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標題:
今年年初
一位老人的逝去讓無數人感傷
他就是顧方舟
我們親愛的“糖丸爺爺”
92年,將近一個世紀的風雨兼程
顧方舟只做了一件事
把全中國的孩子帶離脊髓灰質炎的病症
1950年,顧方舟從北京大學醫學院醫學系畢業。
他沒有選擇成為一名醫生,而是轉而進行病毒學研究,投身公共衛生事業——他認為,當醫生固然能救很多人,可從事公共衛生事業,卻可以讓千百萬人受益。
而他做到了。
1955年,一場奇怪的疫情從江蘇南通暴發,大批兒童染病、致死。這種病就是脊髓灰質炎,俗稱小兒麻痹症。
1956年1月,顧方舟從蘇聯留學歸國,臨危受命研製疫苗。
有家長背著癱瘓的孩子過來找顧方舟:“顧大夫,你把我的孩子治好吧,他以後還得走路,參加國家建設呢。”
顧方舟遺憾回答:“太抱歉了,我們對這個病還沒有治愈的辦法。” 他看到那個家長的眼神馬上黯淡了下來。
1958年,我國首次分離出“脊灰”病毒,為免疫方案的制定提供了科學依據。
1959年,顧方舟去蘇聯考察學習脊灰疫苗的情況,“死”“活”疫苗兩派各持己見,爭執不下。
若決定用死疫苗,雖可以直接投入生産使用,但國內無力生産;若決定用活疫苗,成本只有死疫苗的千分之一,但得回國做有效性和安全性的研究。
顧方舟根據我國國情,做出了自己的判斷:不能走死疫苗技術路線,要走活疫苗技術路線。
不久,衛生部採納了顧方舟的建議。1959年12月,脊灰活疫苗研究協作組成立,顧方舟擔任組長,進行脊髓灰質炎疫苗的研究工作。
事實證明,顧方舟當時的判斷是對的。
早在1958年,衛生部派顧方舟去蘇聯考察死疫苗的生産情況前,政府就考慮到了疫苗的生産問題,決定在雲南建立猿猴實驗站。1959年1月,正在籌建的猿猴實驗站改名為醫學生物學研究所,作為我國脊灰疫苗生産基地。
當時,生産基地的建設面臨著種種困難,設計資料少、交通運輸困難、物資緊缺、蘇聯撤走所有援華專家……但顧方舟和同事們不懼條件艱苦。他後來説:“那個時候我也不知道哪來的膽兒,就説:‘行!雖然有困難,但是能夠克服的,一定努力幹!’”
九個月後,有19幢樓房、面積達13700平方米的疫苗生産基地終於建成了。
經過不懈努力,顧方舟和同事們終於研製出了疫苗樣品。冒著癱瘓的風險,顧方舟義無反顧地喝下了一小瓶疫苗溶液,一週過去,他安然無恙。
所有人都松了口氣,顧方舟卻皺緊了眉頭:“成年人本身就有免疫力,可這藥是給孩子吃的呀……”
去哪兒找兒童測驗者?他做出了一個驚人的決定,瞞著妻子給自己的兒子喂下了疫苗。
這是一個賭上孩子一生幸福的決定。許多研究員被顧方舟感動,紛紛決定讓自己的孩子參與實驗。
顧方舟突然變成了最盡職的父親,白天專注地盯著孩子蹣跚的身影,晚上守在床前,盯著他安然入夢。孩子的每一個噴嚏、每一聲咳嗽,都讓他心驚膽戰。“孩子還好吧?”成為顧方舟和同事們每天最心照不宣的問候。
令人慶倖與振奮的是,試驗成功!
試生産成功後,全國正式打響了脊灰殲滅戰。1960年12月,首批500萬人份疫苗生産成功,在全國11個城市推廣。投放疫苗的城市,流行高峰紛紛削減。
面對著日益好轉的疫情,顧方舟沒有大意。他敏銳地意識到,為防止疫苗失去活性,需要冷藏保存,這給中小城市、農村和偏遠地區的疫苗覆蓋增加了很大難度;另一方面,疫苗是液體的, 裝在試劑瓶中運輸起來很不方便;此外,服用時也有問題,家長們需要將疫苗滴在饅頭上,稍有不慎,就會浪費,小孩還不願意吃。
怎樣才能製造出方便運輸、又讓小孩愛吃的疫苗呢?顧方舟突然想到,為什麼不能把疫苗做成糖丸呢?
經過一年多的研究測試,顧方舟等人終於成功研製出了糖丸疫苗,並通過了科學的檢驗。很快,聞名於世的脊灰糖丸疫苗問世了。
除了好吃外,糖丸疫苗也是液體疫苗的升級版:在保存了活疫苗病毒效力的前提下,延長了保存期——常溫下能存放多日,在家用冰箱中可保存兩個月,大大方便了推廣。為了讓偏遠地區也能用上糖丸疫苗,顧方舟還想出了一個“土辦法”運輸:將冷凍的糖丸放在保溫瓶中。
這些發明,讓糖丸疫苗迅速撲向祖國的每一個角落。1965年,全國農村逐步推廣疫苗, 從此脊髓灰質炎發病率明顯下降。1978年,我國開始實行計劃免疫, 病例數繼續呈波浪形下降。
此後顧方舟繼續從事著脊髓灰質炎的研究。
1990年, 全國消滅脊髓灰質炎規劃開始實施,此後幾年病例數逐年快速下降,自1994年9月在湖北襄陽縣發生最後一例患者後,至今沒有發現由本土野病毒引起的脊髓灰質炎病例。
2000年,“中國消滅脊髓灰質炎證實報告簽字儀式”在衛生部舉行,已經74歲的顧方舟作為代表,簽下了自己的名字,我國成為無脊髓灰質炎國家。
2000年,經中國國家以及世界衛生組織西太區消滅“脊灰”證實委員會證實,中國本土“脊灰”野病毒的傳播已被阻斷,成為無脊灰國家。
小小的糖丸
是億萬孩子心中永遠的甜
是一個國家最可珍視的寶藏
從事醫學科技70載
顧方舟與共和國醫學發展同呼吸、共命運
打造了一艘真正的“方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