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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佈時間:2010年10月25日 10:48 | 進入復興論壇 | 來源:每日商報
從鐵板一塊的死守到陸續“退防”,向來以瘋狂著稱的溫州炒房客大概只用了半年的時間。不過,博弈還在繼續,尚難下定論。在溫州從事皮鞋製造業的葉先生告訴記者,目前溫州很多炒房客態度已趨向保守,主要以觀望為主。而他自己則已經從堅定死守變成了將上海、杭州等地的多處房産趕在各地出臺限購令前陸續賣掉,原因就是對本輪房地産調控的壓力有些擔憂。在樓市調控趨嚴的背景下,各地陸續出臺的“限購令”,到底有無可能成為扯掉炒房客們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的法寶?葉先生告訴記者,賣房所回籠的資金短期內沒有投資住宅類房地産的打算。“正和朋友們考慮新投資方向。”溫州中小企業發展促進會會長周德文日前在接受採訪時也表示,房地産二次調控已經對溫州樓市投資客産生了巨大影響,他們再次陷入觀望。那麼從樓市撤出的資金究竟去了哪?
金銀幣,一買就是幾百萬
隨著國際金價一路走高,國內金銀幣市場也是炙手可熱,半年前1萬塊左右一枚的金銀幣,現在翻番漲到2萬塊。在上海最大的金銀幣交易市場——盧工市場裏,人來人往,非常熱鬧,不到300平米的市場裏容納著近100家店舖,高價收購金銀幣的標牌貼滿了整個市場。記者從採訪得知,近來金銀幣的價格不斷創出新高,而且多數人仍舊看好後市行情。金銀幣投資者説:“我當時在2300多塊錢進的貨,現在18000多。”金銀幣市場的火爆從記者觀察到的一個細節就能看得出來,在這個市場裏,有很多顧客都是手持大捆現金前來購買金銀幣。
市場裏也充斥著溫州炒房團和煤老闆入市的傳聞,不少投資客表示,肯定是有新投資客帶來的大量資金入市,才會導致金銀幣價格一路走高。金銀幣經營者説:“他們中也有溫州炒房的也有來買的,很多的,他們來買就大,買幾百萬的。他們最起碼賺了40%了。上個星期這個值20多萬,現在已經28萬了,他來拿不是一個兩個,十個一拿,五個一拿。”
人參是理想的小盤股
邵練祖有十多年的“炒客”經歷了。早年他是溫州炒房團中的一員,在過去的幾年裏他靠炒房賺到了第一桶金。而今年樓市被政策打壓,他不得不改行另謀出路,一直處在價值洼地的農産品成為了溫州“炒客”的新目標。
在這一年裏,邵和其他的溫州“炒客”們轉戰過很多地方。他們在山東金鄉炒過大蒜,在濰坊安丘炒過姜,在吉林洮南炒過綠豆。溫州人的“炒農”賬本到底賺了多少億不好説,但從這些被炒作的農産品翻的倍數來看,可見他們處處都斬獲頗豐:大蒜比2008年上漲百倍,生薑10倍,翻的跟鬥最少的綠豆也有5倍之多。
於是在今年7月份,邵和幾個同鄉拎個包坐火車來到白山市,下了車包了一輛面的直接來到了萬良鎮。邵到當地的長白山人參市場打聽了一番,“當時那裏水參還沒有上市,市場上只有一些幹參,而且只有四五十元一斤,價格和往年差不多,還沒漲起來。”
之所以選擇萬良這個最大的人參集散地炒作,是因為這裡的流通性最好,在當地做買賣都是現貨交易,現金支付,便於拋售變現。還有一點就是,這裡沒有電子盤操縱,因為電子盤交易中的買空、賣空著實害人不淺,邵和其他炒客在金鄉領教過了。
而讓他們最滿意的是,去年整個市場的交易額僅為40億元,2009年水參的交易量3700萬公斤,幹參也僅有10500噸,這似乎比綠豆和薑蒜更適合炒作。用邵的話來講,“人參是理想的小盤股。”
就這樣,一個炒作的新題材誕生了。邵的到來,更準確地説,像邵一樣的“炒客”們的紛至沓來,讓這裡的人參市場驟然升溫。水參,也就是鮮人參,去年只有10元一斤,今年漲到了二三十元;幹參的價格從50元漲到120元;野山參的價格從30萬漲到了60萬,甚至有些達到了上百萬。
溫州人大規模介入棉花收購
“供求緊缺”和“價格上漲”是近年來農産品被炒作的最基本條件,棉花都具備了。
2010年的棉花市場註定波瀾不斷。早在今年5月,國內棉價就開始節節看漲;新棉開秤之後,棉花價格更是以驚人的速度飆升,幾乎每天都上漲百元左右,目前現貨和期貨價格均突破了每噸25000元的歷史極值。
早在今年年初,一些人士和專家就曾斷言,有“白金”之稱的新疆棉花將成為遊資的下一個炒作目標。隨著新棉陸續上市,聚集到新疆的大小“棉販”較往年明顯增多,他們在當地預訂棉田,租賃生産線,開始大規模介入棉花收購。
進入9月後,被當地棉花經營企業稱為“個體戶”的棉販不斷聚集到阿克蘇市及周邊各棉區,等待收購新棉,他們以溫州人居多。據在當地主營棉花企業估計,今年僅來阿克蘇市找機會的“個體戶”就超過200人,遠多於往年,而前往周邊産棉縣、市的個體戶可能更多。
天山棉業是阿克蘇市規模較大的棉花加工企業之一。目前,這家企業的3條生産線,除了一條自用以外,其餘兩條分別替山東德州的一家紡織企業和20多個來自溫州的個體戶“代加工”。類似其它軋花企業租賃了生産線的溫州人為數不少。
據阿克蘇天山棉業總經理方紅岩透露,早在今年6月,這些溫州老闆多數曾到當地的棉田“預定”棉花,並向棉農許諾,以高於市場價收購預定的棉花,同時提前向當地的棉花加工企業租賃了生産線,準備用於秋季收購加工棉花。
阿克蘇市有近50家棉花加工企業,大多數是2003年前後由來新疆的溫州商人所建。阿克蘇溫州商會常務副會長陳時文説,今年2月,棉價剛開始上漲之時,“個體戶”就曾來阿克蘇購買棉花,準備囤積,但當時各企業的棉花已經基本售完,這些溫州老鄉多數空手而歸。
據一些溫州棉商透露,儘管這些準備做棉花生意的溫州人手中的資金不算多,每人不過兩三百萬元,但他們自行組合後,很快就能湊足數千萬元甚至上億元收購資金。
楊波(化名)是溫州資深投資客,投資不動産多年,除了溫州,在其他地方有多處房産,兩個月前,他出售4套住宅,1000多萬元全部投入股市,但這僅是他5%的資産。他説,“其他房子現在拋售不掉,再等等,國家調控也沒辦法。”“我沒有時間做股票,委託給別人,對方得收益30%的提成。”楊波説,他正在參加奔馳的一個洽談會。詢問其目前股市資金收益如何,他説,“等退出來再説,這幾天,抓了兩個漲停板。”
溫州中小企業促進會會長周德文接受記者採訪時説,“限購、限貸、限外”等二次調控政策的出臺,對溫州人投資樓市産生影響,他們大部分再次陷入觀望。
“樓市與股市,是兩個不同的領域,不能畫上等號。投資樓市資金的數量確實在減少,但目前看漲股市的人偏多,確實有不少資金進入股市。”他估算,溫州投資客進入股市的資金大約在100億元到200億元。
周德文測算,溫州資金在全國樓市估計大約1000億元,最後撤出樓市的資金不到10%。目前看不會再繼續增加樓市投資。去年以來溫州人的資金陸續開始存入銀行,溫州當地銀行存款餘額達到5800億元,創下多年以來的新高。
周德文認為,溫州人偏好實體投資,對虛擬經濟比較謹慎,自己還沒有聽説溫州投資客有大規模拋盤的現象;當然不排除少數人會參與股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