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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書法未來漲勢驚人 未來升值潛力無可限量

發佈時間:2012年01月09日 17:05 | 進入美術論壇 | 來源:西安晚報 | 手機看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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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其昌草書《臨懷素自敘帖冊》(局部)

《行草 歸田賦》(局部) 祝枝山作

       中國的書法市場在漢代已見雛形,明代是書法市場的鼎盛時期。隨著商業和城市的發展,書法市場發展迅速。明代中葉以後,私家藝術品典藏一躍而超過了內府收藏,其中以江南最為活躍,其地人文薈萃,不僅有大批藝術造詣深厚的書法家,亦有眾多的富商巨賈等消費群體,尤其是嘉興的收藏巨子項元汴,收藏的作品數不勝數,顯著東南。加上大批專營書法與裱字的書畫商人在市場上遊走穿梭,起到了市場中間人的作用。在這些因素促成下,書法市場出現了前所未有的繁盛時期。

       明代書法大家林立

       賞字藏畫在當時已成為一種時尚

       明代多位帝王對書法有著濃厚的興趣。明成祖定都北京以後,即著手文治,詔求四方善書之士充實宮廷,以寫詔令文書。明代帝王諸如明仁宗、明宣宗,喜歡臨摹“蘭亭”。明神宗則自幼學習書法,不離王獻之的《鴨頭丸帖》、米芾的《文賦》等名作。在帝王的影響和鼓勵之下,當時的書壇名家輩出。

       明朝中期時,在蘇州地區出現了吳門派書法,其代表人物有祝允明、文徵明、王寵等。他們的書法在繼承優秀傳統基礎上,更講求形式美和抒發個人情懷,影響甚廣,當時有“天下書法盡歸吳門”的説法。至明朝晚期,書壇出現了許多風格獨特和成就卓著的書法家,如徐渭、張瑞圖、董其昌、陳道復、黃道周、倪元璐、王鐸、傅山等,這些名家大多參與市場。其時除一般專職的書法商人以外,在蘇州、杭州、嘉興、南京等工商業發達的城市,開始出現了一些獨立的書法經營商店,這些專門的藝術品商店已成為私人藏家獲取藏品的主要場所。

       在明代賞字藏畫成為了當時社會的一種時尚,“家中無藏字,不是舊人家”。一幅名家真跡挂壁,家中主人身價倍增。書法藝術品的交易普遍由專職書法商人經手,市肆操作,價格層次清晰,上升趨勢亦較明顯。明中葉以後,大批職業書法家擁入市場以賣書法作品為生,市場首重者為“明四家”的沈周、文徵明、唐寅、仇英。

       相對於古人作品的高價

       明代書法的價位較低

       明代由於文人恥于言利,所以書法價格也難見史籍,但是翻閱史料,還是能夠找到些蛛絲馬跡。如寫于1621年的《長物志》中《書畫價》論及書法定價:“書價以正書為標準,如右軍草書一百字,乃抵一行行書,三行行書,敵一行正書;至於《樂毅》《黃庭》《書讚》《告誓》,但得成篇,不可記以字數。”可見當時書法是以字數論價,並以正楷價最高。《戒庵老人漫筆》中有記載:“逸少《二謝帖》真跡凡七十六字。後有趙清獻公抃並蘇子容等跋。字畫亦無殘缺,但墨氣已盡。此余鄉顧山周氏先世物,子孫欲求售,特攜以問價于文衡山。曰:此稀世之寶也。每字當得黃金一兩,其後三十一跋每跋當得白銀一兩,更有肯出高價者吾不論也。”

       相對於古人作品的高價,明代書法的價位較低。當然也有例外,如明嘉靖三十二年(1553),項元汴買王寵的《離騷並太史公讚卷》花了20兩銀子。嘉靖甲子年(1564),項元汴買祝枝山的《急就行草懷知詩帖》也用去了20多兩銀子。但就整體而言,卻是“厚古薄今”的,這與書法作品的存世量和稀有度有關。當時的晉唐名跡價格一直居於高位,如王羲之《瞻近帖》大小不過一個多平尺,售價就達2000兩銀子。王獻之行草40余字也能賣到800千錢(銅錢)。懷素的《自敘帖》《千字文》售價亦達到1000兩銀子,在當時可謂天價。吳彩蠻小楷書《唐韻》,“其字不減十萬,又作蠅頭小楷。位置寬綽有餘”,被項元汴定價為620兩銀子。

       明代書家的書法作品價位較高的如祝允明、王寵等人的單件作品最多也不過20兩銀子。嘉興李日華在當時聲名不小,他為自己書法作品定過潤格:寫一幅扇面取3到5文錢,單條草書每幅5文錢,卷冊字多者20文錢。除去紙價與墨價的成本外,書家所得實在有限,這也難怪唐寅會慨嘆:“筆硯生涯苦食艱。”就連當時名動宇內的董其昌書法價位也不高,他曾經想以“書素綾百幅、畫金箑二百”換取一部《淳化閣帖》(時價大約1000兩銀子),居然被拒絕了。當時的書家作品只能換來一些生活物品。

       那麼,以當時的購買力,和當今書法市場比起來,這些畫作在明代社會上大概是多少價值?我們可以根據明代的米價,再結合現在的米價進行換算,就可以弄清當時書法價格的大概價值。在明代一兩銀子大致可以買到168.7公斤大米,而現在市場上的米價也就是3到4元人民幣,據此我們就可以算出在明代中晚期,一兩銀子大約相當於人民幣470元。王羲之《瞻近帖》售價是2000兩銀子,大約相當於人民幣856900元。黃庭堅書《法語》的價格是一百兩銀子,也就是人民幣46320元。趙孟頫書《道德經卷》的價格是70兩銀子,折合人民幣31082元。王寵書《離騷並太史公讚卷》的價格是20兩銀子,大致等同於人民幣8718元。李日華的一幅草書自定的潤格約相當於1至2公斤米的價格。李日華本人也曾説道:“晉唐墨跡第一,五代唐前宋圖畫第二,隋唐宋古帖第三,蘇黃米蔡手跡第四,元人畫第五,鮮于虞趙手跡第六,南宋馬夏繪事第七,國朝沈文諸妙繪第八,祝京兆行草書第九,他名公雜札第十。”可知書價越古老的越值錢。

       書法價格在明代並非是一成不變的,而是經歷過較大波動起伏的。如王羲之的平安、何如、奉橘三帖,項元汴時代定價為200兩銀子。然到了萬曆四十七年(1619),張覲宸從其子項玄度處購買卻花了300兩銀子,已是漲了100兩之多。導致書法價格波動的因素十分複雜,主要有徽商的炒作、買家的好惡、經濟的發展狀況等幾個方面決定的。明代中後期的江南,徽商是一個不可忽視的群體。他們經濟實力雄厚,喜歡收藏古玩書畫藝術品以附庸風雅,並常出手闊綽。如此一來,書畫作品的價格怎能不水漲船高呢?另一方面,買家的偏愛同樣也會影響交易價格。如王羲之的《二謝帖》,按文徵明所説的定價標準一字值一兩黃金,一跋值一兩白銀。該帖共76字,其後有31跋,價格當為76兩黃金又31兩白銀,但後來的成交價格僅為米120斛。

       當今藝術品市場日益火爆

       明代書法未來漲勢更是驚人

       雖然經濟發展和買家的好惡使書法價格變得懸殊,但和明代書法價格比起來,當今的書法市場卻是少數人參與的。在明代,一般普通百姓或許可以收藏那時的名家,像上文所説的用幾斤米就可以換來李日華的書法,實在是相當便宜。明四家中的唐寅的字畫也曾一度賣不出去,可以反映出其書價是相當低廉的。當時文徵明和王寵等名家之作也只不過值20兩白銀。再看看當代的書法藝術品市場,那價位早已不是普通百姓所能承受的,比如王寵的書法在20世紀90年代價位大多只是在數十萬元左右,2005年浙江皓翰的王寵《南華真經內七篇書法手卷》成交價為990萬元。再到2008年,王寵的楷書《莊子內七篇》已突破1228.2萬元。另一明代書法家張瑞圖的草書杜甫《羨陂行》也以352萬元成交。從中可以看出,明代書法價格不僅高昂,且漲勢更是驚人。

       對於四明家之一的文徵明書作而言,表現亦不俗。在2006年其作品《自書雜咏》手卷估價僅為180萬至280萬元,成交價竟達462萬元。到了2007年的《行草書詩卷》(1548年作),價格高達1100萬元,是他書法作品首次突破千萬元。2010年,文徵明行書《西苑詩》冊頁達到了5208萬。買家的喜好和爭奪依然是使書法價格不斷攀升的因素,只是現今書法價格的透明度和購買方式,早已今非夕比,但地域性、精品意識依然存在著。明代書法市場主要集中在江南地區和京城等工商業發達的地區,而現在依然是在北京、上海、廣州等經濟繁榮的東南沿海的大城市。

       當然,明代時就已值千兩天價的王羲之、懷素和米芾的書法,當今依然還是保持“天價”,有的已突破億元大關。2002年北宋米芾的《研山銘》在北京以2999萬元拍賣成功,創下了當年中國藝術品拍賣的世界紀錄。到2010年嘉德秋拍,王羲之的一件草書摹本《平安帖》,最終也以3.08億元拍出。

       600年前,黃庭堅書《法語》值100兩銀子,雖説是價格高昂,但比起二王的作品來説,那也相差很遠。而今黃庭堅的書法長卷《砥柱銘》最終以3.9億元落槌,再加上12%的佣金,總成交價竟達到了4.368億元。甚至比米芾和王羲之的作品還要高。這足以看出,在當今的書法市場,時間久遠的價位依然高居不下,並呈金字塔式,未來升值潛力更是無可限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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