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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位書法名家告訴我們,由於當代書法“展覽的興起,導致競爭機制的形成……這種競爭使得書法進入競技時代,驅使人們挖空心思標新立異,力求出人頭地、不同凡響”。無怪乎書壇虛火連續上升,弊病多而又多,如此忽悠下去,不要説“經典”、“大家”,就連像樣的書法也將難以見到。但是,中國總有那麼些不信邪的人,他們不聽那些大話、空話,始終兢兢業業,腳踏實地,精心耕耘,樂此不疲。有這樣一批人,中國的書法有望!
魏殿松,一位不信邪、耐得住寂寞的人,他以諸葛亮的《戒子書》為座右銘,以滿腔的熱忱、堅忍不拔的意志完成了書法《古典名篇》長卷30余篇。魏殿松臨寫的《誡子書》中的前半段:“夫君子之行,靜以修身,儉以養德,非澹泊無以明志,非寧靜無以致遠。夫學須靜也,才須學也。”可見其明志磨礪的決心。後面還有一段話,卻是對當前書壇的戒語,很有針對性:“非學無以廣才,非志無以成學。淫慢不能勵精,險躁則不能治性。年與時馳,意與日去,遂成枯落,多不接世,悲守窮廬,將復何及!”其中“淫慢不能勵精,險躁(則)不能治性”真是針砭時弊的良言。
魏殿松,1956年出生的河南南陽的農家弟子,從小受爺爺灌輸的忠孝禮儀信的傳統教育,立志做一個文化人。從1974—1994年這二十年的軍旅生涯,魏殿松當過電影放映隊的放映員,在營部任過書記,文化幹部,經歷了書寫幻燈片、寫板報、寫標語等一系列基層文化工作。80年代任北京軍區空軍政治部組織幹部。90年代以後歷任故宮博物院黨辦主任、老幹部處書記等。部隊生活造就了他的寬厚平和的人格魅力和刻苦頑強的意志,而故宮博物院又為他提供了豐厚的精神食糧和接觸學者、大家的環境。魏殿松是幸運的,他又抓住了幸運的機遇。魏殿松走著二王——趙孟頫——啟功的路子,改革開放以來,能真正堅持走這條路的並不多,大多淺嘗輒止而另選捷徑。因為這裡充滿著艱辛而又易於被人貶斥,至今還有人説:“從書法藝術的角度而言,啟功出於館閣體的行楷和他主席的身份是並不匹配的。但由於其無與倫比的中央文史館館長的地位和學術上的巨大貢獻,他的書法絲毫沒有削弱他作為最高貴書法家的藝術魅力,相反,他的書法依然成為了一時之尚。誰也沒有這個膽量以及誰也不願意去説他的的書法只是一個童話。”(胡傳海《論張海》,《書法導報》2010.6.2)這段話的意思很清楚:啟功先生的書法是靠他的書協”主席的身份”和”中央文史館給館長的地位”抬起來的,他的書法與他的地位和身份“並不匹配”,只是館閣體而已,只是“一時之尚”,只是“一個童話”。這樣的評論“膽量”實在夠大的!誰還敢續這個後呢?而魏殿松恰恰走上這條路,而且越走越寬闊。
人們常常將改革的帽子戴在明清書家的頭上,因為他們在帖學走向末路的時候,碑學為書法的發展注入了強心劑,使書法走向了碑帖融合的道路:殊不知趙孟頫也是在北宋蘇、黃、米、蔡給唐以降比較沉悶的書壇注入活力之後,由於過度追求碑學的“縱意肆趣”而使書法走向了艱難境地,以至於使南宋的書法脫離了傳統的軌跡,使書法萎靡不振,此時正是趙孟頫力挽狂瀾,而使書法回歸晉唐。這難道不是一種改革嗎?而啟功也正是在80年代在外來美學思想的影響下,盲目追求碑學的“縱意肆趣”,而忽視了對傳統的繼承,他卻一直堅守二王傳統,在理論和實踐兩個方面做出了不懈的努力,成為新時期當之無愧的書法大家。啟先生的書法是需要繼承的,而魏殿松正是在堅持晉唐風範的基礎上,學習和繼承啟功先生頗有成就的書家之一。
魏殿松寫了這麼多經典名篇長卷,而且卷卷如此精美,沒有寧靜的心態,是萬萬不可能的。當下書界缺什麼?缺的就是這種能靜下心來,向傳統學習、向前輩學習的精神和毅力。這裡首先有一個認識問題:趙孟頫、啟功值得學嗎?有的書家,由於個人的偏愛,動不動就舉起“館閣體”的帽子,扣向趙孟頫、啟功,誰還敢學?對趙孟頫論爭在書法史上確實存在,但是正面評價毫無疑問佔著主導地位,他的作品説明了一切;至於啟功,《書譜社三十五週年署名問卷結果》:“最受尊敬的書法家:啟功;為漢字書法的復興繁榮做出了傑出貢獻的重要人物:啟功;堪稱當代書法大家的人:啟功;二十五年來最傑出的書法家:啟動;當代書法的最高榮譽之當之無愧者:啟功。”在二十個問卷中啟功位居五個第一,這足以説明啟功在書界的地位,這也是公正的歷史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