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標題:
五
資料圖:油畫《長征·過草地》
一位作家曾講過一個關於“沙漠玫瑰”的故事。
“沙漠玫瑰”並不是玫瑰,而是一種地衣,拿在手裏,它是一蓬枯萎的乾草,很難看。但把它泡在水裏,幾天之後,就會復活。
一次,這位作家收到了朋友贈與的“沙漠玫瑰”,將它泡在了清水中,翹首以盼。每一天,“沙漠玫瑰”都會一點點舒長,吐出一些新綠。到第8天的時候,“沙漠玫瑰”已經完全復活,變成了一蓬綠色的地衣。見證了整個過程的作家欣喜若狂,而前來做客的鄰居卻不明就裏:不就是把雜草嗎?
作家説:這8天,就是歷史。
如果割斷了“沙漠玫瑰”一點點復活生長的8天,單純看待當下,就會如鄰居所見的一樣,看到的不過是一把活著的雜草。然而,如果見證了這8天裏生命復蘇的軌跡,就會覺得它的美麗更勝玫瑰一籌。
歷史裏,藏著辯證法。不理解苦難,就難以理解輝煌。而現實中的人們,常常是站在苦難與輝煌之間。
今天,人們總是覺得,我們的國家還有這樣那樣的問題,有的人嗔怪:你中國,怎麼會這麼不堪?
問題是客觀存在的,但看問題的角度卻可以不同。只看到了中國的種種問題,而否定中國從一窮二白到今天取得舉世矚目成就的歷程,不正如看待那株“沙漠玫瑰”的不同眼光嗎?
只有穿越歷史的煙雲,我們從能夠懂得,中國為什麼會走上現在這樣的道路,未來又將去向何方,才才能夠發自內心的把“你中國”變成“我的祖國”。19世紀法國學者勒南在他的著作《何謂國家》中曾寫過:“國家指的是有這樣一群人:他們一起取得了偉大成就,並且希望以後能夠繼續創造同樣偉大的未來。”
我們,延續著他們的希望。
在遵義有一處烈士陵園,許多紅軍連名字都沒留下,夏桂林撫摸著墓碑,淚如涌泉。一名女中學生看到哭成淚人的他,靜靜地陪坐在他身邊。夏桂林對她説:“我以後可能再也來不了這兒了,你以後能不能代我常來看看他們,獻一支花或者只鞠一個躬……”
左立重走長征路,在路上幾個月後,對他的質疑漸漸沒了。他的堅持,開始成為朋友中的美談,有人欽佩他的勇氣,有人讚賞他的態度,有人開始從之前的反對和不屑,轉而信服他的觀點。回到深圳,他被很多單位請去做講座。
在山區路上,警察設卡檢查,得知左力在“長征”,一起豎起了大拇指;他借宿老鄉家,對方得知“長征”,很多時候連借宿吃飯的錢都不要了;在四川撫邊鄉,房主大媽在左力出發前,硬是把乾糧塞進了揹包,大聲説:“飽飽地找紅軍吶!”
長征,其實從未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