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觀察]非法食品添加劑的“罪與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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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説：瘦肉精、彩色饅頭、毒豆芽，惡性食品安全事件站在輿論風口浪尖，國家公佈151種食品和飼料中非法添加名單，重拳整治食品非法添加，《今日觀察》正在評論。

   

    主持人（史小諾）：今天我們關注的話題和每一個人都有關係：那就是食品安全，俗話説民以食為天，近來明令禁止的瘦肉精出現在了火腿腸裏；墨汁加上石蠟，居然可以變成紅薯粉。曝光出來的幾起事件，讓非法添加劑站在了輿論的風口浪尖，那麼哪些食品是安全的？哪些是不安全的？什麼可以添加到食品裏面？又有哪些是堅決不可以添加的？最近衛生部門公佈了一份這樣的名單，也希望讓大家能夠看的清楚吃的放心。

   

    解説：健美豬、染色饅頭、毒豆芽、牛肉膏，一個個食品安全事件震動全國，非法食品添加劑被推到了輿論的風口浪尖。4月21號國務院召開全國嚴厲打擊非法添加和濫用食品添加劑專項工作電視電話會議，國務院副總李克強出席會議指出，一旦發現非法添加要快查快處，第一時間查封問題産品，責令停産停業，並給予嚴厲經濟處罰，對故意添加的一律吊銷證照，罰沒設備，企業負責人不得再從事相關食品行業。

    4月23號，國家重申食品和飼料中非法添加名單，具體有吊白塊、蘇丹紅、王金黃等47種可能在食品中違法添加的非食用物質，膨松劑、著色劑、乳化劑等22種易濫用添加劑，鹽酸克侖特羅、沙丁胺醇等82種禁止在飼料動物飲用水和畜禽水産養殖過程中使用的藥物和物質，根據相關法律法規非法添加行為性質惡劣，對群眾身體健康危害大，涉嫌生産銷售有毒有害食品等犯罪，還要受到刑事追究，造成嚴重後果的的直至判處死刑。

    張勇（國務院食品安全委員會辦公室主任）：凡是非法添加都屬於犯罪，都要予以刑事追究和經濟制裁，那麼對於這些地下的黑窩點，以及他們的這些主要的經銷人員和集中大量使用非法添加物的人員要堅決依法予以從重從快地打擊，一定要讓他們付出高昂的代價。

    解説：4月24號，國務院食品安全辦、公安部、農業部、商務部、衛生部等九部門聯合發佈公告，要求嚴厲打擊食品非法添加行為，同時還宣佈啟動為期一年的瘦肉精專項整治行動。

   

    主持人：通過剛才這個片子我們看到這個食品非法添加劑一個名單很長很專業，很多説法我沒有聽説過151種，但我覺得對於老百姓來説，好像還是太，我們沒有這種火眼金睛，我們不能去識別這種東西，所以我覺得這個名單是針對於食品加工企業推出的，但是我們需要了解，我們來看一下像吊白塊，什麼蘇丹紅、王金黃都不知道是幹嗎用的？

    馬光遠：現在知道了，因為之前我們普及過很多次了，所以我覺得你比如説蘇丹紅等等，大家知道最起碼它不是一個好東西。

    張鴻：對。

    主持人：我們應該怎麼來解讀這樣一個名單？

    張鴻：其實我們還有一個名單叫食品添加劑使用標準，我們只需要把握住那個就行了，那個標準裏邊有名單，就是可以添加到食品裏面能吃的叫食品添加劑，那如果要有新增的可以吃的，當做食品添加劑，那衛生部會單列，一個一個加進去，在這之外……

    主持人：都是不能用的。

    張鴻：不管是47種也罷，151種也罷，因為它都是動態的，以後還會有非法的往裏添加的東西，那都是非法添加的，不允許，那都是違法的，那這裡面有一個就是非法添加的，蘇丹紅、什麼吊白塊，還有三聚氰胺等等這種，它本來就不屬於能吃的東西，所以它也不叫食品添加劑。那還有一種叫濫用，濫用就是量上的，即使在那個食品標準裏邊，可以添加到食品裏的那些東西，你也不能濫加，它有量的要求，還有種類的要求，你能加在這個食品裏，但不能加在別的食品裏，還有一種這裡面有一個叫禁止飼料動物飲用，禁止放在飼料裏，不能放在動物飲用水裏面，就是不能讓動物吃，這個動物可能未來會變成餐桌上的肉，這裡麵包括什麼呢？比如性激素，比如説精神類的包括安定等等，還有就是抗生素類的這些殘渣，因為很多人養豬養牛。

    馬光遠：養豬讓它睡覺。

    張鴻：對對。

    馬光遠：睡覺容易增肥。

    張鴻：他為了避免讓它得什麼病，他用抗生素殘渣，然後放安定讓它能長肉等等，這些東西也是嚴令禁止的，所以剛才你説的特別對，他不是給我們老百姓看的，我們老百姓看我們也不知道，他加了一個染色我怎麼知道他裏邊加了是什麼東西，所以一方面是給企業，告訴企業這些東西不能加，另一方面給監管部門，就是如果加了的話你得去治他。

    主持人：同時我們看到這次造成嚴重後果的是直至判處死刑，可以説這個力度和這個強度是非常高的。

    馬光遠：對，這個從這一次整個對食品添加劑還有非法添加的這種行為的整個整治的力度來講的話，我覺得是前所未有的。

    主持人：對。

    馬光遠：我們看到基本上每一天都會出新的通知，4月21號開了專項的電話工作會議以後，那麼緊接著我們看到九部委就發出了一個聯合通知，要求要嚴厲打擊非法添加行為，緊接著我們看到衛生部就公佈了名單，並且發佈了一個通知，從這一系列的行為我們可以看出，就是説這一次整個對食品添加劑和非法添加這種行為的打擊，應該來講的話，在我們整個食品安全的整個整治運動裏面，應該算一次比較大的風暴，而且我們看到很多部門多次強調死刑問題，我想這個死刑本身，並不可能徹底的扭轉非法添加行為，但是死刑在目前的情況下，我認為是非常有必要的。我們看到在去年9月25號的時候，事實上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檢查院，都已經發出一個通知，要求嚴厲懲治違反食品安全犯罪的行為，那麼緊接著我們看到在今年“兩會”的時候，趙啟正曾經講過説，要對那些不講信義的企業要判處死刑，特別提到三鹿，也就是説這個事情當然對企業而言的，但是我們談到除了企業以外，還要對這些個人要判處死刑，還有一條我認為也是非常有意義的，就是對一些在於發生重大食品安全事故的相關部門，如果有瀆職行為，有濫用職權行為的話，最高要判十年有期徒刑，我想這一點可能它的意義，並不比死刑要差。

    主持人：對對對，可以説是政府治理這個食品安全的力度和決心是非常大的，那就這樣一個大家都很關心的話題，我們再來聽一下網友的評論，我們看看第一位朋友。這位朋友説，“對於涉嫌生産銷售有害食品等犯罪的企業和個人一定要重罰和重刑，一定要讓他付出相應的應有的代價，警告後來者步入雷區的後果就是粉身碎骨。”

    這位朋友説，“結合消費者的舉報監督和行業本身的監督，才能夠規範食品行業走向健康地發展，那麼全民監督可以借助電話的舉報，網絡平臺的舉報，那麼出現食品安全問題，企業也應該是要取消經營資格不可以再進入食品行業。”

    接下來我們再來看一下數字一百做的這樣一個調查，您認為全民監督最重要的是什麼？27.3%的朋友認為應該是知情權，必須知道它到底安全不安全，對違規者嚴懲是佔到24.70%，相關部門嚴格把關是19.20%，這是民眾的態度；我們再來看看下面這個調查，如果您發現食品安全有問題的話，是否會舉報？70%的是會，26%的是看情況，不確定性。

   馬光遠：對，我覺得這個26%還是高了一點，我認為我們現在雖然有重獎制度，説你發生食品安全以後設立了專項基金，可以獎勵你舉報，但是我想食品安全對每一個人都是悠關的。

    主持人：我們看到近一段時間以來，違法的使用食品添加劑的事件頻頻發生，接下來我們通過一個片子一起進行梳理。

   

    解説：食品安全事件頻頻曝光，在檢查中發現，這家作坊的紅薯粉是用普通玉米澱粉做原料，現場還發現大量墨汁，檸檬黃、果綠等添加劑，執法人員當場查獲一萬多斤已包裝好的紅薯粉條成品。

    染色饅頭中摻有防腐劑山梨酸鉀、甜味劑、甜蜜素和色素檸檬黃，就在媒體曝光上海盛祿食品有限公司分公司違規加工生産饅頭産品的當晚，上海市質監局便對涉案的企業進行了查處。

    在河南，一些生豬産區的養殖戶利用明令禁止的瘦肉精喂出健美豬，並且這些服用禁藥的健美豬竟然有一些流入了作為行業龍頭的大企業雙匯，隨後企業也做出了相應的整改。

    近日被媒體曝光，發現一種叫牛肉膏的添加劑，可以讓豬肉變成牛肉，此外還有瀋陽的毒豆芽，蘇丹紅鴨蛋等一系列食品添加劑引發的安全事件都讓人們深感不安，構築食品安全防火墻刻不容緩。

    新華社評論文章，打擊食品非法添加行為，不能單靠企業的道德自律，必須對危害食品安全的非法行為施以嚴刑峻法，讓不法分子付出高昂代價，才能真正起到震懾作用，地方政府應堅決保持對食品安全違法行為打擊的高壓態勢，不對企業的不法行為手軟。

    主持人：其實有時候我覺得我們會有點懷念以前物質相對貧乏的那些時代，因為那個時候食品好像是很自然的東西。

    馬光遠：我不懷念。

    主持人：你不懷念，現在食品太五花八門了，然後超市什麼都有，但是你發現這其中的問題這麼多，而且其實出臺這樣嚴厲的打擊行為不是現在才有的，兩年前三年前一直以來都有，但是為什麼這樣的事件還是屢禁不止？

    張鴻：現在很多企業確實它的道德已經不值得我們託付了，無論是小企業包括用蘇丹紅染雞蛋等等等等這樣的小企業，還是像三鹿、像雙匯這樣的大企業，所以怎麼辦呢，我們就得託付一些看門的人來托底。

    主持人：監管部門？

 

防止監管部門“養魚執法”

    張鴻：對，這就是監管部門當我們守門員，那這裡面我們是不是設計了一個很完善的一個體系一個制度，來保證這些守門員完完全全為我們看門呢？最近我看新華社連續發文來調查報道分析這當中環節的問題，有一個讓我擔心的，就是他在4月18號的“被動執法何時休？”這個文章裏提到，一些基層的質監局的審查員他説我20%的罰款是上交的，但是我罰款的80%要用來我們這個執法部門的工資發福利等等等等，這樣的話會導致什麼呢？會導致我本來該罰10萬的，我只罰它1萬，因為我怕把它罰死了，以後我就沒有收入來源了，這叫養魚執法，水質清就沒有魚了，所以我就讓它渾濁一點，這就很可怕，還有一些個別地方政府，他會允許你執法，執那些小的蒼蠅，小的企業，就是只能打蒼蠅，不能打老虎，老虎是什麼呢，是我這個地方政府利稅大戶。

    馬光遠：稅收來源。

    張鴻：你打他們就不能答應，所以在這個上面一方面，我們一方面我們要防止企業失德，另一方面我們要在制度上來保證我們的監管不要失守。

    主持人：我們看到這個違法添加劑的事件不斷的發生今天有蘇丹紅，明天會有瘦肉精，好像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這個是不是犯罪的成本太低太低了？

    馬光遠：當然我覺得這個違法成本是一個方面，那麼更另一個方面我們看到，就是説這麼多年，我們事實上一直在努力，但是為什麼到今天為止，我們看到整個狀況，依舊比較嚴峻呢，我想這個東西是全方位的，包括監管層面，包括違法成本，還包括我們的技術層面，你比如説衛生部，它公佈了47種非法添加劑，也公佈了22種食用可能被濫用的食用添加劑，但是有相當一部分。

    主持人：測不出來。

    馬光遠：測不出來，沒有辦法測，你比如講，這個47種裏邊有25種佔一半以上不能測，舉個例子比如説敵敵畏是可以測的。

    張鴻：一聞就聞出來的。

    張鴻：我想大家一聞就聞出來你不用去測對吧，這個技術門檻比較低，但是有兩種，第一種毛髮水，這個主要用在醬油裏邊，醬油裏邊有沒有用這種東西，現在沒有檢測的辦法，我們看到沒有公佈檢測辦法，第二個叫工業明膠，主要用在什麼裏邊呢，比如説冰激淩裏邊，定型用的，跟頭髮那個定型差不多，還有肉皮凍。

    主持人：它測不出來。

    馬光遠：測不出來沒有辦法。

    主持人：測不出來，他怎麼知道他用了這些東西？

    馬光遠：所以我們講，他一方面講説你不能用這個的，但是我們現在沒有辦法去檢測到他有沒有用這個，如果説技術老是跟在後邊的話，那麼要徹底扭轉這個狀況的話就比較困難。

    張鴻：2010年全國共檢查食品添加劑企業9.7萬戶這個數字，查辦違法案件5305起，這都是巨大的數字，依法逮捕23人，就是説這個成本一是這個力度，比如説你判了死刑這個力度很猛，還有一個就是範圍，就是我要看我身邊有多少人，因為這個受到了懲罰，這個是一個很大的一個震懾力，如果説5萬多人違法，只有一個人被判了死刑，那我可能對我震懾力不大，我也看不到對吧，哪怕5萬人這個違法，有49000人都只判一年這個震懾也是非常大的。

    馬光遠：這個為什麼就是説有一部分企業，他喜歡生産有毒有害的食品，因為有毒有害對我們消費者來講，對我們吃東西的來講是有毒有害的，但對他來講是有利的，有暴利可圖，那麼為什麼比如説為什麼裏邊加三聚氰胺它能夠對整個牛奶的品質有一定的，不能説改進作用，能夠維護。

    張鴻：增加蛋白質含量。

    馬光遠：增加它蛋白質含量對吧，所以對這些企業來講的話，那麼一方面對他們來講有暴利，另一方面呢，對別的一些守法的企業來講的話形成了一個不正當競爭，那麼好的守法的企業，每年可能賺不了錢，因為你的整個守法成本是很高的，但是對這違法企業來講的話，它的違法成本又很低。   

    主持人：重拳整治違法食品添加怎樣做到令行禁止，進一段廣告，廣告回來我們繼續和兩位評論員進行交流。

   

    解説：增加違法成本，強化剛性約束，遏制添加劑濫用，如何令行禁止？《今日觀察》正在評論。

   

    主持人：歡迎回來我們繼續和大家一起來聊一下，關注非法食品添加劑的問題，其實關於相關的話題和問題呢，在國外也是存在的，那麼遇到這樣的情況，其他國家他們會是怎樣處理的，這個企業如果非法使用食品添加劑的話，它的後果將會怎樣？通過一個片子一起了解。

   

    解説：進入2000年以後，國際上不斷有大型食品公司，因為違規生産導致鉅額罰款和企業破産，2000年日本著名的雪印牛奶，因為受黃色葡萄菌感染，導致1.4萬人因食用雪印牛奶而中毒，在政府的監督下，雪印乳業公司依法向受害者支付了總計29億日元的賠償款，因為持續虧損，這家有70年曆史的企業最終破産。

    2007年葛蘭素史克美國分公司，使用含三聚氰胺成份原材料造成了數千寵物死亡，賠款1.5億美元，因拒絕認錯，另被法庭處罰了2.5萬美元。

    2010年年底，德國西部北威州的養雞場發現飼料遭到致癌物質二惡英污染，事發後德國立即啟動追訴機制，德國檢查部門隨後提起刑事訴訟，同時受損的其他農場業打算提出民事賠償，數額可能高達每週四千萬到六千萬歐元，完全可能讓肇事者破産。

    去年的8月美國曾經爆發了大規模的雞蛋污染事件，西部和中部十幾個州2000多人，因食用了受到沙門氏菌感染的雞蛋而患病，隨後發生問題的超市和全美聯合雞蛋生産商組織共召回了大約5.5億枚雞蛋，這一事件直接催生了今年一月美國新的食品安全現代化法案獲得通過，成為美國食品安全監管體系70多年來最大一次變革，新法案擴大了美國食品和藥物管理局的監管權利和職責，使這個機構首次擁有了強制召回權，可以直接下令召回而無須要求生産廠家自願召回，另外食品供應鏈每一個環節的所有人都必須承擔責任，對在食品、寵物食品和添加劑中造假的所有人員，將從法律上升級為重罪處罰，明知故犯的企業主管和個人將被判處最高十年監禁和不封頂數量的罰款，此外日本也重新修訂了食品衛生法，把食品中殘留農藥檢查項目，由原來的288種增加到了799種，加拿大則強調食品必須在成份説明的標簽上，列出脂肪、蛋白質等13種主要營養成份，防止廠家推銷不健康食品。

   

    主持人：剛才我們看了國外的這麼多案例，我們發現除了監管比較得利之外，還有一個就是企業自己承受不了，如果它非法使用食品添加劑這個後果，它就會勢必會倒閉，甚至從此以後被消費者拋棄，那我們現在出臺這樣的嚴厲的措施，怎樣讓它能夠更好的落到實處？這是我們老百姓關心的。

    張鴻：饅頭要一個一個吃，所以現在這個案子，我們看一個然後就要把這一個抓好，這樣才會形成我們剛才片子裏放的那樣，一個一個案例才會出來，比如説上海的饅頭染色事件，比如説剛剛發生的瘦肉精事件，那我們就把它當做案例，我們看看企業是不是無法承受造假之重，還是它跌了兩個跌停就被救回來了，像股市一樣然後鹹魚翻身，它承受了多大的損失，這個裏面除了我們説政府部門要罰款，甚至要罰鉅款，還有就是它有沒有除了補償以外的這樣一個懲罰性的，還有一個就是我們在，既然我們是跟在媒體之後，媒體報一個然後我們開始執法，這是新華社的文章分析的，那我們也要明白，媒體曝光的其實是兩個人，一個人是企業，一個人是監管部門，企業要無法承受之重，監管部門是不是也要無法承受之重，中央農村工作領導小組副組長陳錫文，他也明確地説，説這裡面曝露了監管部門失職的問題，那失職怎麼辦？

    主持人：必須要問責。

 

拒絕非法添加 要全民監督

    馬光遠：對，事實上我覺得對於普通的消費者來講，我們可能有三種投票方式來決定一個跟我們有毒，給我們提供了有毒有害食品企業的命運，第一個當然用手投票，用手投票就是我們來決定這些企業究竟怎麼辦，當然這個由有關部門代表我們去進行處理；第二個用腳投票，我再也不跟你打交道，我再不買你的生産的食品這是一種；第三用口投票，用口投票怎麼辦呢？就是來舉報它，我覺得這一次的整治風暴裏邊，關於重獎制度事實上我們可以完善，重獎，第一個講獎重到什麼程度，我覺得可以按照違法成本設一個比例，比如説你生産了一萬個饅頭，我給你獎5000個饅頭的金額，我想這個獎勵是比較重的，我想會鼓勵我放棄我現有的工作，去專門看哪個饅頭有問題，我想這個激勵機制必須要有。

    主持人：對，擦亮雪亮的眼睛。

    馬光遠：因為現在沒有別的，第二點是這個獎勵基金誰來拿。

    主持人：誰拿呢？

    馬光遠：我想這個不用政府來他政府來掏，因為政府拿的也是我們拿稅務的錢，我想由那些有不良記錄的這些食品生産企業，每年必須拿出足夠的錢來他們自己監督自己，我想用口投票，那麼一個對我們現有的體制機制來講的話，是非常有必要的。如果有這樣的獎勵的話，我想就有一部分專業打假的人，去替我們的相關部門去治理這個事件。如果説每一個人都有監管意識，都認為這個事本身一方面跟自己有關，另一方面監管了以後還能得到好處的話，我想這個激勵機制本身是有效的。

    主持人：我們是可以參與進來的，我們是有這個責任參與進來的。

    張鴻：對。

    主持人：好，接下來關於這樣一個話題，我們再來聽一下財經評論員，他們會有怎樣的不同觀點和説法。

   

    李裏特（中國農業大學食品科學與營養工程學院教授）：只要合理的合法地使用合格的添加劑，應該説不會造成安全的問題，我們一方面不能對添加劑過於敏感和恐慌，一提到添加劑就認為它一定有問題，同時也不要掉以輕心，企業要有高度的責任感或者誠信遵守法規，儘量地為消費者著想，消費者也不要有消費的誤區，信息互相溝通建立信賴關係，才能夠減少添加劑給社會造成的影響。

    邱寶昌（中國消費者協會律師團團長）：我們的《刑法修正案（八）》將於2011年的5月1日起執行，對這種在生産銷售當中，加入有毒有害的非食品原料的，或者非食品添加劑的構成嚴重後果的，可以是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還處罰金，如果造成嚴重後果情節特別嚴重的，可以追究死刑，只有這樣才能對這些生産銷售在食品當中添加非法添加劑的這些違法犯罪分子有震懾作用，這樣才能對人民群眾的生命安全食品安全才有保障。

   

    主持人：那麼關於遏制違法食品添加劑的話題，全社會都需要參與，那麼節目最後我還是想聽一下兩位更好的一些建議？總結一下。

    張鴻：其實你們剛才都提到了政府一直在用高壓的態勢重拳出擊，你看，我們看一下最近幾年2008年12月就有《開展全國打擊違法食品添加非食用物質和濫用食品添加劑專項整治的緊急通知》，2009年9月份是《關於加強食品添加劑監督管理工作的通知》，2010年8月4號是《加強整頓違法添加非食用物質和濫用食品添加劑工作的實施方案》，然後昨天是《關於做好嚴厲打擊食品非法添加劑行為，切實加強食品添加家監管工作的通知》。

    主持人：一直都有。

    張鴻：對，所以我們得意識到它是一個長期的艱巨的持久戰，想到溫總理的一句話叫“天下之事不難於立法而難於法之必行。”所以對於這個民以食為天這樣重要的事情我們一定要一直保持嚴厲的執法。

    馬光遠：我注意到這個《食品安全法》第27條裏邊，關於食品生産企業的衛生標準裏邊，總共列了11條，第11條是法律法規規定的其他條件，前面都是有明確規定的，但是這些條件本身要是説適用我們現有的食品生産企業的話，是非常難的，所以對小作坊，這些攤販等等的怎麼樣進行監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