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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見丁謙,是深秋的一個下午。只見他俊朗儒雅,剛毅仁厚,溫煦得如窗外樹梢的秋陽,果然有君子之澤,儒者之風。
人生的成熟只有一季。灌漿、抽穗,然後滿眼便是成熟飽滿的氣息。50歲的丁謙就到了這樣一個真正詩化了的年歲。他象一位精鶩人相、心遊萬仞的得道高僧,在對生命的沉思冥想中呈現出宇宙般的深廣,直達澄明之境。
觀丁謙近期的書法作品,已呈現出大家風範,“籠天地于形內,挫萬物于筆端”,高古凈雅,功力深厚,一股詩意的美與純清的書卷氣撲面而來,從容自然中傳承出傳統書法文化的真髓,令觀者如飲醇醪,如聽仙樂。長期以來,丁謙在充分吸收傳統文化的基礎上,廣種博取,古為今用,開拓創新,邁著堅實的步伐一路走來,逐步成為軍旅書壇中倡導新古典主義的代表書家之一。
大才磐磐,無所不適。丁謙先生二十多歲便已成名書壇,並以一首《我——一個中國青年的性格》詩歌蜚聲文壇。然而,正當人們感嘆其才華橫溢時,他卻幾乎銷聲匿跡。在潛心歷煉﹑閉門苦修之後,突然又橫路殺出。“操千曲而後曉聲,觀千劍而後識器,固圓照之象,務先博觀”。這些年,他在國際、國內書法大賽上斬將奪旗、屢獲大獎,其書法作品作為國禮送給卡特、薩馬蘭奇等世界政要,眾多評論家、收藏家也對其産生了濃厚興趣。
他幼承庭訓,六歲習書,從石鼓到二王,日日臨池。現在雖説不上五更寒﹑青石冷,但也手不釋卷,夜夜輾轉于書案之側。惟其如此,他的書法才能厚積而薄發,含蘊深邃,至情至性。也惟其如斯,他為自己的書齋取名為“萬籟草堂”,每當萬籟俱寂、夜深人靜之際,正是他揮筆習書、抒發性靈之時。
丁謙的書法藝術以楷書和行草書為主,從碑和帖當中汲取豐贍的養分,然後獨成一家。其楷書上溯唐楷及魏晉、南北朝碑版法帖,用筆暢達,法度嚴謹,起伏轉折,氣韻生動。其行草書以帖學為旨歸,長期沉潛于“二王”的韻致及于宋四家的天真爛漫與放逸生奇,運筆如揮長戟,十分在意節奏、速度、首尾、中鋒等。他深悟帖學之精要,充分把握了帖學中蘊藉典雅、流美暢達的美學特徵,並以自己對線條的獨特感受能力,融觸碑的勁健、挺拔之長,形成自已神韻兼備,清逸靜雅的獨特書風。
只有藝術家與欣賞者之間息息相通,才能産生強烈的視覺魅力。李白聽蜀僧彈琴,能夠進入“為我一揮手,如聽萬壑松”的境界。現在,丁謙的作品就具有這樣獨特的精神氣場,能引起觀者視野的景深變化,想象力不斷得到飛升。觀其線條之形,起伏之狀,激越時,我們面前仿佛呈現出平沙列萬幕,馬鳴風蕭蕭的壯烈、“俱懷逸興壯思飛”的放達,平靜下來,也能象一棵小草一樣在微風中抖動。
在修身學藝的道路上,丁謙一直推崇古典主義在當代的自然回歸與和諧統一。他主張:初入殿堂,但求平正,既知平正,務追險絕。既能險絕,復歸平正。往復追尋,漸悟妙境。思慮通審,志氣和平。風規自遠,才見天心。
作為在書法領域裏新古典主義的積極推動者,丁謙深為目前所面臨的現狀感到擔憂。由於時代的變遷,價值觀的不同,“古典形態”的書法所賴以生存的古典文化氛圍已基本消失,而新的古典文化氛圍尚未形成,這種文化處境應該説是相當嚴峻的。因此,必須全力拼搏,高聲吶喊,為其開闢一條陽光大道,創造一種良好氛圍。丁謙認為:所謂新古典主義,並不是盲目的復古與崇拜古典,而是在繼承基礎上的創新。這種説起來似乎玄妙﹑實則簡單的東西,實質上是傳統書法文化真髓在當代的弘揚光大與和諧回歸。這對於在學習經典的形式下反觀與思考當代藝術,對於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與弘揚傳統文化,對於克服浮躁的心態以及抵禦那些鄙視﹑曲解祖國傳統文化的思想等等,都大有裨益。
書法的融通,既是藝術的探求,也是精神的找尋。生活中的丁謙,有著濃厚的平和思想,素心處世,俠心交友,儒以待人,道以律己。八小時外,丁謙卸下繁重的公務後,將自身置於攘攘紅塵之外,“習書隨處凈土,閉門就是深山”。不奢望乘華車,衣美裘,只要梅妻鶴子,閒庭凝秋光就已足夠。
古人云:“兵者以武為精,以文為種”。 從戎三十多年的丁謙,如今春秋正富,軍務倥傯,國家倚畀方殷。 他的書法藝術所呈現出的濃濃古典主義與當代精神的統一和諧之美,給人一種強烈的視覺衝擊力,抒發出昂揚向上的理想主義精神。因時而動,與時俱進,丁謙先生正不知疲倦地在這條道路上探索﹑開拓﹑耕耘著,並努力向著新古典主義書法理想的最高境界邁進。
呂向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