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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媒體報道的河南“新政”內容來看,完全不像誤傳;多家媒體經過核實,也證實了這是準確消息。也就是説,有關方面是在“睜著眼睛説瞎話”。坦率地説,河南“新政”並沒有“越軌”,比如“支持剛性需求”是宏觀政策明確允許的;再比如“首貸七折”也符合央行規定。既然沒有“越軌”,但河南有關方面為何又否認“新政”?個中原因值得玩味。依筆者之見,根本原因在於“河南新政”政策尺度過大;其次,是有些政策難以操作。
儘管河南“新政”沒有“越軌”,但對比之前30多個城市的微調政策,就會發現河南的政策力度是最大的,比如,其他城市採取的是比較謹慎的調整策略,在某一個方面進行微調;而河南“新政”同時涉及開發貸款、公積金貸款、七折利率等多個方面,完全是打出了“組合拳”來救市,而不是微調。眾所週知,“救市”目前是一個比較敏感的問題。
筆者以為,河南有關方面否認“新政”,既有可能是來自上面的壓力,也有可能來自於輿論壓力。針對各地不斷的微調,今年5月,國務院常務會議再次明確要穩定和嚴格實施房地産調控政策。儘管沒有明確哪些政策要嚴格實施,不能動搖,但中央態度表明不允許樓市調控前功盡棄。而河南“新政組合拳”則容易影響到市場預期,助長樓市回暖。另外,輿論聚焦河南“新政”,也讓相關部門有了壓力。
而且,河南“新政”某些規定也缺乏操作性。比如説,首套房貸七折利率,用某銀行人士的話説:“真要給七折,銀行都得冒著虧損的風險承擔負利差。”從各地情況來看,首套房貸利率基本都維持在八五折左右,即使是中小銀行幾乎都看不到七折利率,甚至一些地方的銀行還在收緊首套房優惠利率。以上海為例,工商銀行、建設銀行已將首套房貸款利率全部提高至基準利率;中國銀行首套房優惠利率從8.5折變為僅有9折。再比如説,有調查發現,當地銀行系統對河南“新政”並不響應,原因是國有大行只聽各自總行的話,以各自利益為重,不把地方“新政”放在眼裏。
雖然説河南“新政”變為“誤傳”,能減少來自各方面的壓力,但先出臺政策再否認的做法,折射出樓市博弈在大跨步升級。昨天可能“被誤傳”的還有“上海限購再升級”——早上有報道稱“上海未婚無戶口禁止買房”,下午就傳出“上海官方否認政策收緊:住房限售政策沒有變化”的消息,唯一不同的,是這次是收緊政策“被誤傳”。之前,雖然30多個城市針對某個方面的微調政策被默認了,但不難發現,樓市調控在當前這個敏感時期,似乎有兩個紅線不能碰,一個是限購政策,一個是“組合拳”。廣東佛山出臺“限購放寬令”後被緊急叫停,河南打出“組合拳”後變為否認,就是明顯的例子。
顯而易見,在地方財政和地方經濟恢復正常之前,地方政府試探性救市的小動作還會不斷;地方政府會儘量打“擦邊球”不“越軌”;如果得寸進尺“越軌”了,要麼叫停,要麼否認。這種試探性博弈,一方面説明地方與中央、輿論之間的博弈越來越激烈;另一方面,也説明地方政府為了自己的政績,可以朝令夕改,置政府公信力於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