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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闢蹊徑 執著追求

——《黃河謠》序

發佈時間:2013年01月24日 16:55 | 進入美術論壇 | 來源:央視網 | 手機看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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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來,詩友們相聚,總會談到將軍詩人陳世文的詩集《黃河謠》。那情景,恰如美國詩人馬克斯特蘭德所言:“對一個詩人來説,講清楚他所受到的影響是很難的,因為很多影響是沒被意識到的,或是事後才發現和認識到的。”但有一點是清楚的:《黃河謠》與別人寫黃河的詩不一樣。惟其不一樣,它才能贏得人們的重視和喜愛。

       黃河,是我們的母親河,但它一點也不慈祥和陰柔。它出雪域、帶齊梁、分秦晉、隘幽燕,從混沌奔向蔚藍。北魏地理學家酈道元在《水經注》中寫道:“此石經始禹鑿,河中漱廣,夾岸崇深,傾崖返捍,巨石臨危,若墜復倚。古之人有言:‘水非石鑿,而能入石。’信哉!其中水流交衝,素氣雲浮,往來遙觀者,常若霧露沾人,窺深悸魄。其水尚崩浪萬尋,懸流千丈,渾洪赑怒,鼓若山騰,濬波頹疊。迄于下口,方知慎子下龍門,流浮竹,非駟馬之追也。”黃河作為中華民族的搖籃,歷代王朝的興廢,狀如潮落潮起:堯都平陽,舜都蒲坂,禹都安邑,殷商帝都朝歌;戰國七雄就有六個擇黃河立國;秦漢唐宋之咸陽、長安、洛陽、汴梁以及敦煌、龍門、仰韶、殷墟等故壘名郡,無一不是由黃河水澆灌,盛開于兩岸的奇葩異卉。《詩經》三百篇就有一百零五篇出自河南詩人之手。歷代歌頌黃河的詩歌更難以數計。從王之渙到李白,從顧炎武到光未然,從賀敬之到高旭旺、馬新朝等等,都寫出過以黃河為母題的名篇巨制。但全面的系統的以黃河為題材的專著還不多見。因此,《黃河謠》的結集出版填補了一些空白,它引起關注絕非偶然。在中國詩歌史上必將留下自己的擦痕。為寫黃河,一代代詩人踏過九曲浪,勘遍兩岸山。李白是站在黃河中游看黃河的,他看到的是“黃河之水天上來”(《將進酒》)的視覺感受;而王之渙則“更上一層樓”,他從較高的層面上俯視黃河,他看到了李白所未見:“黃河遠上白雲間,一片孤城萬仞山”(《涼州詞》)和“白日依山盡,黃河人海流”(《登鸛雀樓》)的壯闊景觀。而馬新朝的長詩《幻河》則以史詩的凝重與恢弘奏出了一部響徹雲霄的黃河交響詩。可以説,他們的傑出成就升起一道高高的橫竿,以挑戰後來者跨越詩國的極限!

       詩人陳世文不知是第幾個站到橫竿前面的詩人了。他的《江河萬古流》上卷《長江吟》還未付梓,又揮師北上,為寫作《黃河謠》向極限衝刺。從入海口到黃河源,他沿著黃河,走進詩歌。在黃河兩岸金子般閃耀的大背景下,在信天遊遼遠悽婉的旋律中,陳世文以散點式詩意佈局,並通過這一個個散點,多角度、深層次地折射出五千年的黃河人文芬芳。黃河哺育了它們,它們又輝煌了黃河。如果離開這些國家級、世界級的“遺産名錄”,黃河只能是一條物質的失去記憶的河流。詩人以詩正史,對龐雜的歷史事件予以匡正和梳理:“無須遺恨鴻門宴,成敗攸關德智分”(《鴻門堡》),簡潔到位,令人嘆服。他還用隱喻、反諷的筆法以形賦情,對一些反文化現象進行剖析:“老樹新園獨自嬌,無情風雨起狂飆。棗紅含淚悔之晚,碩果滿枝易折腰”(《柳林棗園偶感》),使人以一當十,深長思之。此外,作者還以科學發展觀對不少歷史事件和人物,獨闢蹊徑,提出自己的認知和審視,如“若無酒醉英雄過,也遇坡前獵戶張”(《景陽岡有感》),“分明豪俠俊嬌女,何必高呼母夜叉”(《孫二娘腳印》)等等,都新穎獨到,值得重視。

       詩歌是人類情緒的深層外灼與形象展示。古往今來,一切優秀的詩人都善於用語言的線條和色塊去揭示事物的本質並營造典型事件中的典型氛圍,而拒絕以敘述演繹情節,以概念代替形象的浮泛描繪。他在《過裴柏村》中寫道:“九鳳朝陽古柏森,氣凝綠野史猶存。殘碑讀罷思良久,秋雨寒風正襲人。”此處僅用“古柏”、“綠野”、“殘碑”、“秋雨寒風”幾個詞組就凸現出“策平蔡地一千里,身係唐朝三十年”的曠世名相裴度故里的風貌:古風猶存,景同親歷。娘娘灘是九曲黃河上的惟一灘島,位於黃河晉陜蒙交界區段。據説漢呂后專權,將薄夫人貶至此處,生下兒子劉恒。在《娘娘灘》上,詩人徘徊往返長歌短吟:“寂寞灘頭路自偏,驚濤總伴遇風船。娘娘負重懷天下,此地空余幾炷煙。”作者又用“路自偏”、“遇風船”和“幾炷煙”三個精心選擇的細節,準確地傳達出娘娘灘荒僻與寂寞的信息和善良人們對獨裁暴政的唾棄與憎恨。在《平遙古城》裏,詩人又以象徵手法狀物言態:“斑斑淺坑皆是字,傳承積澱乃源頭。”“淺坑”是歷史的雕刻,是另一種文字的殘碑。陳世文像一位穿過雷區的士兵,左繞右躲,走出了一條屬於自己的創作之路。也是所有成功者的必由之路。他在《賀蘭山懷古》中寫道:

       賀蘭風雪擾邊陲,烽火狼煙裹血麾。
       自古英雄征戰死,出師未捷不言歸。

       好一個“出師未捷不言歸”!始於頓悟而終於智慧。它從杜甫的詩句“出師未捷身先死”中走出,走進一個新的精神高度。《黃河謠》像一棵黃河岸邊的大樹,無論葉脈中的記憶,還是年輪裏的歲月,都生動著黃河“奔流到海不復回”的頑強與執著。
龔自珍在《己亥雜詩》中説得好:“一事平生無齮龁,但開風氣不為師。”《黃河謠》形似舊體,實為新詩。而集中的一些優秀篇什當可進入歷史的敘事詞語。但通往成功的路上沒有直達車,一峰更比一峰高,一山過後一山攔。希望世文同志留心從司空見慣的事物中尋找陌生,在平常的語境裏採掘閃光的礦脈,如能這樣,定會在新作中不斷為人們提供新的認識與驚喜。

2005年6月于太原

張 承 信

   

       (注:張承信先生,著名詩人,中國作家協會會員,中國詩歌學會理事,山西省詩詞學會副會長,《大眾詩歌》主編,編審。主要著作有《謁包公祠》、《太行月》、《紅土魂》、《張承信詩歌精選》等。有作品入選大學中文系教材、九年制義務教育《語文》課本、《幼兒師範學校語文教科書》,曾獲山西省政府文學藝術獎、山西省社會科學研究優秀成果獎、趙樹理文學獎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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