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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蒨:畫境大唐

發佈時間:2010年10月13日 17:10 | 進入美術論壇 | 來源:CNT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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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點擊進入>>國畫家岳鈺個人主頁

    一個時代:改革開放三十年後的今天。

    一個地方:中國內陸城市西安,曾經的盛世大唐首都長安。

    一幅畫:《盛世迎賓圖》將置於唐代大明遺址內。

    一個人:土生土長于長安“癲癡坊”的秦人。

    “秦中自古帝王州”,長安這曾作為中國文明史千餘年的東方符號,使三秦大地熠熠生輝;這文明巔峰的唐代又是三秦兒女夢回縈繞的不滅記憶。

    唐朝國力強盛、經濟繁榮、文化燦爛,有著興發向上、開明進取的時代精神,成為世界文明的中心之一。

    唐長安城是一座規模宏大的國際都市,“棋佈櫛比,自古帝京未之有也”(宋敏求《長安志》)。唐長安擁有一百多萬人口,至開元年間有七十多個國家和地區與唐王朝建立交往。唐長安是絲綢之路的起點,是東西方各國經濟文化交流的中心,每年有大批外國賓客、商人和國內少數民族的使節來往于長安。唐柳宗元稱:“凡萬國之會,四夷之來,天下之道途,畢出於邦凡之內。” 以長安為中心,中外及國內各民族之間演出了經濟文化交流的巨大場面。

    這豪邁博大的氣勢,這恢弘絢麗的場面,要用畫作來詮釋,此事不同凡響,此任可謂千鈞。非有得其精髓、嫻于技法之人不可。

    當陜西省美協主席王西京將這一重托交給癲癡坊主,西北大學藝術學院教授岳鈺時,只有一句話:“此事非你莫屬”。岳鈺其人正像他的坊號“癲癡”,為人豪爽灑脫不羈,但博學的經歷又使他通曉典籍、中外貫通。正是集大氣、嚴謹于一身的藝術家,在這幅作品中他就充分發揮了自己這兩方面的獨有優勢。

    表現宏大壯偉場面,複雜生動的人物,古人有著許多經典:宋代的《清明上河圖》,清代的《康熙南巡圖》等都屬宏圖鉅作,但它們都是尺幅可以無限延伸的長卷,將景物、人物依次排開,逐一展示。而現在面對的是一幅有限尺寸的壁面,要表現出樓宇殿堂、旌旗列隊、各色迎賓人物組成的隊伍、各國的嘉賓使節兼有異域的各種瑞禽、異獸、禮器……這樣複雜紛繁的內容,不僅要一一表現,且有序不亂;既要有整體的氣勢,又要有局部生動的刻劃,且要鮮明的表現人物的各自身份……這是需要照顧全局的和合,又能巧妙的處理各部細節的大手筆。

    首先,畫作的構圖就氣勢不凡。這是一種很特殊的迴環式透視法,將人們的視線由近及遠,再由遠至近,形成一個大圈,它巧妙地拉長了畫幅,拓展了空間,又形成了畫幅整體的氛圍。

    我們視線先由畫幅近景人物的指向順右側隊列達至右上端的似在雲端中的大明宮含元殿,畫面出現縱深的遼遠感;又由大殿左側由遠及近,順左側隊列,將視線拉回與右隊交匯到畫面中心之處。使觀者首先完成了對整個場面的巡覽,感受到宏大、莊嚴、熱烈的氣氛。

    接下來這場盛大的迎賓大典的主角,各國佳賓、各民族使節及唐代官吏,將要在麟德殿前的纏枝海棠的漢白玉臺階前閃亮登場。在萬人列隊迎賓的大道上,北濟使者回身拉著高角梅花鹿,與其平列的是兩異族的信徒抬著進貢而來的佛教聖器,其後是數人組成的外國使臣團雙手持笏躬身拜禮而行。在這禮儀隊伍中我們看到了唐章懷太子墓壁畫《禮賓圖》的諸位使者,有羅馬帝王的使者,有日本使者,有新羅的使者,有大食、回鶻、中亞、西域、吐蕃的使者,他們都由紅衣鴻臚寺官員引導著,其中高鼻深目、虬須卷髮、著紫袍手牽藏鈴羊的波斯商人,這些都是唐《職貢圖》中的人物形象;雙手持笏蒼顏白鬚者為回鶻貴族之形象;身後手持笏者皆為唐《步輦圖》中的人物吐蕃相臣綠東讚、及同為《步輦圖》、《職貢圖》、敦煌103窟、65窟中的《各國王子圖》中的年青使臣,他們在此出現卻是一百八十度的轉身,令人耳木一心作者將歷代名畫中的服飾原樣繼承,但人物的情感動態皆以煥然一新。我們不能不為作者喝彩。“良工運精思,巧極似有神”,這也確實讓我們感受到了作者那大氣浪漫的構思是建立在縝密嚴謹的史實基礎上,令人由衷欽佩。

    同樣這樣運用歷史素材的是另外幾組人物:佔據畫面中央最顯著位置的是一頭巨碩無比的白象,其身上馱著一組由唐三彩俑《載樂駝》改編而來的唐代佛教伎樂舞群,只見她們帛帶飄舞,樂聲飛揚,歡快的佛教伎樂舞群使迎賓場面更加熱烈;其後:“東來橐駝滿舊都”(杜甫詩)的大駝上揚頭胡人和著樂聲拍手高歌;這歡快的氣氛顯然感染了身配著大紅花的異域鴕鳥也張嘴高叫,大踏步行進在迎賓大道上……;兩匹高頭駿馬迎來了頭帶冪籬的西域女子,她來自唐鄭仁泰墓陶俑形象,身著緊身胡服,綽約而時髦,“女為胡婦學胡粧,伎進胡音務胡樂”,唐代的社會被這股強勁的胡風感染了,熏醉了,這就是一個盛世大唐,一個開放的國度,它胸懷廣大、海納百川,以天下為己任。配合著這賓客的隊列,我們的國樂也大顯身手:左端下方是佛道並進,其樂同響的兩組樂手;右下端是一組伎樂女,她們各執樂器,“竊眸欲語”,衣飾艷麗,體態豐腴,盡顯大唐盛世的風流。而列隊于這些賓客及迎賓者身前的是持棨戟的衛士及環繞于他們身後的臘臘旌旗,旗如屏帳直入雲霓,使人們感受到高遠的意境和雄偉的氣勢。

    整幅畫面,富麗壯嚴,氣象萬千,無論是對待全局的結構與人物性格的刻畫都不是孤立的、概念的、而是環繞著主題意旨,能取得各方面的關聯。畫面各色人等均有合乎民族、身份的外形及心理的生動刻劃。

    畫中用筆大氣潑辣,遒勁如鐵劃,無論是剛、柔、粗、細、曲、直,卻能運用自如,熟練之極,“或自臂起,或從足先”,而仍然“膚脈連接”,這非掌握高度技巧而不能的。

    用色既明艷鮮麗,熱烈奔放,又大氣調合,沉雄生動;加之細部精微描畫,更使整幅畫面翠彩閃動,金碧輝灼。
佇立在這樣的鉅作前,使我們仿佛呼吸到了盛唐時代雄渾壯闊的空氣,領略到如日中天的燦爛氣象。

    “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這一反映了唐代蓬勃發展的中外交流的盛世圖將會對我們今天的改革開放社會産生一種積極的、更加深遠的啟迪和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