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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法國媒體報道,位於巴黎東郊的諾尚馬恩河市計劃為法國總統薩科奇的夫人、前超級名模布呂尼豎立一座銅雕像,雕像中的布呂尼將做一身勞動婦女打扮。此計劃在法國引起強烈反對,也使得布呂尼本人感到相當尷尬。作為第一夫人,一言一行都會成為關注的焦點,就政治地位而言,一國的第一夫人並非僅僅是“花瓶”。[詳細]
第206期
第一夫人,顧名思義,是一國國家領導人的夫人,註定了她們的身份不是普通人。儘管如此,鮮有國家立法明確規定“第一夫人”是一個具體職位,或者成文規定第一夫人有哪些職責。
第一夫人不是由選民選舉産生,而是被“總統” 自己“選”的,隨著丈夫成為國家領導人,她們也有了第一夫人的稱謂。儘管這個稱謂沒有法律意義上的名義,但第一夫人卻有實實在在的力量。在某種程度上説,第一夫人這個身份是她們丈夫權力的延伸,是政治制度的一部分,第一夫人,以及幾乎所有同她有關的行為及産生的影響,都可能有著政治意義。
如美國,雖然沒有為第一夫人保留的合法地位,也沒有為她們設立法規,但在白宮的官方網站上介紹了46位第一夫人的生平,並且摘錄了包括總統遺孀在內的第一夫人們所應受到的禮遇級別。第一夫人,和她們丈夫,是白宮的主人。
重量級的政治人物,都會吸引公眾的關注,第一夫人們也不例外。政治,對公眾來説,往往是充滿神秘色彩的,領導人的夫人自然也在公眾好奇心之列。
除了普通民眾,媒體和輿論也不會放棄對第一夫人的關注,除了滿足公眾好奇心,第一夫人也會通過她們的言行發出政治信號,所以第一夫人不可能擺脫公眾的視線。透過他們的言論,公眾或許可以“窺探”到領導人的隱私,或者單純想了解高高在上的“第一家庭”。
成為公眾的焦點,這是第一夫人所必須付出的代價。為此他們可能不得不放棄以前的生活。法國前總統希拉克的夫人貝爾納黛特,被稱為最稱職的法國第一夫人,為了丈夫,她放棄了建築專業的文憑,專注于擔任希拉克的個人顧問和第一夫人的角色。英國前首相托尼•布萊爾贏得選舉的第二天,第一夫人切麗衣衫不整地出現在媒體面前,切麗後來説,“從那一刻起,我開始意識到,從此我就是生活在透明的金魚缸裏了。”
生活在魚缸裏的第一夫人們,必須時刻注意自己的形象,除了穿著打扮,當然也包括行為舉止。第一夫人的形象不僅僅代表自己,也起著很重要的示範作用。
良好的第一夫人形象可以為丈夫加分,美國大選的關鍵時刻,候選人和他的家人,尤其是夫人,往往都會出現在選民視野中,她們在關鍵時刻表現出來的人格魅力,不僅讓當時的美國民眾銘記在心,也值得白宮將來的女主人們效倣。有人戲稱,美國總統大選:先選夫人,後選總統。
相反,不得體的表現可能會貽笑大方,津巴布韋第一夫人格雷斯•穆加貝和穆加貝總統已經結婚十幾年,公開場合,夫妻倆一直感情融洽,但格雷斯竟背著丈夫在外偷情,而她的秘密情夫是穆加貝總統最好的朋友之一,津巴布韋央行行長吉迪恩•戈諾,一國總統竟然戴了綠帽子。
法律沒有規定第一夫人是一個職位,也就是説,第一夫人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沒有有條文明確的規定,自然也無所謂遵從慣例的問題。儘管大家會感覺,第一夫人必然有一些職責,但具體是什麼很難説清。第一夫人們,只要合乎法律和常理,做什麼是他們的權利,沒有哪項行為會被定性為義務。
由此,有些第一夫人選擇低調行事,她們很少出現在公眾視野中,展現的是不參與政治的形象,有些則經常高調出現在頭條新聞。高調還是低調,這是她們自己的選擇。
俄羅斯大多數政治家的妻子都選擇行事低調。葉利欽的妻子奈娜曾宣佈她對政治不感興趣,而普京的妻子柳德米拉也只是偶爾陪伴一下丈夫,這甚至引發了外界對於他們夫婦關係疏遠的猜測。而美國總統奧巴馬的妻子,第一夫人米歇爾,則是高調行事的典型,在奧巴馬上任100天之際,美國媒體進行的民意調查顯示,米歇爾支持率為79%,而奧巴馬的支持率為64%。米歇爾一直以親民的態度和健康的公眾形象而深受美國民眾歡迎,不過其奢華的作風也越來越為美國民眾所詬病,高調似乎過了頭。
一定程度上,米歇爾的奢華形象恐怕會對奧巴馬的支持率造成不利影響,對此問題,白宮不得不不遺餘力加以解釋。第一夫人的確不是一個好當的差事,稍有不慎,會使丈夫形象受損,影響丈夫仕途。
第一夫人可以不過多參與政治,僅在必要時刻擔任“花瓶”的角色,也可以積極參與到國事中去,但前提是不使丈夫形象受損。不僅過度高調可能都會遭到詬病,對國事完全置之不理或許也可能會被指責不負責任。
2010年,據《每日電訊報》報道,法國總統薩科齊訪問梵蒂岡並與教皇會面,他的夫人布魯尼卻並未同行,而這僅僅是因為教皇擔心媒體會將他和布魯尼的不雅照刊登在一起,因此明確提出不歡迎她來訪。
稱第一夫人為“花瓶”,並不能理解為貶義,之所以説她們有花瓶的作用,與她們的身份特質是分不開的。國際交往中,國家領導人攜夫人出行已成為一條不成文的慣例,第一夫人們的存在,給嚴肅的政治增添了溫和色彩,對談判或許會産生意想不到的效果。
這種國際慣例被引起相當程度的重視,1973年,日本首相田中角榮訪蘇,因夫人患有重病,第一夫人的角色便改由其女兒田中真紀子代替,可見,即使僅僅作為花瓶,第一夫人的作用也是不能忽視的。
除了國際交往,第一夫人給人以溫柔體貼的形象,也可以改善國內公眾對國家領導人刻板形象的認識,給公眾以心理安慰。如卡羅琳•哈裏森,美國第23任總統本傑明•哈裏森總統的妻子,彌補了呆板、不拘言笑的丈夫的不足,她以聰明,討人喜歡的形象,積極為慈善事業捐款,樹立了良好的形象。當然,刻意掩藏性格,也往往使第一夫人給人的印象千人一面,只能被當作一個符號,這樣反而和公眾拉開距離,公眾可能不會買賬。
第一夫人參加花瓶式的外交活動,是在發揮她們的“總統”丈夫本身難以替代的作用。除了這些,第一夫人也可以有更切實際的作用。
著名美國總統富蘭克林•羅斯福的夫人埃莉諾,充分利用其第一夫人的身份來喚醒公眾對婦女、黑人等勢群體的關注;1933年,埃莉諾進入白宮後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求白宮的家務工作者必須全是黑人,以顯示對黑人的關心。
英國前首相布萊爾的夫人,謝麗•布思親自參加了一個律師團體,迫使英國一法庭宣判將一穿著伊斯蘭服飾上學的女孩開除學籍的做法是非法的;美國前總統布什,指派夫人勞拉親自領導打擊青少年黑幫的計劃,在布什第二期任期伊始,她便接連解雇兩名白宮僱員,許多分析家認為,正是勞拉在民眾當中的高公信力支持了她的丈夫小布什的連任。
美國第一夫人米歇爾,連續多次上榜《名利場》評選的“最會穿衣服的人”,《福布斯》稱她是“時尚圈的偶像”,這可不是簡單地對第一夫人穿著得體的讚揚。紐約大學金融教授耶麥克計算得出,“米歇爾效應”的總價值可達26.7億美元,每次公開亮相,她可以創造出1400萬美元的超額收益。
一旦米歇爾向著裝市場發出信號,幾十億美元的價值就流向了她喜歡的品牌。而這必然引起謀取個人利益猜疑,第一夫人的這種行為頗具爭議。
當然,即使是國家領導人,背後少不了顧問團體,作為關係親密的人,第一夫人當然可以像其他顧問一樣發表意見,但公眾有時很難接受第一夫人過多參與政治。不可避免地,第一夫人是與權力核心最近的人之一。
接近權力核心本身就會産生權力,如希拉裏•克林頓,從美國總統的有力競爭者到擔任國務卿,除了其本身的能力等因素,作為前第一夫人積累的政治資本和民眾影響力也是不可忽視的。更典型的例子是,阿根廷女總統克裏斯蒂娜•費爾南德斯,她的前任正是自己的丈夫,阿根廷前總統基什內爾。
“後宮干政”雖然不是不可能,但在現代民主制度下,只要把權力適度關進籠子裏,第一夫人也攪不了局。
美國作家羅伯特•沃森説:“第一夫人被認為是華盛頓權力最大的人物之一,公眾對她的讚許率往往超過總統,甚至可以説,她是白宮的第二位實權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