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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趙洪波先生畫冊作序
范曾先生在一次講話中談到“自然”的概念,即,自在已然的大存在。所謂自在,天然合理,無需人為;所謂已然,就是先造,亦不必人的創設與構想。人作為造化中的一點點微小的元素,對待自然,我們應該持有的態度唯有敬畏。
然而,敬畏之餘,我們也當發覺自我的本質:人也都是自然的一個構成,我們從骨血中就有同自然相一致的基因。因此,人生該是一個表達自然的過程。
我們該怎樣表達這個過程呢?
中華文明的特質讓生長于其中的生命個體選擇了兩種獨到的、民族的、至善的方式:詩歌與繪畫。
幾千年來,中華民族將對待自然的敬與畏,喜樂與憂傷,熱烈地寄予在詩與畫中,以藝術之形體塑造獨特之性情與魂魄。當我們讀到“關關雎鳩,在河之洲”時忽生出青澀殷切的悸動,讀到“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時心懷裏奔瀉出至極的愴然;同樣,面對《清明上河圖》,質樸民風與繁華時代讓我們欣喜於人文,面對《江山如此多嬌》,天然的鬼斧神工使得我們再次拜倒于造化。
無論是喜悲,無論人文與天然,一切都是自然;無論詩,無論畫,一切都是自然的記錄。基於此,我們在歲月的長河裏迎來送往了屈宋李杜、徐朱吳齊,詩人即是畫者,畫者亦是詩人。
所以每每讀畫,我總要尋出個詩味才肯罷休;所幸,趙洪波先生的畫總給我這樣的驚喜。
與趙洪波先生結識數年,常有機會看他寫畫。勤奮的耕寫,長足的進步。步伐中盡可得老缶、白石的痕跡,新近又見苦禪先生的韻味。一如之前所説,詩味,他的畫中四散滿溢。
或拙樸的山水,或靈動的人物,或淡味的蔬果,或雅逸的花鳥,他總是在以各種方式書寫自然之真情。因之而忘形、忘理、忘意,於是近乎回歸於自然之真諦。
我不通藝術,對畫只是癡愛,不敢妄言;又是朋友的囑託,命我寫上幾句聊以為序,所以我僅僅在最末説一句我對趙洪波先生畫作的感受罷:很是舒服。
(作者:東來,吉林大學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