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視網|中國網絡電視臺|網站地圖
客服設為首頁
登錄

中國網絡電視臺 > 藝術臺 > 畫廊 >

羅中立:農民是我畢生的主題

發佈時間:2011年07月06日 11:53 | 進入美術論壇 | 來源:成都日報


評分
意見反饋 意見反饋 頂 踩 收藏 收藏
channelId 1 1 1
壟!-- /8962/web_cntv/dicengye_huazhonghua01 -->
壟!-- /8962/web_cntv/dicengye_huazhonghua02 -->
壟!-- /8962/web_cntv/dicengye_huazhonghua03 -->

  核心人物

  羅中立,四川美術學院教授。1948年出生於重慶,1968年四川美院附中畢業到大巴山農村生活10年,1981年畢業于四川美術學院油畫係。1980年其超級寫實主義的油畫《父親》成為中國美術史上里程碑式的作品。1983年赴歐洲考察學習。1998年起任四川美術學院院長。其《父親》、《巴山組畫》等為中國美術館收藏。

  採訪手記

  羅中立的講述裏,沉睡在藍色霧藹中的大巴山,經過風吹日曬而被染成土黃色,夕陽與明月,露水與翠鳥,爬木梯的母雞,稻草垛裏鑽出來的小男孩,老農在雨中牽著牯牛慢慢走過……

  我能想象得出,在畫家的畫布上,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片平靜的土地,這片土地上有沉默寡言的農民,他們吸引我的是一種鄉謠式的東西,天然淳樸中有著童話或原始民歌般的味道。山鄉田野的靜,與城裏人生活的浮躁、焦慮形成強烈的反差。

  此時,已經是夜裏12點,會展貴賓樓902套房。我採訪的題目是“《父親》以後的羅中立”,他説,這個題目我們帶回美院去談。我堅持要聽完他如詩如歌的大巴山。他也無法。羅夫人只好獨自睡了。

  心儀已久。這是我第一次見羅中立。教授留寸頭,身著深色條形體恤,交融著文人和農民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有幾分超然靈秀,還有幾分質樸、執著和內涵深厚,因為畫家內心的定力,並且不事張揚。

  他是一個對大巴山有著責任感的著名畫家,在當今中國畫壇可能很少有人像羅中立那樣忠於農村題材並富有成就。當然他也是帶著強烈的個人感情的,因為大巴山給他帶來了名和利,一幅《父親》使他成了各方面都很順利的人。然後他一次次重回大巴山,他與鄧家5代人結成了那種“親緣”關係,他細緻地觀察著山裏發生的事情。以他特有的角度對大巴山農民幾十年來生活變遷做出一種原生態式的記錄。

  讓我感動的是,他還是像當知青時那樣與農民們擠在一個屋檐下烤火,一起品聞著嗆人的葉子煙,他與所有鄉親親密融洽,老人們仍叫他“羅二”,小孩子稱他“二爺”,你完全可以想象30年的時間與環境是怎樣塑造了一個藝術家及作品的。所以,我理解了他那句話:“農民是我不變的母題。”他要一輩子畫大巴山。

  羅中立在大巴山表現了一種文藝與生活的關係,文藝與人的情感聯絡,它是具體的、可見的,而絕不是一種抽象概念。它不是單向的饋贈,而是雙向的給予,這裡滲透著一種雙向的人文關懷。

  羅中立也有苦惱。沉重的父親矗立在那裏已經25年了。當代美術史上,直至今日尚未有任何繪畫作品能比《父親》贏得更多的受眾和共鳴。此前,能有如此號召力的作品恐怕只有天安門上的領袖像,《父親》實際上標誌了一個從神到人的時代的開始。

  羅中立一時名重。以至於所有認識他的人都定格在這張畫上,而忽略了畫家後20年的創作生涯。期間他經歷了畫風嬗變的漫長過程,在藝術上已經與《父親》不能同日而語,但是現在人們除了《父親》似乎不知道他的其他作品,這讓他尷尬,而且他後期的一系列作品也未引起媒體太多的重視。

  羅中立正是在這種背景下提出重畫《父親》的。做這種“不討好”的事情,既是一種勇氣,也是一種無奈。

  本報記者(以下簡稱“記”):聽説你要重畫《父親》?

  羅中立(以下簡稱“羅”):我是有這個想法,最早是給鄧鴻談了這件事,當時鄧鴻還在修九寨的現代藝術館,他説我給你留一個地方,留一塊墻,你就在那個地方畫上去。實際上這個想法還不成熟(笑)。

  記:為什麼要重畫《父親》?

  羅:當時是在“中國百年肖像展”前,主辦方希望我送兩幅肖像作品,我平時肖像畫得少,就有了再創作一幅《父親》的想法。我覺得有意思。《父親》面世20年了,我對藝術、對人生、對社會的認識,都有了一些變化,藝術追求、繪畫語言也不一樣了,20年後再畫同一題材的“父親”,背景可能也會不一樣,這裡面應該有很多新東西。

  記:重畫《父親》,還是農民的題材?

  羅:對,還是農民題材,可能還是同一個人。

  記:重畫自己的成名作,這需要勇氣和超越,有人認為你無法超越當年的《父親》。

  羅:肯定會重畫,但怎麼畫還沒有考慮成熟。至於能否超越,我覺得作為畫家個人來説,不應該關心太多。但有一點,當年的《父親》是時代的産物,藝術上並不成熟。今天我想表達的是這20年來我對農民生活和繪畫語言方面的體驗,展現我對當代藝術的追求,它的風格和當年的《父親》肯定不同。

  記:但是人們已經把你定格在那個苦難的《父親》上,大家能接受你的新東西嗎?

  羅:當年《父親》的出現,正好與人們對那個時代的反思相呼應。今天的藝術已經多元,不會有全國人民為一張畫激動的事情了(笑)。

  記:問一個比較私人的問題,看你當年的《父親》,我想一定與你某種個人經歷有關?

  羅:對,跟我從小的生活環境有關。我們家住在重慶郊區土彎,家裏有很多農村親戚,三年困難時期,我們農村的親戚裏有人餓死,有的為了100斤包谷把娃娃賣到貴州,一些親戚為了活命跑到我們家裏來,大家共享一碗粥。小時候的記憶銘心刻骨,當年我讀書的中學前有一片桐麻樹,那些樹皮都被我們剝來吃了,樹也死了,我的書包裏裝的就是樹皮。我們這代人深知糧食的重要性,後來我到大巴山又經歷了10年的農村生活,看到農民是苦到家了,我畫《父親》,想的就是要給農民説句老實話一畫農民30年我的一生跟農民肯定分不開

  記:最近在畫什麼新作?

  羅:還是大巴山的題材,畫農民。

  記:你好像一直在畫農民?

  羅:畫了30年了,到現在最吸引我目光的還是農民。我有兩句話,一定要畫你熟悉的東西,第二句話是,畫你最喜歡最擅長的東西。農民是我的母題,我的一生跟農民肯定分不開的。

  記:聽説你每年要到大巴山寫生?

  羅:對。有時一年去兩三次。

  記:山溝裏能有什麼豐富多彩的東西?

  羅:大巴山確實再普通、再平凡不過,可能很多人去了覺得無法畫畫,它不像藏區有不同的情調,不同的生存方式。但我在大巴山很衝動,村子裏的水塘、牯牛、草垛、豬圈、木梯,在我眼裏就是一個個意象。有時候我在城裏畫畫,畫到一定時候需要素材,一想就去了,大巴山已成了我創作的基地。我的創作路子就是這樣,只有在下面畫的草圖最有感覺,晚上在很暗的燈光下畫東西,那種光線和氛圍,感覺畫體透亮(笑)。

責任編輯:張筱曼

熱詞:

  • 羅中立
  • 熱點人物追蹤
  • 藝術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