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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彥萍:追求自由的尺度

發佈時間:2010年07月09日 17:28 | 進入美術論壇 | 來源:CNT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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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苦惱和壓抑

  王彥萍有她的苦惱,“不善言辭讓我在公眾面前怯場,無法自如地表達自己。”她自己分析這與她的家庭背景有關係。父親很年輕就留學日本,回國後進了黃埔軍校,上個世紀四十年代末開了一家很賺錢的工廠,卻在社會主義改造時期被國家接管,父親被送進了監獄,後釋放,“文革”再次因這些歷史被送回鄉。社會對家庭的冷遇和詆毀一直伴隨著王彥萍的成長。使她從小心靈就背著陰影,自卑壓抑著天性,不善言語,但又希望表現自己以得到認可。因此學習非常努力,成績一直拔尖,每門功課都在95分以上。那個年代大家的熱衷點並不在學習上,但是她卻特別刻苦,除了學習,其它方面都努力做得出色。她媽媽每次開家長會都是臉上有光,因為女兒總是讓老師表揚得最多。但是因為家庭出身,即便王彥萍這麼優秀,卻並沒上了高中。插隊一年後,被推薦上大學,還是遭遇了同樣的結果。“什麼都精益求精想做得最好,卻又羞于大庭廣眾之下表現自己。”

  這種性格特質給她帶來雙重影響,一方面能讓她向內探索;一方面對交際有障礙。她的藝術追求往往有一種深度的精神內涵,不願停留在表面。上個世紀九十年代的王彥萍曾因其表現性繪畫而備受關注,儘管畫面裏使用了張力很強的色彩來表現情感,,如“像夜空那樣沉靜的深藍,火一樣跳動的紅,還有輝煌的黃,憂鬱的紫”等,但還是有一種沉重的壓抑感,有的評論説充溢著“一種無從來由的壓抑”。

  向自由出發

  1997年以及接下來的幾年時間王彥萍很多時間呆在國外,這也開始了她畫風蛻變的醞釀。置身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國度,王彥萍第一次卸下了心理多年的負擔,再也不用去顧及複雜的人際關係,她如同從鳥籠飛回藍天,貪婪地呼吸著自由的空氣,她在巴塞羅那的旅行日誌這樣寫道:我覺得靈魂飛升出去,真的感覺到人活著可以像鳥一樣自在。我第一次體驗到什麼是天然的感覺,我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刻。

  從國外回來的王彥萍開始了讀博生涯,屏風也是她博士論文的選題,她認定屏風是既單純又有意義的形式,風景人物靜物放入屏風既定的空間,與屏風産生一種關係,情景變得不同一般,給人一種特殊的心理感受。“生活中人們也許會用類似屏風的事物遮掩自己,屏風是冠冕堂皇,或者是當然的外衣,而背後才是它真實的故事。”她考的是中央美院李少文老師的博士生,因為當時她一直跟隨的盧沉先生已經臥病在床了。另外盧先生並不贊同王彥萍考博士,説她讀完都快五十歲了。“我考學的時候沒感覺到有任何心理壓力,一心一意想把我感興趣的屏風題材向縱深發展,但實際情況比盧先生説得還嚴重。”

  孩子是我的生命核心

  讀博期間的創作稀少,不僅是因為工作重點放在學術研究上,對家庭的照顧也分散了她的大部分精力,
回顧上博士開學的頭一天,王彥萍的女兒因意外造成胳膊骨折,醫生説是最重的一種骨折。石膏打開的時候,胳膊像總理一樣伸不值。她把一切事都給擱下了,一定要幫女兒恢復。那時孩子住在她哥家,每天在美院上完課就花一個半小時坐車到哥哥家給孩子練胳膊,早上練完再去上課。因為精疲力竭,那段時間老師佈置的作業常完不成,名字經常被寫在黑板上,但女兒的胳膊四、五個月後康復得讓醫生稱讚,醫生還請她去做成功案例的交流。

  經歷了這樣的人生歷練,王彥萍感悟到“孩子是第一位的,我是希望在照顧好孩子的前提下才能搞創作,孩子比畫畫重要,我首先是一個母親。作畫是表達思想和情緒,用藝術的形式來説話,如果我要是能唱歌可能我就是唱出我的情感。就跟電腦一樣,藝術是我的一個工具,我需要的時候就用這個形式來表達……”王彥萍拉著記者看女兒給她製作的生日賀卡,那種甜蜜的表情恰當地詮釋了幸福的含義。“作為一個女性,精力有限,很多事情不可能像男性那樣折騰,做成氣候真難。”時值現在她有時安慰自己“我就是女人,小孩的媽,能業餘做一點喜歡的事已經不易了,還能要求什麼呢?”

  藝術應引領時尚

  王彥萍以及田黎明等這一批新學院派的畫家曾把藝術向自由化方向發展的道路上推進了一大步,在當時也是主流,但現在倡導回歸傳統的呼聲越來越強,他們反而不斷被邊緣化。王彥萍對這種“復古”思潮顯然是不以為然。深受盧沉教學的影響,王彥萍一直在追求著筆墨的傳統與當代的表現。

  “現在的復古大多是拾古人牙穢,以此裝點門面,掩飾自己枯竭的創作力。”王彥萍其實很喜歡傳統文人畫的雅致,但她認為僅僅停留在“學傳統、臨傳統、像傳統”的層面上對於中國畫的發展是百害無一利的,“穿著古人的袍子,開著奔馳,喝著咖啡,用明清的腔調説話,太假了。”

  對於王彥萍來説,傳統是一種精神,它的精神在不同朝代可以呈現出不同樣式,早期陶器、青銅器,明清的傢具的出現,是由當時的社會發展狀況、文化思潮決定的,每個朝代不可能一樣。就一個屏風,從戰國到明清就有了多少款式、功能和內涵的轉變。“我覺得藝術是精神內涵的表達,藝術工作者應該引領時尚,而不是迎合。”

  兩座大師的高山

  王彥萍早期的繪畫裏自由流動的感覺性較強,生命感覺的細膩表達,用想象駕馭畫面,賦予作品濃郁的浪漫氣質。現在隨著學歷的不斷提升,她越來越傾向於思考,覺得繪畫如同寫文章,是要有重點和所指的,有中心有論點有邏輯,針對一個問題去表達。“人有了生活的觸動,才會找適當的藝術形式表達。我不是記錄生活場景,生活中悟出的道理才是我想要表達的。”

  2009年在栗憲庭策劃的“自由的尺度”展覽,王彥萍也畫了三張參加,屬於她《屏風聚》的系列,也是她對當下社會文化的一種思索,“聚是中國文化的獨特現象,中國是一個人情社會,人情倫理維繫著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所以一個‘聚’,有很多微妙的東西在裏面。”王彥萍把自己的創作歸為“詩和哲學”性的藝術,既有對情感意象的靈性追逐,也有對社會現象的理性揭示。

    畢加索和齊白石是對王彥萍藝術精神産生過重要影響的兩座高山。“齊白石的大氣、生命力、藝術力、創造力是我佩服的。畢加索的藝術富於變革和創造一生沒有停止,翻開西方美術史,幾個時期出現的藝術流派、他都是先鋒,它的名字大約貫穿了差一點半本書。”她未必有多喜歡畢加索的畫面形式,但是對他的革新精神卻是最為崇尚……這種對於藝術的不拘泥、不刻意讓她的心靈在那片嚮往的自由世界終於得到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