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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佈時間:2011年05月05日 14:50 | 進入美術論壇 | 來源:中國網
2011年4月27日,“藝海童年——王明明兒童時期作品展”在北京畫院美術館開幕,在開幕之前,藝術中國對全國政協常委、國務院參事室副主任、北京畫院院長王明明進行了採訪。
問:“藝海童年”童年時期作品展是一個具有特別創意的展覽,這個展覽思路您是怎麼來的?
王明明:我今年虛歲60,原來想搞一個綜合性的展覽,後來我夫人説現在總結還過早。因為這五年我做了五個展覽了,都是專題性的展覽,後來我想我把我父親為我整理收藏的幾百件兒童畫整理出來,通過這樣一個形式想回顧一下兒童時期6歲~13歲的作品,尋找我在這五十多年的創作過程當中進步了多少,丟失了多少,兒童時期最本質的東西是否還保留著。
我們的藝術往前走,回望是很重要的。同時也是一個回報,我的父親、母親、眾多的藝術前輩對我的培養。
問:雖然經過了幾十年,很多畫作都保存的非常好,當年您的父親是如何保存這些畫的?
王明明:因為他對我的成長特別精心,除了發表、出國展覽,很多的作品,他每一張都疊起來,一摞一摞的,也躲過了文化大革命,因為文革抄家的時候,有很多名畫被抄走了,很多大師的作品。但這批東西保存了下來,因為他當時覺得兒童畫沒什麼價值。所以就一直留下來了,這一點上我覺得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問:您的父親對您産生了怎樣的影響?
王明明:我父親從年輕就喜歡藝術,可是因為家裏生活的關係,他沒有從事藝術的工作。我們小時候,他教我們的時候,首先應該是做人,做人應該怎麼做。你比如説誠信、謙虛謹慎、自強不息、三人行必有我師,任何的時候要有清醒的頭腦。他説做藝術首先要做人,這個跟好多老藝術家對我説的第一句話是一樣的。在這樣的家庭和老師的教育下,我首先是要在做人上下功夫的,怎麼樣做一個端端正正、堂堂正正,對社會做貢獻的人。第二是藝術,藝術應該怎麼去學?按照藝術的大道,那就是按照藝術的規律,對傳統和藝術的尊重 他們講的很多話,我記住一輩子。實際藝術並不複雜,不是觀念的問題,中國畫是傳承的問題,按照藝術的大道傳承下去後,道路將會越來越寬。我從來不批判別人,我只是吸收,我是有選擇的吸收。因為我覺得我沒有那麼大的本事,站在歷史的高度上去批判任何人。只有喜歡不喜歡,吸收不吸收的問題,所以我覺得一個人對藝術的態度很重要。
問:您的教育經歷跟現在學院式的教育有很大不同,您覺得這兩種教育的不同在什麼地方?
王明明:我很幸運,因為我開始學畫的時候是齊白石逝世的年代,那時對中國畫、對齊白石的宣傳是深入我的心裏的。從展覽的作品來看,這裡面有很多痕跡,都是當時中國畫大師的痕跡,我當時去體會、臨摹,在創作中把這種體會表現出來。為什麼我得益於這個呢?我在藝術上的“第一口奶”是中國畫的,你比如説空白、構圖,在我幼小的心靈裏就埋下了這個種子,幾十年從開始畫畫沒幾張的時候用毛筆,一直用到現在。中國畫的工具是不能變的,藝術是根據自己的體驗、感受變成自己的血液,在加上時代精神表現出來。技法在藝術的本體上只是很小的一部分。
我沒有學他們的皮毛,它們給我講的幾句話的最精華的部分我記住了,我就一輩子去實踐。這樣能變成我自己的藝術。我覺得我父親很偉大,沒有讓我的拜一家,如果拜一家的時候,你就會按照這個老師的所有走下去,進入古人的巢穴裏面。他沒有,他讓我廣泛的去吸收,在我的創作裏也是這樣,所有的前輩沒有給我框框,我很有定力的去選擇,按照我自己思考的方式繼續往下走。
我覺得我們更多的在學校裏的教育丟失的是什麼?我一直在強調,丟失的是自我判斷能力和定力,因為所有的事情是老師幫你管教的,是灌輸式的,而不是讓你主動地吸取的。這是這兩個不同的觀念。我沒有上過任何的美術學院,在五十多年的藝術歷程中我是有意識的去選擇所有大家,去跟他們對話,我覺得我是非常主動的去選擇的。被動選擇和主動選擇鍛鍊的就是我們的獨立思考的能力,我覺得這個對藝術家是特別重要的。
問:在您的這些作品裏,很多作品都露出自信的氣質,這是否與您直接接受大家傳授有關係?
王明明:因為我覺得這些大師沒有對自己産生過懷疑,他對自己的民族意識沒有産生過懷疑,我對就是對,錯就是錯,畫錯了就是畫錯了,可是我覺得我不能對我的藝術經典産生懷疑,我們中國的歷史就是這樣綿綿不斷的延續下來,藝術也是這樣的原因。另外是自己的表現,我是在謙虛的基礎上自信的去畫這張畫,它跟謙虛是兩個概念,我謙虛自信不等於是自負,有很多人是自負。我在畫這一張手卷的時候不是很得意,那我就下一個手卷能不能畫得更好,這就是我找出奮鬥目標,找出了它的缺點。所以這些年我畫得不是很多,可是我要去想一些問題,比上一張要有一些進步。這就是一個你能不能吸收好的東西,在轉換自己的營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