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標題:
【寫于北平 1947年】
怎麼説呢,
我覺得虛弱、傷感、極度無聊——
有時當絕望的情緒鋪天蓋地而來時,
我乾脆什麼也不想,
像一隻蜷縮在一堆乾草下面的濕淋淋的母雞,
被絕望吞噬,
或者像任何一隻遍體鱗傷、無家可歸的可憐動物。
我不是要哭訴,
只是無法正視所有那些曾經有過的
滿載歡歌的野外考察和旅行
已經隨風而去,
遠離我們任何一個人……
解放前夕 |
【寫于北平 1947年】
親愛的,
雨,淅淅瀝瀝地下了一個晚上,
在我的窗戶紙上留下一道道水痕……
雨聲,把我帶到不久前的另一個雨夜,
山西峪道河的夏天,
那條沿著汾河流淌的小溪邊。
我睡在我們的夏日行宮——
一個小小的石頭磨房中。
耳邊依然迴響著山澗涌動的泉水,
還有清風拂過,
在濃密的楊樹梢頭流淌著的回音……
【寫于北平 1948年11-12月】
思成和我非常驚奇的發現
書中完全沒有外國式的可笑的誤解或偏見
以及一廂情願的美好祝願或是失望
特別讓我覺得值得敬佩的是
正清將西方事務用西方語匯陳述
中國事務用中國詞語表達
用西方人能夠懂得的方式解讀中國,
而中國人又可以從新的視角去看他自己的國家。
我們都特別欣賞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