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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日,俄羅斯世界盃決出16強,歐洲區有10支球隊一家獨大,南美區4隊,其他區僅佔兩席,最慘的是5支非洲球隊“全軍覆沒”。人們不禁要問:一向風格鮮明的非洲足球怎麼了?
這次俄羅斯世界盃決賽圈有5支非洲球隊參賽,分別是埃及、突尼斯、尼日利亞、塞內加爾和摩洛哥,其中埃及是時隔28年再度參賽,以往的喀麥隆、加納、科特迪瓦等傳統強隊未能入圍。
令人大跌眼鏡的是,埃及、摩洛哥和突尼斯前兩輪皆負提前出局,其餘兩隊雖堅持到最後一輪,但難言握有主動權,最後也不幸被淘汰,共計15場比賽他們僅收穫三場勝利。世界盃自從1986年採用16強淘汰賽的賽制以來,首次沒有一支非洲球隊晉級16強,終結了非洲球隊連續8屆世界盃晉級淘汰賽的紀錄。
非洲足球一直不缺好球員,他們身體好、技術佳,知名球員可以隨便列出一大串,近的如德羅巴、埃托奧、薩拉赫等,遠的有米拉大叔、維阿等,但從歷史上看,非洲球隊在世界盃上面對清晰的“天花板”——入圍八強,僅有三次:1990年意大利世界盃,米拉大叔帶領喀麥隆晉級八強,創造了非洲球隊在世界盃決賽圈的歷史最好成績,另外兩次為2002年的塞內加爾和2010年的加納。
本屆世界盃5支非洲球隊全部出局,再次表明世界足球運動發展的不平衡:歐洲足球領跑全世界,南美足球底蘊深厚緊隨其後,亞洲、非洲墊底。
在小組賽第二輪負於西班牙後,伊朗隊主帥、葡萄牙人奎羅斯就表示,以他37年的足球職業生涯來看,歐洲的足球運動水平遙遙領先,其他大洲與其的差距還在拉大。世界盃上,一些亞洲和非洲國家的足球隊處於弱勢,晉級都很難,更不要説奪冠。這既是亞洲足球的現狀,也是非洲足球的現狀。
奎羅斯呼籲改變規則以推動亞洲和非洲足球運動的發展,針對不同國家制定不同的足球發展規劃,否則一個個四年之後,情況仍不會發生變化。
自1930年世界盃創辦以來,舉辦國多數由歐洲、南美等地區國家輪流坐莊。直至21世紀,世界盃才首次先後登陸亞洲和非洲大地,並開始各大洲輪流舉辦的歷史。
在某種程度上,歷屆世界盃舉辦國的分佈折射出足球實力的強弱,以及亞非足球的弱勢,同時這也意味著,世界盃對舉辦國甚至是地區足球發展具有深遠的影響力。因此,為了激發投身足球的熱情,非洲亟須再次舉辦世界盃,但前不久摩洛哥申辦2026年世界盃的失利,只能讓非洲大陸至少再等四年。
誠然,非洲大陸經濟上相對較弱,正如“貧窮限制想象力”,貧窮也一定程度上影響足球運動的發展。試想如果飯都吃不飽,練球的效果可能會打折扣。但很難説貧窮是影響足球運動水平的決定性因素,比如巴西,很多足球人才出自貧民窟。經濟實力好,也不一定説明足球水平高。
另外,相比經濟上的強弱,是否重視青訓才是足球運動發展高下的重要指標。據了解,非洲國家青訓教練匱乏,雖然人才很多,但難以得到很好的指導,這也導致選材上的疏漏,許多有天賦的青少年因此而被埋沒。與此同時,一些非洲足球苗子選擇移民後代表歐洲球隊出戰,如這次世界盃上的法國、英格蘭等。
正所謂觸底反彈,低谷可能意味著即將迎來上升期。記者注意到,非洲足球的國際化程度很高,參賽5隊中大量球員效力於歐洲聯賽,其中埃及有9人,最多的塞內加爾有22人在歐洲不同聯賽中踢球。
假以時日,這些留洋球員必然會提高國家隊成績,但長期來看,青訓是發展足球運動需要邁過去的門檻。好在非洲人對足球的熱情不減,只要走上正確的道路,相關機構再輔以必要的幫助,非洲足球總有反彈到令人驚訝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