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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來,清遠急速涌至的城鎮化浪潮將這些村落裹挾其間,逐漸形成“城中村”這一獨特景觀。建設“一流的現代宜居城市”,離不開“城中村”的改造。一座座倒下的磚瓦房,抹去了城中村曾有的記憶;也抹去他們的土地,以及原來那種日出而作的生活方式。
因為拆遷補償,他們的財富突然增加,家家都成了百萬元戶。當“新居民”滿懷激情再次邁上征途,才發現思想、知識和觀念的更新速度,還遠遠落後於社會發展的速度。
突然失去土地,突然增加財富,他們應該如何理財?他們正用自己的行動,在徬徨中尋找著希望和出路。
以清遠三角村為例,作為清遠最大的城中村改造項目,新城東B6、B7、B9號區拆遷改造涉及洲心街三角村委會海邊、白石、向西、東一、東二、昌記等6個村民小組,需要安置村民約360戶,拆遷房屋近800間、14萬平方米。
經過反復的談判和協商,補償方案將每人分到的商鋪面積從10平方米提高到了15平方米,住宅補償按人均面積進行補償,被拆遷的房屋根據不同房屋結構進行補償。對於不需要安置房屋的,採取一次性貨幣補償。
依此方案,經過這次拆遷,不會出現因拆遷而再有窮人現象,拆遷戶(以每戶4口人計算)的總資産收益均達100萬元以上,村民既解決了後顧之憂,又改善了生活環境。
另外,經過城中村改造,村民普遍實現了房屋增值。由於改造後的花園小區是高尚物業,租金比拆遷前的老房子也提升了不少。
房租成了收入主要來源
日前,原村民歐女士帶著兩個租客到城市花園某棟17樓一套房子“看房”。這是她家其中一套回遷房,130多平方米,她將三室兩廳的房子分拆成兩套,一套兩室一廳,一套一室一廳,兩室一廳的房子以1200元/月的租金被人租走了。這樣原先一套房子分成兩套後,總租金便可達到2000元左右。
除了房子外,還有商鋪也可以出租。每人15平方米的標準。沒拆遷前,租房都是房客來看,然後口頭協議,交了租金就可以。但拆遷後,出租門面房,他要和周圍其他從市場購買的門面房房東對比價格,租金漲幅的因素很多,租房也有點像做生意。
有錢,可沒能力做更大的生意
36歲的阿濤是某城中村改造的村民。在舊村改造之前,阿濤已經憑自己的勤勞過上了相對殷實的生活。面對突然而來的補償款,他想做一番大生意,卻又信心不足,覺得自己能力不夠。
阿濤説,自己小時候家裏經濟狀況很不好。父親患有眼疾、母親手有殘疾,哥哥是個老實本分的農民。在他印象中,他家算是村裏最貧困的家庭之一。由於沒經濟來源,蓋不起新房,一家幾口都住在幾間低矮的平房內。初中剛畢業自己就外出打拼,貼補家用。為了掙錢,他當過售貨員、勤雜工、出租車司機。後來,他又四處借錢貸款包出租車,當年不但還清了外債,還賺到了不少錢。這讓他的信心更足了,接著又包了第二輛、第三輛。
後來,他發現土建工程很賺錢,又從工地小工開始,虛心學習土建工程的操作方法和流程。憑著誠實守信和踏實肯幹,他漸漸在圈內有了名氣,越來越多的人開始主動找上門讓他承建工程。
面對拆遷款補助“砸向”自己,阿濤陷入了糾結。他説,想開公寓酒店,但自己沒有文化,連電腦也不會用。同時,又不清楚該到哪兒諮詢、求助。他將這些問題歸結到文化底子薄。
少技能無學歷,新居民就業沒優勢
入住安置房之後,還有一些問題讓拆遷村民憂心:養老保險沒人交、轉居民戶口後醫保費用上升等;另外,閒下來的村民,有的只有四五十歲,儘管暫時不愁吃穿,但在還有勞動能力的時候提前退休也不習慣。
有人也表達了對村民的擔憂:因為當時城中村條件太好,每戶家裏有一套房出租,不用很辛苦就能夠養活一大家人,所以很多人就變得懶惰,沒有上進心,一旦遇有什麼變故,就會變得很迷惘,不知所措。
另外,也有人指出,一些年輕人,年紀輕輕就不再上學,也沒外出工作,成了“啃老”的無業遊民。
村民小歡就不想呆在家裏安逸“啃老”,於是她選擇了外出打工。但此時她發現自己沒有技能,沒有能拿得出手的學歷。“這可怎麼辦?”她説,這種感觸是原來當包租婆時從沒遇到的窘境。