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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人、書畫家、收藏家……身為主持人的趙忠祥其實還有很多身份。從玉器到書畫,自上世紀70年代就開始著迷收藏的趙忠祥,曾憑藉其在收藏領域的建樹獲得“中國十大收藏家”的稱號。對一些人而言,收藏是跟風也是投資,但對於趙忠祥來説,收藏與金錢沒有任何關係,“我收藏的每件藏品,不在乎價值多少,而是它們身上的文化。每一件藏品都有一個故事。”
“絕世珍藏”:與黃胄范增三人合作一幅圖
在趙忠祥的眾多藏品中,有一幅畫是他的“絕世珍藏”。“多年前,黃胄、范增和我曾合作過一幅畫,這幅畫至今是我最寶貝的藏品。當時我跟著黃胄學畫,有一次我們三個人碰上了,非常高興,我先用淡墨畫了兩頭驢,黃胄幫我補了補又添了一頭,范增又加畫了個小孩,最後黃胄落的款:俯首甘為孺子驢,忠祥老兄醉筆畫驢,范曾補孺子,黃胄戲題。這幅畫至今是我的最愛,黃胄先生如今已經去世,已然成為絕版,不能以經濟價值來衡量了。我也和我兒子説了,即使我去世了,也永遠不允許拿我這些珍貴的東西去買賣。”
趙忠祥“畫驢”是一絕眾人皆知,而他與黃胄、范增兩位大師的淵源,也是圈中佳話。趙忠祥説,他對收藏中國畫的熱愛,與兩位大師有著密切關係,“第一位贈我畫的畫家就是范增,後來我們合作過十多張作品,都是友誼結晶。黃胄是我的師傅,我們的關係亦師亦友,雖然他已經離世多年,但看到他的畫,仍讓我回憶起當年的時光。”
在收藏界數年,趙忠祥直言,自己最遺憾的一次“擦肩而過”也與黃胄有關。“當時我看到一本拍賣圖冊,黃胄的畫作《庫爾班大叔日夜想念毛主席》也在圖冊上。那時黃胄已去世,我特別希望買下這幅作品作為紀念。但因為工作原因去不了現場,便委託朋友舉牌。我知道起拍價是8萬,朋友問我能出到多少錢,我説,60萬。當時覺得60萬已經很高了,沒想到後來這幅畫還是被人以63萬拍走了。現在想起來,心裏還是很難受,不是為了錢,而是因為我是他的學生,當時花一百萬也是值得的。”
愛好排列:畫排第一,書法最差
趙忠祥在收藏界資歷頗深,用他的話來説,如今在收藏界頗有建樹的王剛等人都是由他帶入行的。趙忠祥説,他進入收藏界沒有任何契機或故事,似乎全是一種天然的愛好使然,“我從小就對收藏有一種特殊的情結。從集郵開始,到後來收藏毛主席像章,至今我手中的很多像章都是精品,很多展覽的像章都達不到我的質量。”
上世紀70年代末,當時的趙忠祥已經開始在央視工作,在各地頻繁出差給了他收集“寶貝”的機會,“當時我每到一個城市,都會去當地的文物商店觀光,40多年來很多藏品都是在那個時期積累下來的。”
在這些藏品中,趙忠祥最愛的是書畫,他説,這與他自己的愛好有關,“我的愛好中,畫排第一,舊體詩第二,文章第三,書法最差。因此在收藏時,對中國畫也特別感興趣,尤其是我朋友的畫。可以説,20世紀大師級的畫家都是我的朋友。我收藏他們的畫,並不是因為多麼名貴,而是一份情感,每張畫都讓我想起一個故事,和一段緣。”
誰都知道能夠在市場上撿漏是收藏的至高樂趣,因為這説明有超人的見識和眼力,能沙裏淘金,同時自己也有一種獨享其樂的快感,趙忠祥笑言,自己也未能“免俗”,至今有一個故事,還是他聊到收藏時經常提起的。“我撿的一個最大的漏,是在北京潘家園舊貨市場。當時我路過一個雜貨攤,有一個東西一下子就打入我的眼睛裏了,是一個玉扇墜,守攤的老太太開價200,最後以60元成交。這件玉扇墜,最後賣了一萬多元。”
趙忠祥直言,撿漏是一種樂趣,但也容易上當,初入行者一定要謹慎。“很多收藏者都熱衷於逛地攤撿漏,但説句實話,我在潘家園‘撿’了1000多件玉器,也沒有發現幾件精品、珍品,最後這些‘垃圾股’都轉讓給親戚了。我現在逛潘家園,很少買東西,主要都是在看,看市場上做假做到什麼程度了。”他還告誡初入行者,去逛舊貨市場必須去雜貨攤,而不是門店,“如果去那種專門的店,他們的知識水平,以及做假做舊的觀念和本領,比你還要通。”
趙忠祥舉了一個有趣的比喻,對他而言,收藏就像談戀愛一樣,“愛上一件藏品與談戀愛結婚差不多。這件物品激起了你的愛慕之情,讓你有一種衝動,但這種感情能不能持久,還是未知數。當你看上一件藏品時,要等待一段時間,把激情過濾掉,讓這種感情變得理性,你上當受騙的幾率也小一些,千萬別‘閃婚’。當等你過了一年做夢都想著它,那就別猶豫了,花多少錢都買回來吧。”
心境淡然:天下秀色不可能皆歸於你
趙忠祥的藏品很多,他對這些古物也有特別的稱呼——“文玩”。“這個詞洗脫了俗氣,有很強的文化氣息,更能體現收藏的價值和格調,更何況有些物件未必年代久遠,只要自己喜歡,開心就好。”
如今名人收藏已經成為一種潮流,但作為最早一批踏入收藏界的“先驅者”,趙忠祥卻直言,自己在10年前就開始慢慢淡出,不再收藏了,“藏無止境,差不多就行了。你不能帶有佔有全世界的觀念,天下秀色皆歸於你,沒有這個可能。”當被問及看到心儀之物還會不會“眼饞”時,趙忠祥自信地説:“在整個中國,像我這樣看過這麼好東西的不多,我眼面寬,從大英博物館,到名人家裏,藏友家裏,文物店都跑了幾百個,很多文物都是到庫裏去看的,現在能打動我的東西不多啦。當然,我還是會去看,但是不等於要佔有。啟功先生有一句話説得很好,‘看過的就是擁有的’。”趙忠祥説,他雖然在收藏界多年,但總是沒趕上好時候,“想收藏的時候我沒錢,等到我有了一些經濟實力了可以搞些收藏了,卻又年歲大了。現在看古玩,低了的我看不上,高了我又買不起,花個幾十萬去收藏我還是很不捨得的。現在還是把最主要的精力放在做節目上。”
黃胄、范增和趙忠祥合作的這幅畫,至今是趙忠祥最寶貝的藏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