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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喧囂的時代,畫畫不免有一種孤寂的感覺,耐住寂寞,抵禦住外界的誘惑;悠然坐于燈下,讀一本想讀的書,畫一幅有感覺的畫;泡一杯清茶,把世間的名利看淡,讓耳根靜一靜,把心放一放。
就那樣,靜觀宇宙洪荒、體悟世間閒情,可以寄情于丹青,可以神遊於世外,何樂而不為!——山水畫家李曉松
畫家李曉松的心性與大自然是異常接近的,他熱愛畫畫,為藝術而生,更以藝術為生命中最終追尋的目標而不停地行進著。時間在他手中不是捧也捧不住的流沙,讓人遺憾焦慮。時間對於他似乎是仁慈而舒緩的,慢慢地在他的手心裏、指尖上緩緩流淌,婉轉悠然。所以李曉松總是從容的,他和其他文字工作者一樣,一天中精神最飽滿的時間是晚上,在沉靜的夜晚中,在萬籟俱寂的時空裏,他才能釋放出內心對生命最深沉的感悟,以筆墨為橋梁架構出理想中的伊甸園。
他畫的是自然界的山山水水,但又不知是何山何水,他畫的是自己胸中的丘壑。他用筆墨山水搭建了一座屬於他自己的世外桃源,這世外桃源荒寒孤寂,沒有一人,即使有些微動物點綴其中也是或立、或臥似有似無,寧靜安詳。
在傳統山水畫中,一般都會有房屋人物點綴其中,雖然落墨很少,但屬於非常重要的“點睛之筆”,這一般都是文人墨客寄情山水之中的一種寫意表達。但是縱覽超過十幅以上李曉松的山水畫,你會首先發現一個很奇妙的細節,那就是在這些山水畫中,可能有房屋、有茅亭、有扁舟、有動物甚或是有像佛菩薩一樣的“參悟者”,但就是沒有像人一樣的“真的人”,這真像一個奇妙的寓言故事,隱含了這個虛擬世界創造者的精神深處的某種特別寓意。
這代表了什麼?我們不禁會努力擴大自己的想象力:這虛擬世界創造者的精神世界是拒絕“人”的嗎?如果拒絕為什麼又會有房屋、有茅亭、扁舟……拋卻這些具體細節看畫面整體,曉松的山水畫荒寒但不蕭索,靜謐但不冷漠,它是蒼茫滋潤的,充滿了“人情味”。你看那靜立在山間小道中的的小羊、趴在屋外閒適的小黑狗,還有停靠在岸邊的扁舟,他們是在等待主人的到來嗎?他們的主人一定就在深山深處的某個地方在做著什麼吧?……
欣賞曉松山水的大部分山水作品,你會發現在大面積積墨的空當會隱隱露出神秘的“天光”,這“天光”不是具象的,而是藝術家在整體積墨的間隙空出的“留白”,這是一種視覺錯覺,讓你錯以為這“光”像“天光”一樣,衝破暗夜,給畫面帶來一絲希望和光明。這“光”帶有某種人性色彩,與偶爾穿插在畫面中的房屋、茅亭、動物……構成了畫面的“眼”,這是一條流動著的“眼”,綿延不絕、生生不息,使畫面更加具有生機,像點綴在高山上的寶石具備了生命一般,璀璨奪目。這是隱含的而不是顯而易見外在的表現。
“三千世界,一切有情”,畫中無“人”,卻充滿人性之光,這是曉松的山水畫所獨到的地方,“畫如其人” 李曉松對中國山水畫的探索屬於靜讀、靜思、靜悟一類,他內心深處追尋著“天地與我共存,萬物與我唯一”的至高境界。追求上的高品位,格調上的虛靜恬淡,人在夢中,似入桃花源,這一切形成了他繪畫的精神內涵和不落俗套的藝術品格。
前追古人,後可見來者。繼承傳統的創新才是有源之水,有本之木。而李曉松的藝術實踐之路正好應和了這條鐵律:李曉松用參悟的的方式探索藝術的真諦,這一探索歷經了二十五年,而他用過的三個齋號記錄了這一過程。在剛開始學習的階段,李曉松把自己畫室的齋號定為“習苦齋”,他總是提醒自己,臨摹的學習階段是比較困苦的,要耐住寂寞,要認真對待。當臨摹、創作和寫生三點一線過渡的時候,他把齋名改為了“敬賢齋”,這個意思是説要仔細研究古人先賢,包括美術史上各種畫派風格的研習和探究。而現在他正在用的齋號叫“清臥居”:代表清閒無事,坐臥隨心,有種隨心所欲不逾矩的隨性之感,正所謂“眾裏尋他千百度,慕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一位畫家成功與否,關鍵是畫家自身心態的把控能力,無論是古代文人抑或現代的人,都以表達自己的情感為最高目的,並將這種情感交織融合到自己的畫中,這樣作品才能打動人並被人所理解,才能産生共鳴。
“我亦有亭深竹裏,也思歸去聽秋聲”。眼睛是心靈的窗戶,畫畫是心靈的泉眼,當情感所致、靈感乍現,我想這心靈的泉眼亦會噴薄出動人的韻律和曼妙的筆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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