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兗州花棍舞表演 |
近年來,濟寧“非遺”保護與傳承取得了階段性進展,不僅打出了楷雕、魯錦等品牌,更使微山端公腔、鄒城陰陽板等幾近消亡的項目重新煥發生機。然而,一些深層次問題也隨之浮出水面,如何攻堅克難為“非遺”傳承與保護鋪平道路,成了相關部門、專家乃至全社會共同關注的課題。
與時間賽跑的“非遺”搶救戰
為全面、有效地推動全市“非遺”保護工作,濟寧市于2006年成立了非物質文化遺産保護中心,展開了一場與時間賽跑的“非遺”項目“搶救戰”。保護中心才剛成立就展開了“不留死角”的“非遺”普查,歷時三年多,先後蒐集到線索一萬兩千余條。
“説‘搶救’一點都不誇張,我們必須要跟時間賽跑。”濟寧市非物質文化遺産保護中心辦公室主任樊雲松説,“搶時間蒐集信息只是保護和傳承‘非遺’資源的第一步,後續的建檔、保護、政策資金同步扶持才是工作的重點、難點。”
此後,相關部門對濟寧非物質文化遺産資源的種類、數量、分佈、保護現狀與存在問題進行了記錄分析,創建起了文獻和影像資料庫。
樊雲松介紹,“普查工作完成後,濟寧文化部門又抓緊編纂了《濟寧市非物質文化遺産集粹》系列叢書,詳細記錄了傳統戲劇、民俗、傳説等100余項‘非遺’項目。”據了解,濟寧的保護傳承工作還不只停留在市級層面,考慮到“非遺”項目多、分佈廣,各縣市區又分別成立了縣級保護中心,實行市級督導、屬地管理。
“濟寧的‘非遺’工作雖然做得很細緻,但項目間發展不平衡的情況一直存在。”曲阜師範大學歷史文化學院院長成積春説,“再加上相關法律的缺位,專業人員匱乏等問題,濟寧‘非遺’保護與傳承工作,切不可盲目樂觀,而應居安思危地穩步前行。”
“兩條腿走路”找出路
“兗州花棍舞是濟寧市級非物質文化遺産項目,曾在兗州農村廣泛流行。”兗州市文化館館長李丹介紹,此後很長一段時間,花棍舞傳承瀕臨消亡邊緣。“我們通過項目傳承人挑選出一套簡單易學的動作傳授給群眾,傳播載體就逐步擴大了。”如今,在兗州有群眾花棍隊伍一百餘支,“非遺項目”逐漸成為喜聞樂見的健身方式。
對此,有專家在兗州探尋花棍舞本源時表示:這種轉變雖擴大了影響面,但如果連原有的表演形式都找不到了,那保護和傳承又從何談起呢?
同樣的問題,廣西師範學院文化學者謝暉教授表達了截然不同的看法,“什麼才是最好、最有效的保護形式?首先是發展的保護,求變是為適應社會需要。其次則是融入性保護,如果百姓願意參與其中,保護和傳承才能獲得堅實保障。”
業內人士對“非遺”保護和傳承的探討一直呈兩派激辯之勢:一派強調最大限度地保持項目原貌,抵制生産化運作;另一派則提倡求變創新,提倡進行生産性保護,參與市場運作。
“現在就是在堅持‘兩條腿走路’,一條是加大宣傳力度和適度産業化運作,讓百姓先和身邊的‘非遺’項目‘混個臉熟’;另一方面則是保證項目的原汁原味,不盲目地搞産業化。”樊雲松説。
堅持“活體性”保護
“非遺保護與傳承是流態和具有‘活體性’的,不能將其局限在特定環境中分析。”曲阜市文化廣電新聞出版局局長胡勇告訴記者,“‘活體性’保護包含兩層面意思。一是‘非遺’工作可借助傳媒力量將靜態保護與動態傳承相結合;二是文化保護方式的動態衍進,既要變革認知,又要更新方法,讓‘非遺’更符合時代發展需求。”
針對尼山硯、楷木雕等市場狀況較好的項目,曲阜經過細緻調研決定開展了生産性保護,不僅將他們打造成收藏和饋贈佳品,點亮了曲阜“非遺”的金字招牌,更有效帶動了金龍閣、御書房、春秋閣等一大批優秀文化産品加工銷售龍頭企業,並逐漸衍化為文化産業建設中的重要力量。
“‘非遺’是活的,不能將‘保護’單純地理解為放進博物館或劇團。”樊雲松對記者説,“如果‘非遺’項目都進了研究機構或博物館,讓普通百姓望塵莫及,不利於文化回流到社會的文脈之中。”
為使“非遺”保護傳承的活體性需求轉化為文化部門的活體性管理,下一步,濟寧將完善傳承人保護措施,保護項目最自然的狀態。今年,濟寧還將參加第二屆中國非物質文化遺産博覽會,讓本地代表性的“非遺”項目走出去。
“濟寧‘非遺’項目點多面廣,希望它們在歷史發展進程中不要成為文物被搬進博物館,而是適應社會需求,盡可能地在新時期依然發光發熱。”成積春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