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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體態肥碩、羽毛稀疏的鳥,説穿了就是塗鴉,卻被誇成“一個充滿戲謔感的符號”,而且有人花25萬元人民幣拍下了這幅“大作”(《天價“歪鳥”,嘲笑眾人鑒賞力?》)。普通人看了都笑它小兒科,卻有“雅士”跑出來一本正經勸:“拜託你們在了解過藝術家和作品背景之後再作評論!”
有位藝術評論家直言,所謂當代藝術,其實多是“皇帝的新衣”。如果是幼兒園小朋友畫的,一文不值,因為他們不會“講解”;而那些“藝術家”和他們的託兒,很擅長搬出一堆玄之又玄的概念來“闡釋”,雲裏霧裏、天花亂墜,説到誰也聽不懂,於是“非凡的創新”有了、“脫俗的意義”有了、“驚人的突破”也有了,於是成了一件極品。
就看會不會“説”
黑筆塗抹的一團亂線,其中還能看到些塗改液的痕跡,被説成“具有一種空靈飄逸的氣息,類似于中國文人畫裏的審美趣味”;不斷將縱線、橫線複製堆積,據説寓意“用簡單代表繁複,用空靈象徵具體”;把自己身上取下來的一塊表皮,縫在一塊死豬肉上面,號稱是“為宣揚一種自我犧牲的精神”……既然當代藝術可以這麼弄,那就難怪這年頭演藝圈裏的人也爭著搞創作,樂基兒、李嘉欣、鄭秀文、鄭裕玲等一幹明星紛紛拿起畫筆,顯示自己腦子裏也很“有料”。沒繪畫功底沒關係,當代藝術主要考驗嘴皮子功夫!近聞陳冠希也欲借當代藝術“鹹魚翻身”,前不久在新加坡一個名為“叛逆的痕跡”的藝術展上,他的裝置作品亮相:用6000根香煙拼湊成一隻大眼睛,眼睛瞳孔後面裝了一台小型閉路電視“表現互動媒體所帶來的偷窺及其侵犯隱私的弊端”是他想讓觀眾讀取的意義。
有業內人士尖銳指出,當代藝術創作領域已經充斥了太多裝模作樣和信口開河,“好像任何人都可以當藝術家,因為任何‘作品’都可以被闡釋出某種觀念”藝術淪落到只憑一張嘴,就看怎麼“説”了。
這也算“獨特視角”嗎
“符號”、“圖式”、“禪意”、“荒誕”、“回歸自然”、“生命躍動”……聽多了所謂當代藝術作品的“闡釋”,人們終於發現,氾濫的意義背後其實也沒什麼獨特的觀念,就是怎麼玄虛怎麼説,當時把人忽悠得一愣一愣,但根本經不起細想,不是陳詞濫調,就是幼稚可笑,有的更與作品扯不上關係。
把豬頭縫在狗身上,就在揭開“顛覆生物學”的謎底?把蘋果堆在室外任它腐爛,是為了告訴人們“自然界腐爛與死亡的常識”?一個藝術家從牛肚裏爬出來,表達了“再生”的意圖?如此説法令人生疑:要認知這些觀念,真需要眼前這件“獨特的作品”?
在中國美術館舉辦的某個雙年展上,慈禧太后在一件等人大小的雕塑中以裸體示眾藝術家聲明這是為了表達自己“理解歷史的獨特視角”:“她穿上衣服是慈禧,脫了衣服就是一個女人”。有觀眾嘀咕,要我來就搞個系列得了:讓慈禧穿上農民的衣服,不就説明“穿什麼樣的衣服就是什麼樣的人”?讓慈禧套上黑絲襪、小皮裙,不就證明她“還可以像個應招女郎”?反正最後的“總之”是:人靠衣服!可“人靠衣服馬靠鞍”,不是説了千百年的一句老話嗎?這“視角”也算“獨特”?
“精神貧血”和“體格孱弱”
藝術評論家、策展人朱其説:“中國當代藝術,附加的闡釋遠遠大於真正的內涵,所以作品乏善可陳。”他近期在某個藝術展上看到兩件作品,一件將街上一塊地磚挖掉,再在原位置填上一塊泡沫以假亂真,另一件將一根樹枝的皮剝光,又涂上顏料“還原”原先的模樣,“這類作品在當代藝術領域比比皆是,還美其名曰‘私人性替換公共性’,這真的有意義嗎?”
在朱其看來,時下的當代藝術大多在故弄玄虛,不是靠獨特的內涵打動人,而是將牽強附會的闡釋強加於人,對時代文化沒有建構作用。“波普、拼貼、觀念、行為藝術,多少年前別人就在弄了,形式本身並不能使人激動,承載什麼樣的個人感悟才是關鍵。沒有對時代的獨特體驗和思考反省,作品內涵膚淺而虛誇,只剩下嘩眾取寵了!”
不少專家還提到,許多當代藝術作品技法粗陋,“停留在美術學院課堂作業的水平”,作者不專心習藝,而整天想怪點子、練嘴皮子;或者,根本就沒什麼能耐畫畫、做雕塑,只好往“旁門左道”尋出路。
當代藝術“精神貧血”和“體格孱弱”如此嚴重,還能走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