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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5年夏宗禹與豐子愷(左)合影 |
巴金手跡 |
記者從北京匡時獲悉,即將登場的匡時秋拍將推出“夏宗禹舊藏名人手跡”專題,集中亮相豐子愷、巴金、郭沫若、馬一浮、葉聖陶、費新我、何其芳等多位20世紀文化巨擘與著名學者夏宗禹的50余通信札、手稿,極具文化價值與史料價值。這些手跡,翔實記錄了夏宗禹與豐子愷長達21年的真摯情誼;首度公開巴金《春》《秋》編輯工作具體細節;談及郭沫若《百花齊放》《蔡文姬》的編輯校對工作……不過,由於此前錢鐘書楊絳信件上拍引發的風波,這批手跡上拍有無爭議也是大家關心的一個問題。
翔實記錄夏宗禹豐子愷21年情誼
夏宗禹是我國著名編輯、學者,與豐子愷、巴金、何其芳等大師友情深厚,並有大量書信往來。這些書信曾被夏家後人蒐集整理,並於上世紀90年代輯成出版《隨緣集》。
“夏宗禹舊藏名人手跡”專題中豐子愷的28通書信,洋洋萬言,最為翔實。豐子愷與夏宗禹通信始於1944年12月,終於1965年11月,前後長達21年。
從信封可以看到當時夏先生是住在重慶的北碚,豐子愷住在沙坪壩,二人通信往來非常頻繁,豐子愷在裏面寫到説沙坪壩是他的精神堡壘,他又非常力主推行“白話文運動”。信裏邊也可以看到豐先生認為只有親切的朋友之間通話才是使用白話文來表述的,如果是互相之間非常客氣,用一些很多客套的話説明兩個人之間不夠熟。他提倡夏先生與他進行一種白話文的對話。還有一封信中,他抱怨説當時有發國難財的,他要辦一些畫展,也是為了生計奔波,需要為家人的生計而準備,所以在上海等地都舉辦了畫展。
首度披露巴金《春》《秋》編輯細節
巴金致夏宗禹的兩通信札,首度公開巴金代表作《春》《秋》編輯工作具體細節。其中一封,巴金先生寫到:《春》編的比《秋》好,你的想法、眼力不錯。可以看出,巴金寫《家》《春》《秋》的時候參考了許多夏宗禹先生的意見,夏先生對他的幫助和鼓勵也是非常大的。
匡時書畫部業務經理沈瑋介紹説,拍品中含有一套巴金先生的書,夏宗禹為巴金的九十壽禮特意做了一套《巴金隨想錄》線裝本書,他親自設計版式,親自選定用紙,親自又去富陽督印,趕在巴公誕辰九十週年之前送給了巴金先生,還特意製作了封皮。上面可以看到冰心女士的題簽,有巴金先生寫的後記,“巴金先生《隨想錄》的內容和意義大家都很了解,這是在海內外文化界影響非常大的一部書,叫做‘講真話的大書’。還有巴金先生的簽名,相當於是夏宗禹先生特別收藏的一份巴金先生的著作”。
此外,郭沫若的3通書信中談及《百花齊放》《蔡文姬》的編輯校對工作以往不為外界所知,極具文獻價值。定陵地宮是中國第一個也是至今唯一一個被考古學家打開的皇陵,堪稱20世紀50年代最為重大的考古發現。時任中國科學院考古研究所所長、文化部副部長鄭振鐸的3通信中解密了定陵考古的發掘經過,是解讀歷史、還原真相的真實佐證。
這批信札上拍有無爭議?
由於此前錢鐘書楊絳信札在京上拍曾引起軒然大波,此度文化名人的信札再次集中上拍會否引起爭議?會不會侵犯隱私權?對此,北京匡時副總經理謝曉東坦率表示,“這個問題很敏感,”不過,他很坦誠地表達了自己的意見:“信札的所有權、著作權是兩類權利,從所有權來講,從法律上來講肯定屬於夏宗禹的後人;第二從版權角度來講這批東西都已經得到了公開的出版、著錄,所以知識産權方面也沒有問題。”
他進一步説:這批東西首要的價值在於由夏宗禹後人提供,並且有相關出版著錄,所以來源不成問題,絕對保真。其次,這批交往信札、手稿見證了中國一代知識分子君子之交,以及背後體現的傳統文化的訴求,這種綜合價值的體現反而比單純的書法作品的價值更高。再次是稀缺性,例如馬一浮的書法作品在文革當中大量被焚燬掉了,市場上很少見;豐子愷的畫作在市場上比較常見,而書信就比較少了。最近兩年名人信札手稿的收藏正在蔚然成風,因此他相信這批東西能夠創造比較好的市場價格。據悉,夏宗禹後人將用拍賣所得成立“夏宗禹文化基金”,用以推動文化出版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