化選擇,但從其全球角色來説,則不一定是一個優化選擇,也許會産生其他副作用。
針對匯率和峰會,媒體視角也各有不同。
《華爾街日報》評論,儘管在匯率問題上存在很多分歧,但是與會者一致的意見就是,該議題至關重要。
《金融時報》撰文,美國目前正在將G20匯率焦點引向貿易失衡,美國在慶州會議上提出,各經濟體經常帳戶盈餘或赤字應限制在佔國內生産總值的4%,雖然會後聯合公報沒有採納該建議,但正因為會上沒有作出具體決定,給這個問題留下了各種可能性。
新華社文章,為了避免再度發生嚴重的國際金融危機和世界性的經濟大衰退,創造一種與主權國家脫鉤並能保持幣值長期穩定的國際儲備貨幣,從而避免主權信用貨幣作為儲備貨幣的內在缺陷,是國際貨幣體系改革的理想目標。
主持人:剛才我們也看到了各方媒體還有各個專家的一些觀點,就是説法比較多,比如説有説重回這個金本位等等,那麼兩位你們覺得就是比較現實的一個改革的方案是什麼?
張燕生:實際上我們先討論一下這些方案,也就是説在全球的層面上,我們説目前有代表性的觀點有兩種。
主持人:兩種。
張燕生:一種是我們周小川行長的建議“超主權貨幣”或者是“推動IMF的特別低款權的改革”,那麼這個建議就非常的像1944年佈雷頓森林體系,討論佈雷頓森林體系方案的時候,當時是有兩種方案,一種是凱恩斯方案,凱恩斯方案中間的建議就包含了一個這個創造一個超主權貨幣的設想,另外一個目前比較引起關注的就是世界銀行行長佐利克教授的建議,這個建議我覺得也是非常有意思,我看到目前批評他的人非常非常的多,但是我仍然認為他有很好的合理的內核,這個合理的內核,也就是他是建議用黃金作為貨幣,就是我們叫通貨緊縮還是通貨膨脹,還是貨幣價值預期的一個全球的參考物,或者叫參照點,我覺得這個建議是一個非常非常值得討論的問題。
主持人:把它作為一個坐標。
張燕生:對,因為我們知道從佈雷頓森林體系以來,我們知道佈雷頓森林體系的評價是多少呢,一盎司黃金35美金,對吧,那麼到現在來講,我們説一盎司黃金是多少呢,1400美金,那麼以黃金作為基準我們能夠看到,美元的價值它貶了多少,對吧。那麼也就説當我們説要有一個貨幣的紀律,金融的紀律,我們應該有一個參照係,因此我就覺得佐利克的建議,不能夠輕易的否定掉,非常有值得討論的方面。
向松祚:我覺得最現實的方案就是要建立一個多元化的國際貨幣體系,這個多元化的國際貨幣體系呢,就是説國際貨幣的儲備貨幣不能只有美元,當然現在還有歐元,只是歐元佔的地位比較低一點,現在美元是佔64%,歐元是佔27%,那麼未來包括人民幣,包括日元,包括其他的貨幣,都要在裏面發揮一個重要的作用,那麼這個多元化的國際貨幣體系怎麼安排,我覺得是在G20峰會,特別是在首爾峰會上應該提出的討論的問題,就是説這些主要的貨幣之間能不能有一個穩定的匯率的體系,現在大家都互相指責匯率,你要貶值,我也要貶值,然後我指責對方你必須要升值。那麼這麼一個動蕩匯率體系其實是國際金融危機,也是美國量化寬鬆貨幣政策它能夠實現它的效果的一個原因,所以如果説有一個多元化的貨幣體系,然後這個國際貨幣體系之間,主要的貨幣之間,貨幣能夠穩定,我覺得這是兩個基本的方向。
那麼在這個裏面對於中國來講特別關鍵的一點,就説我們人民幣要在裏面發揮一個非常非常重要的作用,因為現在中國是全球第二大經濟體,或者是第三大經濟體,而且中國現在經濟增長速度在全球是排在前列的,未來的地位會越來越重要,那麼只有人民幣你成為一個重要的國際儲備貨幣之後,這個國際貨幣體系的多元化才有可能成為現實,所以我想這才是一個非常現實的方案,就是推進人民幣的國際化,然後以此來推進國際貨幣體系的多元化,當然,這個需要很長時間。
主持人:一個是追求一個穩定性,同時還要推進人民幣的這個國際化。那好,先是一段廣告,廣告之後我們將來聽一聽特約評論員就這個問題有怎樣的建議和觀點。
主持人:好,現在我們來連線特約評論員,聽聽他的觀點。
曹遠征(中銀國際首席經濟學家):這次美國量化寬鬆政策導致的這樣一個後果,發現中心貨幣如果不穩會招致很多麻煩,貨幣體系的改革也變得非常重要。如果不能出現超主權貨幣,那麼多元化就是一個方向,中國經濟已經超過日本,成為第二大世界經濟體了,因此現在大家都在討論,人民幣國際化的安排問題,除此之外,在IMF的過程中間,隨著中國投票權的增加,反映發展中國家的聲音,反映發展中國家的利益,也是中國應該起到的國際責任。
梅新育(商務部國際貿易經濟合作研究院研究員):充分發揮中國的優勢,來應對這場貨幣洪災的衝擊,我們在這樣一場貨幣洪災當中,我們要想完全不受影響,人民幣兌美元完全不升值,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即使我們的貨幣升值幅度縱向比較非常明顯,但是橫向比較只要不高於我們的貿易競爭對手,那麼匯率升值就不足以消除我們的成本優勢。第二點是要遏制貿易順差,國內的通貨膨脹率,只要我們能夠遏制國內的通貨膨脹率,那麼至少就可以抵消匯率變動,對我們出口産業成本的影響。第三為了實現我們上述目標,必須充分應用我們大市場的優勢,從而有望更平穩地度過這場貨幣戰的第一階段的衝擊。
主持人:大家都談到了一個,就是要增加發展中國家的話語權,那麼這對於我們中國來説應該是一個新的機會,好的機會,那未來中國在這些方面應該有什麼樣的作為呢?
向松祚:我想現在對於國際貨幣體系的改革是一個非常關鍵的時刻,中國在這個時刻應該更加積極主動地發揮自己的作用,無論從中國自身的經濟發展還是從全球整體來講,積極主動地參與國際貨幣體系改革,穩定它,對於我們來説是至關重要的。因為現在中國經濟發展所面臨的最大風險之一,其實就是國際貨幣金融的動蕩。
張燕生:也就説這一次的危機告訴我們,一個主權的貨幣,也就是我們的國際貨幣體系只是一種主權的貨幣作為我們主要的選擇,和這種全球性的金融中心同時的金融中心像華爾街來分配,配置我們的全球的經濟資源,以及缺少有效的多邊的金融監管的體制框架,在這麼一個情況下的全球經濟是充滿了風險,就金融動蕩和金融的危機是必然的。
主持人:必然。
張燕生:因此在這種情況下,我覺得改革也是要國際貨幣體系的改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