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視網|中國網絡電視臺|網站地圖
客服設為首頁
登錄

中國網絡電視臺 > 美術臺 > 故事 >

潘玉良和張大千“姐弟情” 彼此內心牽掛不已

發佈時間:2010年12月30日 14:53 | 進入美術論壇 | 來源:人民政協報

評分
意見反饋 意見反饋 頂 踩 收藏 收藏
壟!-- /8962/web_cntv/dicengye_huazhonghua01 -->
壟!-- /8962/web_cntv/dicengye_huazhonghua02 -->
壟!-- /8962/web_cntv/dicengye_huazhonghua03 -->

潘玉良

    著名女畫家潘玉良與國畫大師張大千友誼深厚,他們曾一起在南京中央大學藝術系任教,一起在台灣舉辦畫展,並多次互贈畫作或合作繪畫,前後交往達30多年。潘玉良比張大千大4歲,他們以“大千弟”、“玉良大姊”相稱,情同姐弟。

    1936年,張大千得到南京中央大學羅家倫校長及藝術系徐悲鴻主任的賞識,被聘為該係教員。那時,潘玉良也在中央大學藝術系任教,因此與張大千認識。他們結識後,交往密切,潘玉良非常推崇張大千,經劉海粟引薦,她前往張大千家討教。巧合的是,張大千是個京劇迷,而潘玉良也喜歡京劇,不僅能唱余派老生,還會唱大花臉。兩人相見恨晚,此後每每聚會,潘玉良經常引吭高歌,張大千則擊節稱讚,在藝術圈裏傳為佳話。一次,潘玉良的畫作在南京展出,第二天發現有多幅畫被破壞,有的還寫有“青樓女”等不乾淨的言語。張大千特作《墨荷圖》相贈,寄寓荷花“出淤泥而不染”的高貴品潔。1937年,潘玉良為參加巴黎的萬國藝術博覽會和籌辦個人畫展,第二次遠赴歐洲時,她一直將這幅《墨荷圖》挂在自己的臥室內。

    新中國成立後,張大千浪跡天涯,他與潘玉良各在異鄉,少有聯絡,但彼此內心牽掛不已。多年後,潘玉良和張大千終於在法國巴黎再度相逢。

    1956年5月,張大千應巴黎盧浮宮博物館館長薩爾先生的邀請,第一次赴巴黎舉辦畫展,展出近作30多件。當時,潘玉良已定居法國,因此張大千第一個要見的人就是“玉良大姊”,摯友相逢,倍感親切。畫展期間,潘玉良多次邀請“大千弟”到自己家裏做客敘舊。一天下午,潘玉良準備了一桌酒菜,並邀請了旅法著名油畫家、與張大千同為四川人的常玉,以及早年赴法勤工儉學,後在巴黎開餐館,時為旅法華僑俱樂部主任的河北籍人王守義等作陪,還請了一位高級廚師親自烹飪。一盤辣椒紅燒鯉魚,一碗香噴噴的四川炸肉,“萬里海外,能在大姐家吃到如此考究的家鄉菜,恐怕再也找不到第二家了!”張大千感慨係之,吃得非常開心。

    夜深人靜,敘舊長談,巴黎聖母院的鐘聲在塞納河畔上空回蕩。張大千的視線情不自禁地投向墻上圖釘按著的一幅彩墨畫,那是潘玉良剛完成的《豢貓圖》立軸:兩隻與真貓一樣大小的白貓,相互嬉戲,形象逼真,栩栩如生;背景是簡筆山石,斜出的枝頭擺動幾片綠葉,筆墨清雅,主題突出,趣味無窮。張大千不由得手捋鬍鬚,沉醉在畫面所營造的氛圍中。潘玉良見張大千看得出神,不失時機地説:“能在上面題幾個字嗎?”説著,一旁的常玉見張大千並無推脫之意,便從墻上取下畫,王守義則立即清理案桌。一陣忙碌後,張大千略加思索,揮毫寫下五行文字:“宋人最重寫生,體會物情物理,傳神寫照,栩栩如生。元明以來,但從紙上討生活,是以每況愈下,有清三百年更無進者。今觀玉良大家寫其所豢貓,溫婉如生,用筆用墨的為國畫正派,尤可佩也。丙申五月既望,大千弟張爰題。”這段文字加起來雖不滿100個字,但卻可以看作為張大千的“中國畫史小論”,從中更可以窺見張大千對宋元以來中國畫興衰得失的看法。隨後,張大千又繪製了一幅《白蓮圖》贈送給潘玉良。

    同年7月,潘玉良第一次赴英國倫敦舉辦畫展,臨行前,她致函邀請已寓居巴西“八德園”的“大千弟”,希望能夠結伴同行,張大千欣然應諾。在倫敦,張大千為潘玉良畫了幅國畫《百感圖》:畫面上一位古裝老人,雙目炯炯,長鬚拂胸,佇立曠野,兩袖清風,風吹草動,憂心忡忡。畫中張大千還自作七言詩一首,並題“呈吾家大姊教正,大千弟爰同客巴黎也,又冬月英倫之行也”等文字。這幅畫現連同《墨荷圖》均被收藏在安徽省博物館。

    1957年秋,張大千特約潘玉良攜帶20幅畫,連同他的畫作一起赴台灣展出。其間,他們還合作了一幅四尺整宣橫幅《梅竹圖》,令人嘆為觀止。1978年,張大千寓居台灣後,這幅畫被台北美術館所收藏。

    1959年,法國巴黎大學把由它設置的多爾利獎獎給了潘玉良,這在巴黎大學的獎勵史上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巴黎市市長親自主持授獎儀式,並把銀盾、獎章、獎狀和一小星型佩章授給了她。張大千獲悉後,立即致信祝賀。不久,巴黎博物館成立永久性中國畫展覽,潘玉良以“巴黎中國藝術學會會長”的身份,邀請張大千赴巴黎,張大千後來攜帶12幅作品參加了開幕式。乘這次機會,潘玉良精心為張大千雕塑了一尊銅質頭像,將它命名為“張大千頭像”。張大千非常滿意,還捧抱著銅像一起拍照留念。由於法國政府有一項規定,即凡是潘玉良的作品未經批准皆不得出境。這尊與張大千的臉面同樣大的頭像,後被法國巴黎現代美術館收藏,這也是該館收藏的中國人的第一件雕塑作品。

    1961年,張大千還在潘玉良的《芍藥圖》上題寫了:“予年廿時,嘗賦種花詩云:第一莫栽紅芍藥,花開春已是將離。今來巴黎,又值春末,且有南美之行。玉良大姐出此命題,漫書其上,為之黯然。辛醜三月三十日,弟大千。”

    1977年7月22日,潘玉良逝世後,人們在她的遺物中發現有張大千寫給她的許多信件,以及贈給她的國畫《墨荷圖》和畫冊等。同樣,張大千逝世後,人們同樣也在他的遺物中發現有潘玉良寫給他的信件和饋贈給他的一些畫作。此真可謂“藝壇知己,永不相忘”。

    周惠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