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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迪安説,我們要走出去,但關鍵是要走到人家的主平臺上去。
一下午的採訪,范迪安館長幾次説到美術館的展覽,“你們沒去看看展覽?”“我們的展覽還是挺好看的”;採訪結束時,他看了下時間,“你看你看,展廳都關門了,你們本來可以看看展覽的”;我們離開前,他又叮囑“以後有好的書法美術展覽,一定要來看看”。
作為中國美術館館長、中國美協副主席,范迪安的“作品”不少,中國美術館主辦的許多展覽由他領銜策劃,付出大量學術心力,應算其一,而且是高規格的展覽、免費的展覽。
很巧。接受採訪前,他剛跟靳尚誼、吳長江、潘公凱等美術界人士小聚,所談正是我們的採訪主題:中共十七屆六中全會對美術界的影響,中國美術的國際形象,藝術品拍賣的虛火等等。
“我們文化發展的意義取向更加明確”
記者:六中全會把文化發展提到戰略高度,這對美術界有什麼具體影響?
范迪安:六中全會的內容十分豐富,其中提出的推動文化大發展大繁榮和文化惠民,讓我最有感受。前者講的是藝術生産、創作生産,後者講的是讓人民共享文化藝術成果,兩者實際上相輔相成。
人們容易把藝術創作生産和社會接受割裂開來看,但我覺得必須把兩者聯絡在一起。社會接受的信息,應該作用於藝術創作;反過來,藝術創作成功與否,應該看它的社會接受度如何。黨的十七大以來,特別是六中全會更進一步明確了要推動文化大發展大繁榮,同時要讓文化藝術成果為人民所享,這就把兩者的關係闡述得更加明確,我們文化發展的意義取向就更加明確了。
近年美術創作生産前所未有地活躍。寬鬆的外部環境,寬闊的創作自由度,社會變革的豐富現實,為藝術家提供了最好的創作動力。所謂“活躍”,一方面體現在量上,一方面體現在創作的寬闊度上,你可以做主題性創作,去畫歷史畫,你也可以去表現現實中的身邊的小事,大弦小調都可以。一個民族的藝術創造力,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釋放。
“現在遇到了文化審美需求的高潮期”
記者:你剛才提到,社會對藝術創作接受的信息應作用於創作,那麼,社會接受都傳遞了哪些信息?
范迪安:文化消費有很多種,有一種是與培養和豐富自己的審美情趣有關係的消費需求。我覺得現在老百姓是有這個需求的。
人們在物質指標之上——不是之後——顯現出一個審美的指標來。從宏觀角度而言,人們生活在城市裏,希望這個城市有家園的感覺,有好的城市規劃、有好的建築,還有好的街區設計,好的公共藝術品,總之,就是要有一個好的文化性環境。從微觀角度看,人們生活在自己家裏,需要欣賞點藝術品。上世紀80年代,家庭時尚之一是得到一本好掛曆,它是印刷品;現在人們可能需要一兩張原創作品,即使買不起大家的作品,但也希望是小畫家的原作。
在這種情況下,整個社會都熱切地希望看到更多更好的藝術作品。這樣一來,就為我們的藝術創作生産提供了闊大的需求空間,公眾從來沒有對美術有這麼高的興趣和關切。
記者:“文化審美”正成為挂在人們嘴邊的詞,這種需求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范迪安:文化審美,不論中西,它在不同時期都是存在的,但是它會在不同的歷史階段表現出不同量度的需求。我們現在遇到了文化審美需求的高潮期,審美文化需求處在峰值。
不用進行數據分析,大家都可以感覺到。因為我們就在其中,我們正經歷這個時代,從物質的匱乏到物質的富足,從文化生態的單一到今天文化生態的豐富,從藝術審美對象品種的單調到今天無比多的可選擇性,我們本身就經歷了這個過程。
“站在中國的土壤上感懷中國的現實”
記者:既然文化消費和審美需求處在高峰階段,那麼藝術創作處在什麼階段?
范迪安:前幾年我們有兩種擔心,一種是一直提倡主旋律,好像對多樣化重視不夠、不太能接受新的藝術觀念;另一種是中國美術過度地跟著西方走,跟著西方後現代主義走。因此大家擔心,能否創作出代表這個時代中國氣象、中國風貌的作品。現在,我覺得這個問題已得到較好解決。
一方面,百花齊放的政策不斷得到落實。很多大的藝術家和年輕的藝術家能很好地直面生活,反映生活。在對作品的衡量上,大家眼光也更加鮮明了,不會以新唯新,而是更重視它是不是基於中國土壤上的創造。現在看一件藝術作品,更多地看其是不是站在中國的土壤上感懷中國的現實,又具備寬闊的、具有國際視野的文化藝術的修養。
另一方面,社會接受也越來越多樣化。尤其是年輕人的審美趣味越來越豐富,不滿足於單一的藝術形式和主題,希望從藝術品創作中看到一種創造力,看到藝術家的想象性和想象力,通過審美活動來豐富自己的精神生活,更重要的是激發起一種創造的熱情。我們通常講,好的美術作品在給人以美的愉悅的同時,也滋潤、蒙養、熏陶了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