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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蒙古書法籇刻大家熊一然先生作品展就要在我市美術館展出了,心裏的激動溢於言表。
一然先生是從包頭走出去的,走以前他給我留下了一幅字,一直挂在我的書房,先生的音容從字的後面走了出來。
有幸的是和先生同為內蒙古文史館館員,文史館每年組織一次文化考察,去年走三峽,今年看世博上廬山、井崗山、到婺源又登“騰玉閣”,所到之處無不挑動著文人的神經,為之振奮,我和一然先生均在70歲以 上,是文史館員中的“老人”,自然被大家讓在前邊坐著,相處近同容,他就坐在我的旁的,我激動、我興奮、我想唱、想説、想寫,先生都那麼淡定,不露聲色, “不風廬山真面目”。但他是那麼精神矍鑠,一下車總是走在前面,拿著相機把天下美景收于鏡中。每到好的景觀處定要為我拍照。他自己説:“我的性格天生木 訥,不可能在其它領域有什麼作為。”
一路上先生話不多,但我感覺到那是一團火,一座火山,不時就會噴發出來,岩漿是灼熱灼熱的。他總是指著祖國河山對我説:“你看這山這水有多美”這山這水一定是最美的了,因為先生的字是一個一個從心併發出來的,有千斤之重。
長江船上,伴著三峽峭壁,湛湛江水和朦朧月色我們喝著酒,唱著歌,聊著人生,三天三夜,幾乎把想起來的歌都唱遍了,從“大刀向鬼子們的頭上砍去”到“咔秋莎”。先生不喝酒,也不唱歌,但他不去睡覺,在一邊聽著、笑著,我們十分溫暖著。這不絕不是“木訥”之人所為。
這是個有愛的人,有大愛的人。他愛輸墨,他説:“我對輸墨的酷愛,又註定了我甘願把時間全部消磨在素紙朱泥之間。”而且隨寫隨送,直到出集子時手中空空,箱筐之中無藏品。
為了應日本琦玉縣,石川是日中友協的邀請去辦個展,他一口氣寫出了一個集子,還有籇刻190多件,70多歲的老人寶刀依歸這般鋒利,不是有愛是斷不能做到的。
先生對朋友有情、有愛,他50年代就讀于內蒙古師範學院藝術系,選擇了中國畫專業,他説“凡書畫作品都需幾方紅紅的印章裝飾,方見生氣,我由是體味到籇刻之不可小視,於是率而捉刀,而此藝一經接觸,即成嗜癖,同窗學友用印,多出我手。同窗之多,學友之廣,刻去了多少先生的心血。
去年我送先生一本《秋子散文》,一本《秋子詩詞》,先生看後沒有言語,見到我也未提半字,卻託人送來一方“秋子”印章和一方“牛”印(因為我屬牛,更多的是有一股牛氣)。我心裏一熱,我不想開口,非是怕被拒絕,而是不忍佔用先生的時間和動用那雙老手。
先生對生活有愛。在眾多人中你一眼就會遠遠地看見他,穿一件淺駝色中式對襟長挂,藍布褲子、布鞋,提一個宗色的粗布長袋子裏邊手機相機一應俱全,儼然一位佛 家慈祥學者之態,不同凡人,人們戲問:“先生到何處化緣去了?”他哈哈一笑。路過上海城隍廟,他又添了一件淺白色大白錦緞袖邊的中式大褂,更覺醒目,更顯 精神。大家對他親近,不在言語多少,而在於他的仁厚,寬宏和他溢出來對人生的無限真情。
先生的書法籇刻無法點評,你立於其前,會為之一震,大籇金戈鐵馬,小籇珠圓玉潤,象形字出神入化,金不籇刻鏗鏘有聲。無怪乎多少,大家為之相捧;中國書法家協會主席沈鵬親為題簽,西冷印社副社長劉江題詞獎掖,邱石寞先生,胡蔚喬老師都為其點撥,成學路上扶助於他。
不是語言才能表達一切的,不是無語就表達不了一切的,先生在不言中洽洽是洋溢出無限真情,無限摯愛。(作者:鄭少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