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頻發的的哥“停運事件”與公眾“打車難”現象,終於喚來監管者出手“療傷”。儘管過去地方管理者採取了一些措施,如治理“黑車”、下調“份子錢”等,但收效不顯。
三部門這次表態,堅決不搞“樣子貨”、“面子工程”,要用制度來破解基礎性、長期性難題。但是,僅從已披露的信息來看,推行員工制經營模式、實行工資集體協商等,能否破解的士行業困局還是一個大大的問號。
目前,部分大城市的大型出租車企業已經實行了員工制經營模式,例如,某省會城市2010年就以員工制取代舊有的“買斷”、“挂靠”管理方式,以解決服務質量問題。但的哥 “拒載”、市民“打車難”現象依然存在;再如,工資集體協商制在全國推行已有多年,但“企業不願談,職工不敢談,工會不會談、不能談”的現象廣泛存在,如此,還能完全指望集體協商破解的士行業困局嗎?
據《工人日報》28日報道,一項統計顯示,截至2011年底,全國出租車行業企業建會率為77.39%,從業人員入會率為69.32%,集體合同僅在個別城市得到推行。這説明,無論是工會建會率還是的哥入會率,顯然都與集體合同的落實不成正比。也就是説,即使有工會,的哥也加入工會,也未必有工資集體協商。可見,工資集體協商只是聽上去很美。
在筆者看來,造成工資集體協商在出租車行業難推行的原因,表面上看是工會不給的哥撐腰,相關制度不撐腰,實際上還與我們的出租車管理體制、機制有關。當地方政府管制著出租車準入數量,並把出租車經營權給予少數企業時,企業顯然就壟斷了經營權,的哥們即使 “組團”維權,恐怕也難與出租車企業公平博弈。
所以,要想破解的士行業困局,除了工會、制度為的哥撐腰外,關鍵是政府要改變管理思維,打破行業壟斷,允許更多的企業參與經營,甚至允許個體化經營。早在1999年,浙江溫州的3000多輛出租車就實現了個體經營,開創了“溫州模式”;2008年,海口市也以法規的形式賦予了個體戶的出租車經營權。這些地方有成功的經驗,為何不推廣?
我們要意識到,出租車行業不是純粹的商業領域,而是一個具有準公共屬性的行業。解決公共服務行業問題的辦法不外乎兩個:要麼加大財政補貼力度或加大減稅減費力度;要麼放開市場鼓勵競爭。
其實,出租車行業只要放開市場鼓勵競爭就可以了。通過競爭可降低“份子錢”、保障的哥休息休假權和勞動收入,同時還能調動的哥工作積極性提高服務質量、緩解市民 “打車難”,因為無論是的哥還是消費者都有更多選擇。當然,也需要完善《城市出租汽車管理辦法》,規範行業管理,讓地方政府部門、出租車企業、的哥都在法治軌道上運行,讓市場進入良性競爭。
據相關報道,歐美國家出租車行業改革經歷了從 “數量管制”、“價格管制”向“質量管制”、“安全管制”轉變的過程。例如,倫敦出租車改革在放鬆數量和價格管制的同時,加強了對出租車的質量管制,改革使得大量新的從業者進入出租車行業,通過競爭降低了出租車價格,同時出租車數量也增加了,大幅降低了消費者等車時間。顯然,要破解的士行業困局,目前我們需要的是行政力量強行推進,打破行業壟斷,從“數量管制”向“質量管制”、“安全管制”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