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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夢中醒來,又被夢境所誘惑,於是重新去尋找。在日漸矯飾的城市裏,慾望的膨脹、機械的勝利帶來了精神的扭曲和異化。壓抑、孤寂、冷漠是城市的影子,在轟隆隆的機器喧鬧的噪聲中,都市已經沒有有詩意、思想與心中的激情撞擊混凝土冰冷的墻面,撞擊反彈為怒吼衝上夜空的雲端化為燦爛。都市物質製造幸福的假相,自然的歌聲逐漸離我們遠去。鳥兒習慣了囚籠,忘記了飛行,濃煙掩蓋了彩虹,天雨變為洗滌城市的眼淚,冬雪已不凝結玉白,洗洗弄臟的雲朵還一個晴朗的天空。逃避城市回歸自然的綠色夢想正是都市群落的精神渴望和心靈慰藉。
人與自然的關係衍化的生命意蘊是我創作的主題,眼中世界與心中的世界,現實與夢想使我選擇了對自然藝術的再造,外部世界潛入自我的心象世界,在自然真實與內在真實,心靈與自然之間幻化的新自然與新空間中物我交融,自由地表述心靈的真實。
一個身影佇立在大地上,歲月的年輪剝落了軀體堅實的肌肉,對土地的依傍凝固了耕耘荒原的老犁,守望著希望。對土地之戀是人類原始而永恒不變的情感。我的心音在尋覓土地的回聲,引導我回到土地與冰雪之間,當我行進在被夜擁抱的黑土地的曠野裏,原野恢宏而悲愴的氣氛使我戰栗。我喜歡夜在黑色的空間裏,生命沒有了修飾和偽裝,大地與夜空充滿了生命的隱秘,千萬精靈掙破凍土而出,我全身心的細胞感知向你悄然湧來,在虛空中歌唱。我“心的眼”睜得明亮,我身體的另一部飄出潛入土地的柔軟中,慢慢地無聲地復歸,我重新甦醒。夜雲的舞蹈,大地吸吮陽光,燃燒的季節,米香草馨的陶醉,心在大自然中悸動。大空間的孤寂,生命更能體驗自身,這是生命的幻象,正如冰雪覆蓋下不是死亡而是沉睡,生命是個輪迴,死亡與再生的永恒。土地是生命的搖籃也是歸宿。所有被土地養育和滋潤的生靈都抑不住土地的召喚,她是母親慈愛的象徵,翻看北方黑與白的大地畫卷,她是敦厚而盈滿的靈性,展示萬物雄渾的生命交響。
幻化是心靈的自由,幻化的現實與現實的幻化是我內心的感知。想象與意象的綜合,是心靈的造境過程,是情感和生命意蘊的表述,是對現實的變化。異化,是量對質的轉換。它是産生多變性、多視角衝破空間與物象的局限而達到的一種自由方式,是一種語言、媒體、樣式,是理念與非理性的雙重置用。它是一種自我表達,自然的聲音與我的心靈同聲共振,激發新的創造性的想象。它是空間與空間的對抗到分離,融合到和諧,是物象從局限到心象的無限昇華,是心象色彩、多維空間,“易貌分形”的變化組合。
水墨是幻化的藝術,在水與墨的交融中聚散分合,變化中産生形象,幻化的筆墨充滿了偶然性的氣韻,帶來創造的快感。
幻化的自然正是我心象的幻化一部分以,幻化是對新生命形象意蘊的闡釋,它引導我們發現未知。
水墨畫只是媒介而非規範的藝術,水墨的語言是充滿悟性與靈性的,水墨的精神即是人格的精神。
當下中國畫壇令人眼花繚亂,人們陷入無奈的困惑。沒有哪個朝代像20世紀末的中國畫帶有強烈的實驗性。對祖先、時代、自我的認識,反思與發現,回顧與前瞻,探求新的領域,是每個國畫家的使命。我們太多從學院的課堂上學會標準筆墨樣式,或以矯情來迎合商品市場的趣味。從神聖的殿堂落人世俗消費文化中,變為旅遊區工藝品店的“貨物”,或居家墻上的擺設,這是它的悲劇。
新水墨畫不單是材料與語言技法的變化,更重要的是水墨觀念、藝術觀念的改變。中國畫的困境正是畫家自身的困惑,對傳統而言不是否定而是超越。新水墨畫隨時間的失衡也將變為傳統的一部分,現代中國畫或水墨畫的繼承性要以它全新;的形象加以創造性的闡釋。時代的召喚,你的前行別無選擇。
我的作品中表現大在自然中的狀態,人與自然的和諧、夢幻與現實的衝突,生命的祥和,崇高與力量。我以線來完成畫面造型,線造型是中國畫藝術的手段和特徵。心象“用線條散步”,像一種情思慢慢地織滿畫面,用線捆紮物象營造意蘊,構成視覺的張力與精神,使畫面呼吸。人物是一座山、一棵樹、一朵雲;人物與空間相融一體,從複雜到單純,從無序到有序的組合構成。線的力度,筆與墨,光與色,虛與實,松與散,感覺的深化,內在的結構,組成整體的團體,不講究線的科學性,而求線的表情的心象表現性的直白。正是中國古代壁畫藝術、石刻藝術、民間藝術中的純樸天然的線以生命朝氣在啟迪我。
人物具體形象的細緻刻畫已無意義,在我的畫面上只是一個情感的心象符號,它是人物山水一體融合的形式。
畫面的光感是韻律節奏,色彩是心象色彩非客觀的運用,光感不是視覺直觀而是內心之光的設計。
線的粗糙感與過於精緻的畫面相比,粗糙是一種生命質樸與活力的體現。
心象的幻化催動我去創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